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文鸳去了以后,宫中平静了好一阵子,夏刈去调查沈眉庄属实花费了一些时间,沈家比夏家官职高一些府里的管理也较好,但终归也不是铁桶,还是能查出一些的,待夏刈回宫复命已过去了十日。
养心殿
夏刈跪在正中。
“微臣无能花了十日才调查完慧妃娘娘”
“不要废话”
皇上一声呵斥,夏刈便开始汇报。
“启禀皇上,慧妃娘娘与皇后娘娘之间并无往来,且沈自山大人在官场上的一些政敌都与皇后娘娘母家乌拉那拉氏过从甚密”
“哦?那慧妃就不是皇后的人了”
“微臣不敢妄言,但慧妃娘娘与莞妃娘娘家中甚是交好,慧妃娘娘还帮助柔贵人将母亲接入京中”
“将柔贵人母亲接入京中,可是有所图”
“微臣查访过,目前并未发现”
“下去吧”
夏刈领命退了出去,皇上想了想夏刈的话,沈眉庄应该不是皇后的人,至于为什么救皇后而受伤就不得而知了,沈眉庄与甄嬛自幼相识并交好皇上是知道的,可沈眉庄将安陵容家人接入京中又是为了什么,那时候安陵容并不得宠,以安陵容的身世沈眉庄又能图他什么,皇上也猜测不出,只能再去试探下安陵容了。
景仁宫
皇后因为夏氏之死,又重新惦记上了三阿哥,于是便传来了祥贵人。
皇后命剪秋将一茶壶拿出来放到祥贵人面前,祥贵人看着那茶壶与其他茶壶并无差别,虽不解但也恭敬谢恩。
“谢皇后娘娘赏赐”
“这不是赏你的,本宫要让你用此壶做一件事”
“娘娘请讲,不过这就是宫中普通的茶壶又能做什么呢”
“剪秋”
皇后唤了剪秋一声,剪秋便上前和祥贵人解释。
“贵人,这壶是机关壶,只要拨动这机关就会倒出毒茶,而不碰机关则是正常茶水”
剪秋说完就退了回去,祥贵人一脸震惊。
“娘娘这是要我……杀人”
“你敢不敢为本宫做这一次,成了本宫保你也保你西林觉罗一族荣华富贵”
祥贵人闻言略微思索,在这宫中要靠自己得皇上的宠她是没什么希望了,家族虽不指着她,她也想让父亲母亲在大伯面前扬眉吐气,于是祥贵人下定决心,跪地表态。
“臣妾愿为娘娘肝脑涂地”
“好好好,起来吧,只要你设法用此壶毒死端妃,本宫抚养了三阿哥,日后三阿哥登基……”
“娘娘,可我若毒死了端妃娘娘,皇上也不会放过我和我的族人啊”
“你放心,这壶本就与平常壶无异,而且本宫给你的毒是慢性的不会立刻发作,事成之后你及时替换掉不会被发现的”
祥贵人虽觉得冒险但依旧是同意了,但皇后并没有告诉她具体如何做,一切只能她自己寻找时机。
当日,皇上又召了安陵容侍寝。
晚膳时分,安陵容就被皇上接到了养心殿一起用晚膳。
今日晚膳桌上多了一道平时不会有的酥饼,皇上平日很少吃酥饼,安陵容看到后也是好奇。
“平日很少见皇上您吃酥饼”
“这酥饼朕少年时很爱,老十四也喜爱,那时候皇额娘总为老十四亲手做酥饼,朕……朕从未尝过额娘亲手做的酥饼”
“皇上恕罪,臣妾不知”
说着安陵容就要下跪,皇上拉了她一把。
“无妨,皇额娘已经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安陵容坐下就不敢再说话了,皇上看着她拘谨的样子又询问。
“容儿的母亲对容儿好么”
安陵容不假思索。
“臣妾的母亲待臣妾极好,母亲有一双巧手,绣活是一绝,也靠着绣活给父亲捐了官做了县丞”
“那容儿的父亲母亲也是很恩爱了”
“皇上,臣妾家事恐扰皇上清听”
“无妨,朕想听”
“父亲做了县丞后就取了姨娘,而母亲为了给父亲挣钱熬坏了眼睛做不了绣活,人也因劳累变得苍老,父亲宠爱姨娘母亲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母亲还是很疼爱臣妾的”
“容儿受苦了”
皇上第一次深入了解安陵容,也是真的怜惜她了。
“不如朕下令将你父母接进京中颐养天年”
“皇上恕罪”
“好好的,怎又跪下来”
“臣妾母亲已在京中”
“起来再说”
“臣妾在永和宫与慧妃姐姐同住时,和慧妃姐姐提起过此事,慧妃姐姐便求了沈大人,为我母亲置办宅院,又将我母亲接入京中”
“慧妃也是难得了,待容儿你在为朕诞下皇子,朕就为你母亲晋封诰命,日后就没人敢在欺负你母亲了”
安陵容闻言泪眼朦胧,虽然皇上只是随口一说,但她却看到了新的目标,若真能为母亲争得诰命,侍寝都变得有意义了。
皇上解了对沈眉庄的疑惑,又更了解了安陵容,心情变得畅快起来,而安陵容有了新的目标,侍寝时也开始主动迎合让皇上身心皆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