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水中的江遇生感觉整个世界都黑了,总感觉他头上绿油油的。
抬头一看,一把伞罩他上面。
有种在海边潜水的感觉了。
他正准备伸手去拿。
然后一个人影飞速掠过来撞开他拿走了伞。
江遇生:……小气鬼。
楚岁爬上岸,擦水,坐回去,“难道我刚才的提议不好吗?”
总pd很难评,“你员工都被绑架了,你还在旁边叫价……”
“做个人吧。”
【别说,在大家自乱阵脚的时候,楚老师居然临危不乱,还想出了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方案,当代资本家看了都流泪!】
【我有个想法嘿嘿,我能不能去做水下救生员嘿嘿,我不是馋他们的身子嘿嘿,我只是从小就有个当救生员的梦想而已嘿嘿嘿嘿。】
【所以这题的正确答案到底是什么?两个我都不想救,应该让他们说好话,谁说到我心坎了就救谁(doge)。】
而后总pd扫视一圈,“还有人要答吗?没有的话这题就全员惩罚了。”
几个人绞尽脑汁,宋衔开口,“只能走一个的话,应该让绑匪走。”
毕竟题目不严谨,也没说有几个绑匪,默认只有一个绑匪相当合理。
下面五个人交换了个眼神,五个牌子同时举起。
白序震惊,“宋哥,你才是真正的神!”
看总pd很惊讶的样子,有一种愚蠢的顿悟,楚岁问他,“你们原来准备的答案是什么?”
他自然地脱口而出,“让一个员工走,你交换另一个员工,这样两个员工都得救了。”
“那我呢?”
“撕票呗。”
“?”
楚岁被他理不直气也壮的话一噎,他高兴就好。
裴钰嘴一撇,“那你真棒棒呢。”
总pd装聋子,充耳不闻。
这题算是过了,工作人员翻下一题。
第三题:当你的员工在公司晨会上放了一个又臭又响的屁,你该怎么替他化解尴尬?
程今前两次都没答,这次身先士卒,率先举手,“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安抚他,比如真诚地看着他,‘没关系的,这次大家就当没听到,下次不许了哦。’”
她稳操胜券。
结果人家犹豫一下,只有一个人举了牌,那位还是程今的粉丝。
程今起飞。
再见了妈妈,今晚她就要远航。
【好家伙,本来人家可能还不知道是谁放的,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知道了。】
【这么温柔贴心,今今你不要命了?!】
【学会了,以后就这么阴阳人!】
可能是看程今下去了,裴钰想下去陪她,“是我,我喷了螺蛳粉味的空气清新剂!”
说完就飞,经历了三次的裴钰,这次已然看淡生死,在空中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无欲无求,没有世俗的欲望。
岸上的众人鸟都没鸟他,继续想。
白序有了好点子,“当着他们的面再放一个,并承认之前的屁也是自己放的。”
底下有几个人稍稍动摇,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总pd追问,“那万一放不出来怎么办?”
这是一个有难度且有深度的问题,白序还没思考到这儿来。“这……”
托着下巴没想出来,他也随裴钰他们去了。
剩下宋衔、江遇生和楚岁三个人面面相觑。
楚岁主动出击,“大喊一句:‘谁点了外卖这么香’,大家就会疯狂吸,不出一会儿,臭气被吸完。然后跟他们说,刚才只是打雷了,彼时他们就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刚才有人放了屁。”
【挺好的,就是有点费其他员工。】
【太损了岁岁,总pd说得对,做个人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员工:我们是员工,不是智障!】
两个牌子举起来,还有一个要举不举,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
楚岁扣出一个问号,礼貌地牌子持有者,一个中年男子,“叔,你在这儿晃我呢?”
不说这句话还好,说完这句话那人立马就不举了。
那人气愤地开口,“叫什么叔,我只是显老!我00后,刚上一年班!”
楚岁:!?
别说刚才她没看出来,现在他说完她也没看出来。
不出意外,楚岁再一次倒栽葱笔直入水。
无所谓,心很累,佛了。
正巧把游过去找程今的裴钰砸池底了。
惨不忍睹。
“嚯~”看戏的江遇生不敢多看一眼,收回目光。
还是让风度翩翩丰神俊朗的他来回答吧,“他的意思应该是让我不要讲屁话,把晨会内容精简到五分钟,这样就算大家知道是他,也会去感谢他的。”
放不放屁不重要,缩短会议几个字在上班族耳朵里多么悦耳,多么动听。
几人略微一思索,举牌通过。
【江哥有点道理,但不多。】
【我竟然觉得可行!】
【原来在开会的时候放屁是不要说屁话的意思,每日一个离职小技巧。】
【偏个题,谁看到岁岁和裴哥了哈哈哈哈,裴哥好惨但我忍不住发出了魔仙小月的笑声。】
【主角太多,不知道该先看哪个。】
凭着每个题至少有三个人下水的韧劲和冲劲,以及裴钰的炸水体积,到最后一题时,泳池里的水比之前少了一半。
个个都跟水鬼出世似的。
他们的眼神也从最开始的忐忑试探变成现在的兴奋刺激。
*
京城,非自然实验室。
办公室。
院长和郑源大眼瞪小眼,气氛相当胶着。
终于,郑源打破僵局,“院长,你考虑好了吗?”
院长揉揉瞪得干巴的眼睛,“你到底告诉我,我考虑什么啊?!”
来办公室一句话不说,就跟他比赛瞪眼,他怎么知道他要干什么!
咦?他没说吗?
郑源挠头,讪笑一声,“哦,抱歉,我忘了我没说。”
接着起身在门口张望,见没人,谨慎地把门锁上,坐回去。话锋一转,严肃起来,“就是之前本来要给楚岁签的那份文件,现在她人都不知道在哪儿,我觉得罗景完全可以替代她签下文件。”
他来的时候可是打听过了,付砚这几天出去了,不在实验室。
院长端着茶杯的手一抖,看他,“你知不知道那份文件意味着什么?罗景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