瞿道长几人一见,这是要烧毁僵尸,那便是是佛挡杀佛,遇鬼杀鬼,挥拳直奔罗宇,罗宇与瞿道长飞上飞下,拳影交叠,小道士们与几个老道围攻打斗,不在话下,丁小鱼见几个道士招式迅猛,自己根本无力招架,闪到了一边,插不上手。
何翔被推来搡去,一个不稳,跌跪在地上,正趴在一张僵尸脸上,只见僵尸面目黑紫,容颜平整,看上去好像竟然没那么可怕了,但是又感觉哪里不妥,不对啊,何翔心中一紧,心想:僵尸头上不是有道符吗?这只怎么光秃秃。
登时,何翔脸下的僵尸双目圆睁,顺手抓起何翔,何翔“啊”的一声惊叫,大喊:“诈尸啦!”瞬间被僵尸抛进洞壁的凹洞。众人听到何翔的惊呼分神看去,只见十几只僵尸不知何时符纸脱落,纷纷起身长叫,有的身上兀自带着火,熊熊燃烧。
瞿道长见状,七窍生烟,从道袍下抽出一柄软剑,对着罗宇发狠道:“坏我好事,今日我就要用你们的血祭奠僵尸。”所谓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罗宇见瞿道长拔刀相向,这是起了杀心,立即从背上取下一柄辟邪剑,调侃说:“许久不用,都蒙灰了。”瞿道长剑气逼来,罗宇立即持剑迎接。
瞿道长狠劈猛砍,剑锋锐利,不想给罗宇留一丝缝隙,罗宇只觉剑气在耳畔“噌噌”划过,左躲右闪,毫无招架之力,速度稍逊,被瞿道长剑气割伤左臂,幸而一只僵尸蹦了过来,瞿道长分神一送,将一只白僵,放倒在地,罗宇苦就苦在,明明有机会占上风,却不得不顾及对方身份,瞿道长说杀就杀,权当罗宇是一个僵尸,罗宇不能伤及人命,只得弃攻为守。
那边何翔站在侧壁凹洞内,一只黑僵在下方双爪来抓,何翔急的直跳脚,抽出空“咣咣”的朝僵尸头上猛踢,边踢边骂,僵尸却不依不饶,丁小鱼在背后一个跃身,将一柄铜钱剑刺入僵尸后心。又有后方一只黑僵扑上来,丁小鱼灵活闪身,飞起一脚,僵尸撞向瞿道长,瞿道长正与罗宇缠斗,一下被僵尸撞个趔趄,提剑便朝僵尸脑袋砍去,手起刀落,僵尸身首分离。看的丁小鱼何翔瞠目结舌,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出神之际,两只黑僵同时蹦了过来,丁小鱼蹬着洞壁,一个侧翻,越过一只僵尸,迅速飞起两脚,双脚分开,一脚踢中一个,脚刚落地,第三只僵尸迎了上来,丁小鱼抵住洞壁,直踹僵尸胸口。三只僵尸倒地起身同时围拢,丁小鱼横洒糯米,三只僵尸被打中面门却只一摇头,大爪迅猛抓来。
丁小鱼一个蹲身,发现被逼死角,无路可逃,托起铜钱剑抵挡,挡住双爪,另有四爪扑来,旋即肩背被抓出数条血槽,突然何翔抱着一团墨斗线,兜头罩住一只僵尸,僵尸嘶吼着后退,丁小鱼趁空,滚身出来,一剑刺入僵尸心脏,并将另两个僵尸故意往瞿道长身上砸。
转眼之际,丁小鱼忽见洞口熊熊火势,以为是腹背受敌,被人在洞外放火,转头见洞内的火势连接着洞顶的圆窗,知道是洞内大火借着外面的风势,引起了杂草树木燃烧,他们此时被大火困在了洞内,不久,洞外烟气攻进来,他们不被僵尸咬死,也被烟气熏死。
丁小鱼暗道“不好”,立即喊道:“快想办法脱身,火着进来了。”众人立即停手,环顾四周,瞿道长马上反应,叫上其他老道,捂住口鼻,意欲往洞外冲,洞口的红火猛烈非常,根本无法靠近,转头再看洞顶圆窗,火势不弱洞口。瞿道长左右看了一圈,弯腰去抬洞内的石头,并招呼大家:“快,用石头去灭洞口的火。”
这时除了几个正在打僵尸的小道士,其余人都开始搬石头,由于洞道狭窄,只容一人身量,众人便抱起石头一个一个传给最外面的瞿道长,瞿道长受火气攻击,头发、眉毛都烧光了,衣服也破烂不堪,石头铺出一条求生小路,瞿道长当先蹦了出去,几个老道紧随其后。
最后一个老道跃出一步,一团红火猛地包裹而来,众人连连后退进洞内,那老道失足跌进大火之中,凄惨的嚎叫,直鼓动耳膜,只听洞外瞿道长怪笑着大叫:“烧,烧死你们,让你们坏我好事,挡我财路。”
瞿道长发疯似的,不断将树枝干草抛向洞口,眼见洞口的大火越烧越猛,火力借着大风迅速蔓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洞内的人了,叫上其他老道,瞿道长一路狂笑,疯癫至极的下山而去。
洞内丁小鱼等人,捂住口鼻狂咳不止,望着洞外的大火,内心绝望,恐怕难逃此劫,罗宇安慰说:“此洞潮湿阴冷,大火不会烧进来,大家如果能挺住烟气,火势下去了,我们就安全了。”大家便只得纷纷坐下来,听天由命,不知多久,大家开始神情恍惚。
洞外风声渐弱,天更加的阴沉,月亮躲进阴云里,突然一道闪电,顷刻间憋了一晚上的大雨倾盆而下。
半刻钟时间,几人在晕晕乎乎中,感到滴滴答答的有水落下来,众人如遇大赦,兴奋的跳起来,欢呼着:“下雨啦,下雨啦,我们有救啦!”
丁小鱼罗宇迅速转向洞口,见火势已经星星点点,赶忙招呼众人,奔出洞外,淋着大雨,何翔像一个一百多斤的孩子,一蹦老高。
几个人淋了一会雨,又躲进洞内避雨,何翔却跑到全身湿透才肯回来,用手抹了一把脸,对大家说:“这是天意啊,老天都帮咱们,简直太爽啦!”众人跟着笑起来,然后一一处理身上的新伤。
次日清晨,大雨洗礼过的孤山,花红柳绿,空气醉人,大家收拾行囊,踏着泥泞的山路,赶回市区不提。
丁小鱼自上次与师父吴歧谈话之后,对师父的感情一落千丈,心怀芥蒂,本来由于吴歧乔迁新居之后,空出别墅,丁小鱼一直借住在吴歧的旧居,此事之后,丁小鱼就搬回了自己的家。
罗宇自觉不大方便,执意要离开,另觅住处,但丁小鱼一心想借他帮忙对付僵尸杨朝,好言相劝,将罗宇和他带领的九个弟子留在了自己的家。丁小鱼的房子虽然不大,挤挤巴巴装了十来个人,虽多有不便,好歹将就着住下了。
这日,突听“哐啷”一声巨响,将卧室内的丁小鱼从睡梦中震醒,丁小鱼胸中鼓着气,又不好发作,爬起身,走出卧室察看,几个小道士围在门口,怯生生的将目光投向丁小鱼,丁小鱼略有不耐烦的走过去询问:“怎么啦?”罗宇也从另一间屋子开门出来,眼中愠怒,责问:“你们干什么呢?”。
一个小道士首先颤着声音,告诉罗宇:“我和几个师弟疯闹不小心撞翻了门口的鞋柜,师父!”罗宇脸上立即现出强烈的不悦,刚要开口责骂,却被丁小鱼及时拦住,说:“没关系,收拾起来就好了。”几个小道士如遇大赦,赶紧勤快的去扶鞋柜,丁小鱼弯腰去捡散落一地的鞋子,突然眼神一怔,忙说:“等会!”
小道士不明情况立即停手,望向丁小鱼,只见丁小鱼缓缓的挪到鞋柜后面,蹲身在角落里抽出一封信,吹开上面的灰尘,信封皮上写着:丁小鱼亲启。这字迹丁小鱼认得,是男朋友杨朝的。
丁小鱼一时不知所措,像捧着一个惊天大秘密,双手微颤,心中“砰砰砰”跳个不停,失神的挪回卧室,罗宇见事情不太对劲,吩咐小道士:“赶快收拾好。”然后本想跟过去察看丁小鱼的情况,赶到卧室门口,门无情的关了。
罗宇失落的站在门口,转头见小道士们讶然的看着自己,怒道:“愣着干嘛,快点收拾好。”众小道士立即动手开始收拾。
屋内的丁小鱼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里面密密麻麻的记录了几篇文字,文字扭曲,下笔颇重,开篇提到:
“小鱼,实在不知怎么跟你开口,深知无论如何,你都会受到极大的创伤,尽管我一再避免。所以犹豫再三,还是坚持提笔,将事情的始末说与你知道······”
丁小鱼万分悲痛,眼含热泪,仔细的读信中的每一个字,这是杨朝生前最后的遗物!
时间回到当初,话说丁小鱼出差告别杨朝,杨朝担心吴歧身体状况一直欠佳,无人照料,既是医院里的师生又与丁小鱼为师徒,杨朝坚持要留在吴歧家中方便照顾,渐渐熟悉了吴歧的生活,以及他的作息,在吴歧的家住了两天都一切如常。
然而,第三天夜里,正在熟睡的杨朝隐约被一声狗的惨叫声唤醒,杨朝睁开眼,四周一片寂静,杨朝以为自己听错了,本想倒头继续睡,又担心楼下吴歧,于是还是爬了起来,一看时间,午夜十二点了。
杨朝睡眼惺忪的下楼,楼下黑漆漆的,只有月亮的微光,杨朝看向吴歧的房间,门微开着,吴歧不在房里,杨朝很是担心,便转身寻找。
轻推书房的门,透过门的缝隙,他看见墙上挂的多边形的圆盘,圆盘沟壑纵横,上面还标注什么,由于很暗,杨朝看不太清,圆盘上还叠挂着一把木剑。
杨朝像推开了一道神奇之门,墙上桌上,到处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工具,墙上挂着一件很多破洞的道袍,墙角倚着一根竹筒,架子上有几个手摇铃铛,桌上一个锦盒,打开盒子,一把用红绳穿成的铜钱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