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主人,主人!我看到庄主了!”素心蹦蹦跳跳朝周瑶卧房跑来!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她眼角弯起,眉眼间透露出喜悦和兴奋。
“真的?他在哪里?”周瑶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眼神中透露出喜悦和期待………
肖安然翻出书房里自己藏起来的仇人名录,将上面段飞鹏的名字默默划掉,她刚把名录当回原处,门被“砰”地一声打开了,她顿时一惊,习惯性地右手运转内力。
“阿恙!”周瑶冲过来紧紧抱住她,她忙收了内力,轻轻把手扶在周瑶的柳腰上,“阿瑶,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眉头微皱,一脸愧疚。
岳仙儿呆立在门口,进去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阿恙,是这位岳姑娘送你回来的,是她救了你!”想起门口的岳仙儿,周瑶忙擦了擦眼泪,对着肖安然介绍起来。
“多谢救命之恩!”肖安然礼貌性拱手弯腰!
“不……不……不…”岳仙儿慌忙摆摆手,此时她心里仿佛有几万只蚂蚁在啃噬,为何只要在这山庄里他就会对我如此陌生?难道是我对他的期待太高了?我只是个丫头,怎么敢有非分之想呢?
“救主人于危难,是我一个奴婢应该做的!!”
“什么奴婢啊!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周瑶打断了她,“如果岳姑娘不嫌弃,我就认你做妹妹,以后咱们就姐妹相称了!”
岳仙儿偷偷看了肖安然一眼,磕磕巴巴地说:“好……,姐姐!”心想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留在龙啸山庄,留在你身边了吧。
周瑶开心地拉起她的手,低头温柔地看着她:“真是又漂亮又可爱,不知道以后谁家公子能有这个福气啊?”
岳仙儿害羞地低着头,眼睛却在假装不经意地偷瞄着“肖无恙”,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喜悦的眼神瞬间失去了光彩,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山中无事,岁月悠长,龙啸山庄位置偏远,附近除了平安镇和几个小得可怜的村落,平时几乎看不到什么人,但是平安镇有条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方圆百里没有其他可以下榻的地方,无论是进京赶考的书生,还是一些酷爱比武的武林人士都会在此投宿,反而造就了平安镇异常的繁华,一个边远小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这里无论是在青楼、酒肆还是在街头巷尾,只要有钱你都可以打听到自己想知道的。
此时,在平安镇最大的茶楼“听雨轩”里,说书人正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一个无名小卒的精彩故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这后生一看硬拼肯定是打不过江灵子江掌门的,得想办法啊!想什么办法呢?那我就以命搏命,你想啊!那江掌门乃是江湖名门蜀山派的掌门,他哪里会想到有人为了取胜竟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呢?所以这江掌门呢,他是毫无提防,被这小子用险招取了性命………”
“哎!你这讲的不对嘛!”一个年轻后生站起来着急反驳道。
“这位客官,你觉得老朽哪里说的不对呢?”
“你说那后生杀江灵子是为了扬名立万,才不择手段的,但是现在过去这么久了仍然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啊?他并没有扬名啊!所以我推测他以命博命去杀江灵子根本不是为了扬名!一定是江灵子跟他有莫大的仇怨!”后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自豪地昂着头,仿佛在对众人炫耀。
“有道理!”
“分析得对啊!”
“是啊!张老三,你说他是为了扬名,那为何至今我们都不知道他何名何姓呢?”
“啊!这………”说书人一时语塞。
掌柜的见大家闹腾,赶紧上台维持秩序:“也许是这无名之人杀了江灵子后,逃亡中重伤不治死了也未可知,大家说对不对?大家好好听故事,故事就是图一乐呵,这背后的东西啊,咱们不要深究!”
众人听罢又继续老老实实坐下,听张老三讲下去……
“好,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里,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张老三拍下木板,收拾一下,就要下台。
“还没听够呢!”
“再讲一段啊!”
大家不停地起哄着,此时靠近窗户的位置,一个年轻的男子显得格格不入,他安静地品着茶,仿佛这一切喧闹都跟他毫无关系,他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没有任何感情波动。他的五官坚毅而冷硬,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感觉。他身着锦袍,带着绣着金丝花纹的腰带、腰间挂着镶嵌着宝石的玉佩,看得出他的身份尊贵非凡。
他身边两个高大魁梧的随从,眼神一直警惕着四周的人群,他身边另一个皮肤光洁无毛,脸色惨白的的男子,附在此人耳边毕恭毕敬说了几句,男子起身带着随从们离开了……
悦来客栈
“陛下,刚护龙军打听到,杀段飞鹏的人和江灵子的手法极度相似,都是以一种极端的方式取胜,以命搏杀,更让人不解的是,如果他们是同一人,那此人杀死这两大高手的时间相差半月不足,受如此重伤,半月不到便可康复,此人功力真的深不可测!”一个将军模样的俊朗少年,跪倒在皇帝面前。
“这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能为我所用……那扳倒太后,振兴我大宛国指日可待!”
“属下必定竭尽全力,替陛下寻得此人!”
“有劳田爱卿了!藏宝图的下落可有线索?”
“据属下判断,藏宝图应该在岳家小女岳仙儿手上,这个岳仙儿是岳重山独女,只有十六岁左右,从小被父母兄长宠溺,并不会武功,在这乱世被太后鹰犬追杀,活下来的可能性十分渺茫!”田忠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全力追查岳家小女下落,如遇有难必定全力保她性命!”
“是!”田忠抱拳叩头,领命后恭恭敬敬退出房间,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朕有点累了,福贵,扶朕休息吧!”
“诺!陛下!”太监张福贵摈退护卫:“你们俩到门外侯着,陛下这里我一人伺候就行了!”
“是!张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