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好了,我的条件你们应是不应?”半炷香的时辰很快就到了,顾鸿羽再次回到了这厅堂之中。
“应,不过这一时半刻怕是分不出来。三郎可否等上两日。”顾鸿霄说道。
“看来侯府的事还是不急呀,那就等两日再办吧,什么时候钱到位了,什么时候我就去办。”顾鸿羽端着茶盏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这逆子,我都同意了,你还怕我赖账不成。”勇安侯听了顾鸿羽的话气道。
“这府中财产甚多,又岂是一时半会算的清的。”
“我还真怕父亲赖账,要想先办事,这钱必须要给到位,父亲既然知道不好清算,那前几日再干吗?没有准备好,来我这将军府做甚。”顾鸿羽回道。
“你...你......”勇安侯被顾鸿羽问的说不出话来了,谁知道这个逆子还真要呀。
顾鸿霄怕勇安侯将事情给搞砸,连忙开口说道:“这到了年底,账房都在忙着算总账,一时人手不够,最迟明晚让人送来可好。”
“不好,若明晚送来我只能后日再办了。”顾鸿羽说道,真以为自己是傻子呀,不就是想拖延一些时间,想好好理一理账本吗?到时候给自己的恐怕都是一些不值钱的铺子。
不得不说顾鸿羽猜对了,毕竟顾鸿霄嘴上说将来会将给顾鸿羽的全收回来,可说到底也没什么太大的把握,就和勇安侯商量着先给一些不值钱的商铺和田地应付过去算了。
“不过二哥也说了,大家都是亲兄弟。既然侯府里的账房先生不够,那我派几个人去清账好了,保证明日午时前可以清完,下午我便为你们周转如何?这样谁也耽误不了。”
顾鸿羽不等顾鸿霄应下,便扭头吩咐石头,“你待会给阿青他们说一声,去侯府清清账。”
阿青是顾鸿羽在战场上救下的,父母亲人都不在了,所以想留在顾鸿羽身旁报恩,就随顾鸿羽一同回京了。
因他对数字十分敏感,算数极快,顾鸿羽就安排他做了这将军府中的账房先生。
石头知道顾鸿羽是什么意思,连忙应下,让阿青去怕是要扒下这侯府的一层皮呀。
“三郎,这怎么好麻烦你呢,我回去督促账房一声就可,不必劳烦了。”顾鸿霄连忙说道。这若是让顾鸿羽的账房去了,自己原本的机会还怎么走呀。
“二哥,说到底你我是亲兄弟,不过举手之劳,不麻烦,人多力量大嘛,说不定明早就出结果了。”顾鸿羽拿“亲兄弟”这个理由回怼了过去。
顾鸿霄听顾鸿羽这般说,也不再多言,若是再多说下去,怕是要被顾鸿羽看出来自己的意图了。
勇安侯却忍不住了:“说了不用你的账房就是不用,我侯府难不成还请不起账房了吗?”
若是这逆子的人去了,不待把值钱的都拿走呀,想到这勇安侯的心就在滴血,那可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父亲这话说的好笑,是你们先说账房先生不够的,我这才派我的账房去,早点算完帐,这事也早点结束,不是吗?父亲与二哥为何如此抗拒,莫不是想坑我吧。”顾鸿羽看着勇安侯说道。
顾鸿霄连忙上前拽了拽勇安侯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多说,然后看向顾鸿羽说道:“三郎多想了,父亲不过是一向好面子,如今不过是在置气罢了,三郎莫要多想。”
顾鸿羽笑了一声,真以为自己看不出他们的猫腻,不过,无所谓了,想和自己耍小聪明,那就要承担后果。
“这样呀,那父亲这置气的性子可要改一改了,我十五就要成婚,到时我这喜宴在这将军府办,父亲若是还是这般沉不住气,那就莫要来了吧,也省了请柬的钱了。”顾鸿羽笑道。
“你说什么,你要在这将军府办喜宴,我们还没分家呢?”勇安侯听见顾鸿羽说喜宴在将军府办,张口就是质问。
“不然呢,侯府可有准备我成婚的物件?”顾鸿羽反问道。
自己派去侯府的探子可是回了,这勇安侯府可是什么都没置办,就这还想让自己在侯府成婚。这辈子的婚礼断不能向前世那般草率。
“这物件要准备还不容易?下人采买一两日就够了。”勇安侯说道。
“对呀,三郎,几日就可安排妥当了。”慧姨娘附和道。“姨娘到时候一点给你办的妥妥的。”
若是连婚礼都不在侯府办,这不是在告诉外人,要与侯府决裂吗?
慧姨娘也知道如今的侯府早就不如当年老侯爷在的时候了。没有军功,没有实权,这侯府不过是面上好看罢了。
如今侯府表面上如此风光,不就是因为顾鸿羽立了军功,成了陛下面前的红人,才有这么多人上门巴结讨好。
若是顾鸿羽决意与侯府决裂,那以后那些王孙贵族未必会与侯府这么一个破落户交往。
那霄儿还能找到什么好人家的姑娘,更何况霄儿明年就要秋闱了,这朝中没有人脉,如何升迁呀。
慧姨娘能想到的,顾鸿霄如何想不到,开口劝道:“三郎,若是你在将军府成婚,这京中关于将军府与侯府不和的言论估计要愈演愈烈了,朝中大臣弹劾你的奏章估计会比现在还多呀。这与你有何好处。”
顾鸿羽听着惠姨娘和顾鸿霄的话,笑了:“姨娘当真以为我不懂成婚需要准备的事宜吗?短短几日便可安排妥当,如今正值春节,单是我婚宴上的食材,你怕是都集不齐。
还有二哥,我想只要侯府不闹事,这朝中怕是不会有人弹劾我吧,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之前弹劾我的那些人是谁收揽的?”
顾鸿羽接着说:“我看父亲一向多病,我成婚那日,父亲生病,我姨娘和二哥侍奉父亲病体未能来我的婚宴,这个理由就挺好的。你们觉得呢?”
“逆子,你这是在咒我。”勇安侯开口骂道,简直不孝。
“我如何咒你了,父亲这一个月难道不是三天两头的就请大夫吗?”顾鸿羽回道,本来还想保持一下表面功夫,现在看来勇安侯这些人定然会将自己的婚宴搅的一塌糊涂,还是待在侯府好了。
“你...你...我没病,我到时是一定要去的,我要让人人都知道你不孝。”勇安侯指着顾鸿羽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