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了只能喝奶茶吗？我想喝点爱情的西北风。】
林献：“……”
祁霄大抵脑子是真有病。
祁霄见林献出了奶茶店，连忙将自己的便利贴愿望拍下来发了朋友圈，忘了屏蔽家长老师的那种。
奶茶店到教室的距离，已经有了三十多条评论——
徐浩宇：【霄哥，我也想喝！】
许意：【这……很难评。】
江源：【你过来操场，我给你灌点西北风。】
祁霄回江源：【西北风是茉莉味的吗？】
奎哥：【我看你是真想要喝西北风，打架5000字检讨，明早交上来。】
祁霄回：【……】
程锦：【这……我跟你爸很正经的人，你从哪儿遗传的沙雕？】
祁闻礼：【丢人现眼的东西。】
……
祁霄啧了声：“什么丢人现眼的东西，我让你看了？”
林献不知道祁霄在后边嘀咕什么，她只想暂时和他绝交五分钟，太沙雕了。
两人进了教室，原本属于曹渊的桌椅已经不在了。
班里一窝蜂人迎上来，七嘴八舌地问：
“你俩没事吧？怎么这么久才回？”
“听说曹渊退学了？”
“什么情况啊？祁霄，他不是被你揍医院去了？”
“就是啊，你俩什么情况？班里人跟着提心吊胆的。”
“听说曹渊家里很有钱，没为难你们吧？”
“祁霄去也就罢了，怎么把林献也叫去了？”
“……”
“我亲爱的同学们，让我俩先回座位行吗？”祁霄失笑，“我坐下慢慢和你们说。”
同学们这才让开，徐浩宇和许意也没换位置，依旧坐祁霄和林献前头。
他俩直接转身面对后桌，等着答案。
祁霄将奶茶递给徐浩宇，说：“没事，他退学自然是犯错了，学校处理的结果，不过我也有五千字检讨。”
徐浩宇：“那你没事吧？卧槽，我都担心死了，就怕你下死手，万一把人打出什么好歹。”
祁霄：“没事，我下手有数，他就是皮外伤。”
许意问林献：“曹渊真走了？”
“嗯，”林献笑道，“真走了。”
许意哼了声：“那可太好了，我几次收作业去办公室都听到奎哥向校长告状，我本以为他最多调班，这下倒是走得干脆。”
“别聊他了，多晦气啊。”徐浩宇眯着眼睛笑道，“这周双休，我们出去玩吗？”
许意抬手拒绝：“有约。”
“江源啊？”
许意叹口气：“我妈，非让我陪她逛街。”
徐浩宇：“你逛两天啊？”
许意：“你管我。”
徐浩宇不强求，转而问祁霄：“霄哥，你这月回家吗？”
祁霄摇头：“不回，我爸妈刚走，但我也有约。”
徐浩宇下意识看向林献，林献连忙摇头：“不是我。”
祁霄轻笑，对徐浩宇说：“马上上课了，转回去。”
徐浩宇叹气，心想：要不约易嘉吃火锅去吧？
下午第一节化学课，林献没怎么听得进去。
她满脑子都是祁霄有约了，对方是男是女？
班级里少了一个人，对一班来说没有丝毫影响。
祁霄心情更是好到离谱，他心情一好就开始作。
暗戳戳在手机上买了两张电影票，正好有一部青春爱情电影上映，评分不太高，但没事，他又不是去看电影的。
“我说你们班这个作文，写得一个比一个离谱。”
语文老师在讲台上忍不住吐槽。
“女生相对好点，男生整体作文都不太行，这节课我就不讲卷子了，我来给你们讲一下高考作文。”
祁霄听得心不在焉，从桌底摸出一张数学卷做了起来。
半节课过去，教室里忽然没了声。
祁霄做卷子进入了忘我状态，没注意到语文老师走到他跟前。
林献抬出胳膊捣了下他。
祁霄咕哝道：“别乱动，解题呢。”
林献：“……”
语文老师扬起一抹慈爱的笑，弯腰说：“解的什么题啊？”
“不就上午发的两张卷子……”祁霄蓦然一顿，随后抬头，“呵呵，赵老师。”
赵老师皮笑肉不笑：“要不我将你们班主任找来，这课让给他算了，你作文本就弱项，竟然还在我课上做数学卷，祁霄，数学你都快满分了，有你这么偏心的吗？”
“我错了。”祁霄卖乖。
“给我站起来听。”
“哦。”
赵老师差点没被他气冒烟。
连着两节语文课，祁霄除了课间，硬生生站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下午一放学，所有人往食堂跑。
祁霄一屁股坐下趴在桌上哀嚎：“明明可真狠。”
语文老师叫赵明明，他们私下不是叫“明明”，就是“小明”。
林献轻笑：“谁让你上语文课做数学卷。”
“你还笑，”祁霄故作瞪她一眼，“你们去吧，我不想去食堂了。”
林献对于食堂的饭菜也敬谢不敏，桌子里还有饼干，她打算就拿这个当晚饭。
许意下楼找江源了，徐浩宇不吃不行，食堂吃不下去，小卖部他是一定要去的。
一时之间，教室只剩不到五分之一的人。
祁霄半趴在桌上，抬手撑着下巴，看林献如玉的侧脸。
怎么有人鼻子也长这么好看的？每一根起伏的线条都恰到好处。
看着看着，某些人的视线开始下移，那两片水润红唇轻轻抿了下，似乎是被什么题难住了。
祁霄一头栽在桌上，觉得自己没救了。
林献听到动静侧眸：“你干什么？不疼啊？”
她眼眸里是明晃晃的关心，祁霄看得心热，但也不敢再盯着人看。
从试卷上撕下白纸一角，写：【明天下午看电影吗？】
林献似乎已经习惯了祁霄时不时的纸条，回：【你不是约了人？】
那张纸不够写了，祁霄又撕下另外一角，回：【那不是打发徐浩宇的吗？你要是答应，我也没撒谎，你说是不是？】
林献矜持地回：【好多作业。】
祁霄又撕下一角：【回来我陪你写？好不好？】
林献看着纸条都能脑补出祁霄的语气，一时有些脸热。
她写：【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这样哄人？】
祁霄：【你就冤枉我吧。】
林献哼了声，小小鼻音传进祁霄耳里，听得他心肝乱颤。
他撕下试卷最后一块清白的地方，写：【我真的喜欢你，确定不考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