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水似乎与上一辈子不同,比上一辈子自大许多。
且上一世,是在京城白平生,才把她的名字在自己的面前过了明路。
这一世,竟是这么早就相遇了。
太多的意外偶遇,原来是刻意的认为。
萧墨尘确认了,白若水来禾西冲的是自己,她偶尔看着的自己的眼神,似乎在透过自己看谁。
萧墨尘一席话,让一些人快速升腾起来的荒唐心思,又回落了下去。
萧墨尘的背景,很是简单,且他的性情,也不像是有什么。
“白姑娘,萍水相逢而已,柏倒是觉得白姑娘的挚友对今科特别的有见解。”
陆川柏笑眯眯,随口提了一句。
至于白若水的挚友是谁,左不过是她们五人组中的其中两位。
五人在禾西的很多场合都露过身影,有心之人很容易查到。
会咬人的狗不叫,陆川柏这一句,将不少人关注的目光落在了白若水的身上,有些人心里已经浮起心思,要给家里的当家人传信。
看一看今科考试,是否公平。
读书十几载,一朝定未来。若试题真的早就泄露,别人都有,他们凭什么没有。
陆川柏和萧墨尘不同,他参加过不少次文会,每次见解都很是独到,且解答别人的疑问也是和煦的很。
因此,陆川柏的人缘是真的很好。
他一出口,局势瞬间逆转,白若水深觉糟糕。
陆灵汐的二哥,她看到的第一眼,心里也有些淡淡的不舒服,对于钱博文还想招揽陆川柏的心思,白若水亦暗搓搓的在钱依依的面前上眼药。
想让钱依依和钱博文闹起来,他们两个闹大了,钱家真站在谁的一边还不好说。
庄子上:
吃饱喝足,在原地葛优瘫了好一会的陆灵汐几人,肚子里的饱腹感消去一些,这才去各自的房间里去午休。
她们几个人一起吃饭,很容易就吃撑。
因为下厨做饭的人是陆灵汐和二月。
饭桌上有三个抢饭吃的钱芙,钱蓉和五月,本就是备多了一个人的饭菜,谁知他们这几个人,竟是吃完了。
所以,她们不撑谁撑。
文氏的肚子大的惊人,身边的嬷嬷看的心惊肉跳的。
虽是知道文氏这一胎怀像很好,但奶嬷嬷是把她从小带到大的,是真真的把文姗姗当着自己的孩子看待的。
最后一胎了,这个孩子是个男孩,嬷嬷心里也是高兴的。
钱家算是好人家,但嬷嬷跟着文姗姗才陪嫁进来的时候,却是亲眼看到过族内的一个青年子弟,受伤变成了残废,从此人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从过去到现在,族内有不少青年子弟遭殃。
嬷嬷看到自己奶大的姑娘,生了小主子也是姑娘,心情是复杂的,开心与忧愁两种复杂的情绪交织。
“嬷嬷,还要走多久呀?”文姗姗任由贴身丫鬟,擦掉她额头上的薄汗,走的她都冒汗了。
谁能想到她午休前,要先走两圈。
往日慈祥的嬷嬷,变得格外的严格,一定要她动一动,说到时好生一些。
道理她都懂,可苦她是真的吃不了。
为了孩子,她似乎没有说不的权利。
“快了,快了。”嬷嬷手上的帕子,也擦着汗。
她都是跟着文氏一起运动的,老胳膊老腿的。
走的她可是真累。
但运动也是有好处的,她的身子比以前轻盈了不少。
文氏:“.....”
“方才嬷嬷也是这样告诉我的。”
她都听了不下六次的快了快了。
“嬷嬷这是说的第七次了。”说完,文氏自己都被逗笑了。
她都累成那个样子,还有心情给嬷嬷计数。
“这次是真的快了。”
“夫人再相信老奴一次。”
嬷嬷说的格外的认真。
嬷嬷与文氏关于运动上的极限拉扯,看的陆灵汐忍俊不禁。
文氏发现有孕,到现在她是一直有关注的,也知道文氏的身体状态是很好的。
心情嘛,也挺好的。
不过,为了安全,陆灵汐还是写了一封信,送去了城里,给周大夫。
邀请他这几天先住在自家的庄子上,散散心,看看风景。
不知道会不会用上周大夫,陆灵汐是希望用不上的,但有备无患。
在三月拜师在周大夫的门下后,萧墨尘告诉了她周大夫的医术很好,这个师父她让三月拜的一点也不亏。
他知道灵汐对这几个月都很好,值不值得的还是要看未来。
他不想灵汐信错人,被人伤心,若真有那么一天,从灵汐这里得到了什么,他有一百种方法让她们还回去。
萧墨尘的这些心思,陆灵汐都不知道。
此时的陆灵汐躺在床上,困意消散的一干二净。
她翻了一圈又一圈,索性坐了起来。
把给周大夫的信写好了。
写完给周大夫的信之后,她觉得似乎也应该给萧墨尘写一封,丢下他一个人那么久不说。
还把家里经常下厨的二月也给带走了,这些日子要辛苦赵婶娘做饭了。
写了一封,陆灵汐看完之后,觉得有些不满意。
她怎么写了那么多想萧墨尘的话,透过信纸,她似乎能想到萧墨尘看到书信时的嘚瑟。
陆灵汐把写好的信,揉成了一团,丢在了废纸篓里。
重新再来,新的书信,则是从坐上马车上就开始记录。
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张,陆灵汐学字时,临摹的是萧墨尘的字帖,字体也是朝着他的字体发展,却也有自己的特点。
还是有所差别的。
陆灵汐没有发现,自己句句不提想念,却句句都是在想他。
信装在信封里,让五月交给庄子上送信的小哥送出去。
信封一到手里,就摸到了相差许多的信的厚度。
名为萧墨尘的信封上,厚度不是一点的厚。
“夫人这是提前写好的吗?”
五月觉得一个午休时间,是写不到这么厚的,反正她都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