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想什么呢?叫你几声都没反应。”顾鸿义说道。
刚刚苏从愿派栗子来问顾鸿羽中午想要吃些什么,可栗子叫了好几声,顾鸿羽都没有反应,不得已,顾鸿义只得打了顾鸿羽一拳,让他回过神来。
“嗯,一时出神而已,怎么了?”顾鸿羽问道。
“从愿派人来问你中午想吃些什么?”顾鸿义说道,真不知天天都在发什么呆。
“告诉阿愿中午不必准备了,大哥来了,待会我带他去醉仙楼吃饭。”顾鸿羽回过神来,对着栗子说道。
这几日苏从愿知道要和顾鸿羽分开了,天天都有些焦虑,顾鸿羽便为他找了些事做,让他种了些小菜苗,可小菜苗长的太慢了,苏从愿觉得无趣。那几个蠢兔子也是天天懒洋洋的,除了吃就是睡,一点也不会哄阿愿开心。
苏从愿便跑去跟厨房的厨娘学煲汤,想要做给顾鸿羽喝,这两日顾鸿羽每日都能喝到苏从愿给自己煲的汤。虽然味道不是很好,可顾鸿羽却乐在其中。
直到昨晚苏从愿煲汤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手,顾鸿羽便不让他做了,没想到今天中午又要做,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昨晚还疼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今天就忘了,索性就带他出去吃好了。
“大哥,今日去醉仙楼吃饭吧,也当是为我送行了。”顾鸿羽对着顾鸿义说,然后又转向宋礼卿,“宋兄也一起吧。”
“好,既然是要去醉仙楼,那我可要好好宰你一顿。”宋礼卿笑道,大大方方的接受了顾鸿羽的邀约。
“宋兄过些时日可是要去玉城进料子?”顾鸿羽想着上辈子宋礼卿的死期好像就在初春左右,时间太久远了,顾鸿羽也记不太清了。
“正是,顾兄也听说玉城又来了批极品料子吗?”宋礼卿还以为顾鸿羽还玩赌玉,所以猜到自己要去进货。“若是顾兄有什么喜欢的料子,我这次去可帮你捎回来。”
“倒是没有,只不过你此次去可要小心一些,听闻最近去玉城的途中可不太安定。还是多带些人手的好。”顾鸿羽说道。顾鸿羽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出的事,只能提醒宋礼卿多带些人手。
“是吗?那是要多带些人手。”去玉城的途中常常不安定,不过顾鸿羽提醒了,想来是更加严重了,宋礼卿也上了些心,决定再多带一倍的护卫同行。
顾鸿羽听见宋礼卿说会多带些护卫,微微放下了心,不过还是想着和他哥说一声,“大哥,我有些事想要单独和你谈一下。”
顾鸿羽示意顾鸿义到厅堂后面议事,又看向宋礼卿:“宋兄,我有些事要和兄长谈,你就先坐在这里吃些茶点,阿愿一会就道。你顺便知会他一声。”
说罢就带着他哥朝厅堂后面去了,宋礼卿也并未在意,毕竟兄弟间说些体己话,自己的确不太方便听。
“阿羽,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顾鸿义不知道顾鸿羽有什么事还要单独叫自己出来说。
“关于宋礼卿,我想还是应该提前和你说一声。”顾鸿羽觉得他哥既然喜欢宋礼卿,那么这些事他哥也应该有些知情权。
“我与礼卿真的没什么,你误会了,婚宴那天只是个......”顾鸿义正想着和顾鸿羽说就被顾鸿羽打断了。
“行了,大哥,少说些废话。听我和你说,上辈子宋礼卿就是在这次去玉城的路上出事的。我想着提前告诉你一声,你也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毕竟有些事情虽重来一世,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避开。”
顾鸿羽懒得听他哥废话,一口一个礼卿,叫这么亲密,还好意思说清清白白。顾鸿羽还不了解他哥,懒得社交,平日里都没什么朋友。更别提叫谁叫这么亲密,而且石头前几天还说在夜市上看见他和宋礼卿在一起,石头总不会骗自己。
前几日,栗子伤心,石头便带他去逛了上京城中的夜市,无意间看到顾鸿义和宋礼卿也在夜市上逛,还玩的很是开心,明显就是动了凡心。石头总不会骗人的。
“什么?出事,出什么样的事?”顾鸿义听的有些懵,可听到宋礼卿会出事还是不可控的激动了起来,连声音都提高了许多。厅堂里坐的宋礼卿都听见了些动静。
宋礼卿还以为兄弟俩吵架了,刚想起身去瞧瞧,苏从愿就到了,只好坐下同苏从愿一起喝茶,顺便互相介绍一番。
“大哥,你小声一点好不好,这里离厅堂就隔了一面大屏风,旁人听到还以为你怎么了。”顾鸿羽都没想到他哥这么大的反应,吓了顾鸿羽一大跳。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细细说来。”顾鸿义的声音小了一些,示意顾鸿羽讲讲。
“唉,这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毕竟那时候我出征三年与宋礼卿也没什么交际了,只是记得大约是四五月的时候,他的死讯便传到了我的耳中。
我想着以往我俩也算是好友,便上门祭奠了一番。听他府里的管家说是路上遇袭,受了重伤才不治身亡。所以我刚刚才提醒他要多带点护卫,以防万一。”顾鸿羽说道。
上辈子的事已经过去好久了,顾鸿羽当时也没想太多,只是惋惜了一声,并未多问,毕竟那管家明显已经伤心欲绝,自己也不好多问,揭人伤疤。
“四五月份,这么快,如今算来他不过才十几岁,这般年轻。”顾鸿义微微失神,有些伤怀,心里也一揪一揪的疼。
“大哥,现在事情还没发生,或许有转圜的余地。我只是提前与你说一声,让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毕竟命数如此,也不知改不改的。”
顾鸿羽觉得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毕竟上辈子何月儿他们的命局就改变了,说不得这死局也可破呢?可也总要让他哥有个心理准备,毕竟像宋礼卿这样跑商的商人,路上遇到危险是常有的事。
“你是夫君的朋友?”苏从愿到了厅堂见只有宋礼卿这样一个生面孔在,不由的问道。
“正是,在下宋礼卿,一位跑商的商人。”宋礼卿向苏从愿介绍着自己。
“苏从愿,顾鸿羽的夫郎。”苏从愿也说了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你们大婚那日我也在,是以见过你。”宋礼卿笑道,“不过那时见得是你的身形,那时我便知道你定是一位美人,没想到果然如此。顾兄倒是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