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生活过的去,总得像水里的鹅卵石那样天天被打磨。——题记
顾不得想太多,樊诺曦直接翻身下床。许是躺在床上太久的缘故,身子软的厉害,樊诺曦竟是两眼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地面摔去。幸好在和地面亲密接触前,被萩茁眼疾手快的接住。
看着怀里脸色还有些苍白的诺曦,萩茁心里有些泛疼。
萩茁缓缓将怀中的人放在白玉床上,轻叹一声。朷劼见状轻轻拍了拍萩茁的肩膀,“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萩茁不大在意的应道。
一想到床上的樊诺曦在这半个多月里,遇到的那些触目惊心的情况,二人的心里都不大好受。
幸好,她没有被那些肮脏的东西打败!
……
“主子,属下有一事禀报!”一个看不清容貌的暗卫突然出现在一个寂寥空旷的大殿上。
“说!”大殿上正闭眼盘膝而坐的男子,对于突然被人打扰静修,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但并没有睁开眼眸。
那暗卫只好强忍着头顶传来的威压和怒气,硬着头皮道,“主子,是您寝殿里的一块玉突然从盒子里飞了出来。”
“什么玉?”上首的男子似乎不以为意,并没有睁眼的打算。
就这等小事,也要禀报,看来是日子过得太闲了啊!
“是……是主子曾经日日携带、把玩的玉!”暗卫颤颤巍巍,背后早已被冷汗打湿。
“什么?!怎么不早点禀报!”男子突然睁开眼,眼里是藏不住的怒意和激动。
下一刻,男子已经出现在自己的寝殿,至于那个暗卫早已因为受不住自家主子的威压,吐血晕厥。
寝殿里仍在闪烁着一道道温暖的白光,男子早已迫不及待的将那闪着光的白玉从精美的盒子里取出,眉眼间是掩不住的激动和疯狂,“颜诺,是你吗?”
“你终于回来了!”
“颜诺,我好想你!”
“颜诺,你在哪儿?”
……
一时间,寝殿周围的暗卫显然有些怀疑人生。
面前这个疯狂、偏执的男人,真的是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
等到男子渐渐平复下来,竟然做出了一个让众人匪夷所思的决定:他要离开这个待了不知多少年的殿宇!
天呐!他们的主子,自打在此处定居下来后,就没想过要出去!就算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请自家主子出去,主子都是爱答不理!
现在因为一枚玉佩就要离开,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男人一想到那个人还活着,高兴的像个刚恋爱的小伙子,简单的准备了一些行李,就带着几个人,离开了这待了多年的殿宇。
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青葱岁月,真是让人怀念的紧啊!
颜诺,这一次,我绝不会放手!
偃月荒域。
东方君琰缓缓睁开了眼睛,眼里似乎还有些迷茫。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东方君琰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我似乎是忘了什么,怎么想不起来?
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东方君琰,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闪过一道微弱的金芒。
“也不知道,我在这里待了多久……她还好吗?”东方君琰眼里闪过不安。
这时,东方君琰突然想起来到青湾镇之前,一位老者说的话,“主上,离忧国的青湾镇或许会是一个好地方,您想要的答案或许就在那,快快去吧,莫要迟了才是。”
“为何?”东方君琰那时候十分不解。
可老者也只是微微颔首,态度恭敬,“主上,您亲自走一趟就知道了。月圆之夜,必有所念之人。”
“好。”东方君琰鬼使神差的应了下来。
想到这里,东方君琰看着禁制的方向,思绪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大概是为了确定樊诺曦是否安好,东方君琰并不急着回去,反而继续留在了这里。
只是可把那个叫东裕的老妈子,哦,不,是大小伙子急得团团转。
“这都半个多月过去了,主子咋还没回来?莫非被那位绑架了,然后被拆吞入腹了?”看着派出去一批又一批的人无功而返,东裕急得要哭了。
一开始还觉得自家主子可能出事了,但是想到主子高深莫测的修为,东裕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是说主子乐不思蜀,不想要我们了……”
一想到之前自家主子对那位表现的种种,东裕表示欲哭无泪。
“这也太没天理了吧,简直就是有了那位忘了咱们……”心中的小人早已泪流成河。
“这还要不要人活啊……”
其他侍卫或者暗卫均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东裕大人拉出去好好教育,但是忍不住心里腹诽。
只是何曾见过他们的东裕大人像这样过?
似乎,从那位出现后,他们的东裕大人好像就不大对劲儿了……
或许一开始就不对劲吧……
不可说,会挨揍。
某处密室。
“大人,我可算是没有辜负你的一片希望啊。您说,她从不会让人失望,她做到了!”一个身着浅灰色的老者,在一个画像前缓缓跪下,拱手作揖。
许是身在密室的缘故,画像上的人,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并不真切。单只是看着身形,便可猜到画像上的人必然德高望重、英俊潇洒。
老者激动万分,在密室待了许久才离开。离开密室以后,老者早已将之前的情绪隐藏的干干净净,又是一副威严的模样。
……
从这天起,有些东西依旧平静,有些却是不再平静。
自打樊诺曦从昏睡中醒来以后,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感觉吃嘛嘛香,身体比以前更灵活了。
值得一提的是,樊诺曦刚刚离开白玉床,就看见那白玉床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美男子,对着樊诺曦拱手作揖,一脸无害道,“主人好!”
樊诺曦直接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晕过去前,心里想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醒来后,发现那个美男子还在,樊诺曦表示欲哭无泪。
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张白玉床居然是一个男人变的?难道我这半个多月都是睡在……
天哪噜,我想找块豆腐自杀!
但是我能醒过来和他有莫大的关系……
啊啊啊!我太难了!
几人似是看出了樊诺曦的窘迫,但是该说的还是得说,于是少玉君被朷劼和萩茁两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推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被推出来的少玉君第一次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