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尘画画的手,动作一顿,留下一大滴墨迹,半幅画直接毁掉。
他瞥了一眼陆灵汐,陆灵汐立马捂嘴,夫妻之间,还是要有一些小秘密的。
她懂,她懂。
见萧墨尘画画在,陆灵汐放心的把自己的大半个身子,慢慢的窝在了软榻里。
她的眼睛刚阖上,整个人便失去了重心,身子腾空了。
熟悉的淡香味包围着她整个人。
“来,灵汐品鉴一番我方才作完的画作,剩下的时间,你就临摹我这幅画作,可好!”
这根本就是没有选项的选择题。
不等她回答,人已被抱到(挟持)到了书桌前,萧墨尘挟/持人/质这一手,现在玩的太熟练了。
熟练到她们都只有被安排的份了。
萧墨尘今日还未手把手的教灵汐画画,方才只不过是个开胃菜罢了。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在灵汐面前要做一个守信的人。
灵汐:·····
她似乎没有说不的权利。
“你今天····不对劲···”
“格外的霸道,还出口讲女人,正常情况下,你不应该是关门放我。”
“然后晚上回房睡才对。”
她可没忘记,以前他的烂桃花,全都是她一个一个的掐的,然后再被他带回家教育一顿。
哪像今天,他自己就直接挥剑斩桃花了。
姿势格外的帅气,她超心动。
萧墨尘这转变,简直不要太棒了。
他自己斩起来桃花,才能知道她当初有那么的生气以及如何会慢慢的心冷。
陆灵汐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当然想别人的时候,也不忘反思自己。
她以前就是在萧墨尘的桃花手里受的气,从来不讲给他听。
她们两个人之间缺乏了最基本的沟通,才在后来被人那么简单的手段玩弄在手心。
萧墨尘的笑容不变,“灵汐最近对为夫不满意了,为夫收到反馈了,晚上定会好好伺候灵汐。”
“不过,一码归一码,现在在说画呢。灵汐要专心些。”
陆灵汐无语捂脸,她没有说那档子事。
他说着把陆灵汐放在了书桌前的位置,从笔架上挑好了适宜的画笔,放在了灵汐的手中。
“要专心,拿笔。”
灵汐心里是那样想的,手上却下意识的从心的握住了毛笔。
萧墨尘的身子微微前探,从她右侧身子的下方往前,搭在了她的右手上。
“······”
“墨分五色,焦,浓,重,淡,清。”
“·····”
陆灵汐娇小玲珑的身子,被他整个人包围。
他身上清晰干净的淡香,熏得陆灵汐整个人恍恍惚惚,似是被蛊惑了一般。
萧墨尘如他所言,手把手的带着陆灵汐勾勒着他的画作。
耳边是温热的呼吸,他低沉磁性好听的声音,时不时的会解读上一两句。
灵汐的思绪从开始便一直飘荡在云间,她敢肯定,萧墨尘什么时候去熏衣服了,味道有点浓郁了,但还是很好闻,一点也不难闻。
灵汐完全不知道自己画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在自己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这是她第二次被萧墨尘手把手握着教学,怎么一次比一次蛊惑人心,近在咫尺的侧颜。
令陆灵汐再次感慨,萧墨尘长的比女子还好好看,却一点也没有女子的娇媚。
她有些想知道,她那个从未见过的婆婆有多好看。
萧国公她见过,是一个看起来儒雅的中年男人,萧墨尘和他不太像的,大约是随了婆婆的长相。
唉,颜狗被美颜暴击的感觉。
尽管已经和身边这人,成亲了许久,她总有种恍惚感,这人真是她的相公吗?
她被迷的五迷三道的,而身侧的人,却满脸正色,高不可攀,严肃的宛如书院里的夫子。
人家是一心教她画画的。
萧墨尘潋滟的凤眼低垂,那眼神似乎能看到陆灵汐不太纯洁的内心。
陆灵汐:·····顿时有些心虚是怎么回事?
“嗯?可以了吗?”
灵汐满脸疑问,可以什么可以?
“可以自己来吗?”
陆灵汐摇摇头,不可以,脑子没学会,手也没学会。
别说画画了,再来几次,她可能连字都不会写的。
“萧墨尘,其实临摹我可以自己来的,我觉得市面上卖的扬风作画新人必入,比较适合我。”
至于太高雅的她欣赏不来,还是速成工业版适合她这种粗人。
“何必舍近求远?”萧墨尘笑的突然有些不怀好意:“我和扬风相比如何?”
“照我手把手教灵汐的程度来看,不消一月,灵汐也可以来一本灵汐作画新人必入。”
灵汐:“·····”
“扬风和你没得比。”
“所以呢?”
“所以我···跟着你学。”
陆灵汐顶着萧墨尘凌厉的眼神,再次选择了从心。
夫妻之间相处,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而她陆灵汐大概从来都是被压的那一方。
至于什么灵汐作画新人必选,大可不必,她给大家留一条生路。
萧墨尘这个狠人,怪不得之后会树敌那么多了。
淦,她要不是他娘子,她都想去刺杀他了。
灵汐无语,她发现自从萧墨尘有变黑的趋势后,脸皮也越来越厚了。
她完全比不过。
“确定了?”
“不会再更改了?”
“灵汐知道言出必行的吗?”
在萧墨尘一连三句反问中,灵汐糟心的点了点头,牛不喝水还强按头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