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转头望去,果然看到一个青年正在往这边走过来,月子痕负手而来,全场的目光焦点坐在他身上。
虽然说,如今这一位岳家大少暂时落下了神坛,可是谁又知道他没有卷土重来的一天呢?
再说了。
就算月子痕再怎么落魄,那里是月家的嫡系子弟,轮不到他们这些二三流的子弟去欺辱!
身份差距就摆在那里。
“月少!”
“月少!”
众人纷纷打招呼。
月子痕淡淡点头,往这边走来,他倒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道含糊不清的声音传了出来,“月少,我在这里!”
月子痕抬头望去,却看不到陈宽的身影。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看向身边的一个青年,“去哪里了,陈匡那家伙声音在,人却不在?”
那青年支支吾吾,最后有一些尴尬地指了指那个方向,道,“月少,陈少在……那边。”
岳月子痕这才顺着方向望去。
不过,他的目光不是落在了陈宽身上,而是落在那道踩着陈宽的年轻身影之上。
“原来你在这里啊,他快步走了过去,你他奶奶地叫我过来,怎么在这里闹起事来了?”
他拍了拍凌霄的肩膀,凌霄笑着问道,“怎么?这个是你小弟?”
周围的人都是一愣,难道这两个人认识,而且,凌霄居然一副跟月子痕很熟的模样?!
月子痕一副无奈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很多年的小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放他一马吧。”
凌霄听到他的话,也没有犹豫,直接就松开了脚,怒吼一声,“滚——”
陈宽这才屁滚尿流地站了起来,身形踉踉跄跄,满脸都是鲜血,一脸狰狞地盯着凌霄,敢怒却不敢动手,目光转向月子痕,“月少,这事,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这个家伙,来到我的场上闹事,你要是不帮我出头,那可真的是……这口气我咽不下!”
他一脸不甘的模样。
而月子痕看到他这副模样,抬手就是一巴掌。
众人懵了。
而陈宽也懵了。
月子痕虽然说身份比他高,但是自己跟随他多年,他向来待自己不薄,最多也就是骂两句而已。
从来没有当众打过他的脸,对他极其照顾。
今天居然为了这个男的打了他!
他有些不甘,“你这是不把我当兄弟了?你居然为了他打我!”
“我今天就是把你当兄弟,我才打你这一巴掌,要是一般人,我让你死了算了,不成器的东西!”
岳子恒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虽然陈宽再不成器,但是毕竟跟了他许多年,自己也不愿意就这样子看着他,被凌霄打成死狗。
“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现在你还没有死,你已经算好运了,你知道吗?!”
“你真以为自己,京都二流家族陈家的背景很牛逼,到某些存在面前,你连狗屁都不是。”
“陈宽,你这性子该改一下了!”
月子很冷声道,“你要是觉得今天我落了你面子,你以后大可不认我这个大哥!”
“但是,我要明明确确的告诉你,你惹不起他。”
“若是你仔执迷不悟,之后的事情我不会再掺和半点。”
“自己选择吧!”
月子痕冰冷而肃穆的语气,让陈宽也愣在原地,周围那些人,更是面面相觑,满脸骇然。
连月子痕都这么说的人,究竟是何来头?
这个青年有什么天大的背景吗?
他们心脏抽了一下。
陈宽的冷汗簌簌狂流。
月子痕那个性格他是知道的,对自己的好,他也看在眼里多年。
对于月子痕,他是心悦诚服地跟随的!
虽然月子痕如今落魄了,但是他相信以自己大哥的能力,绝对可以东山再起!
连月子痕都忌惮甚至敬畏的人,他嘘区区一个陈宽惹得起吗?
虽然心中百般不甘,万般不愿,但是他还是乖乖地点了一下头,像凌霄九十度鞠躬,道,“请大哥原谅,是我有眼无珠。”
凌潇冷笑一声,道,“你的道谢我可以收下,不过,我今天是看在月子痕的面子上,才让你这么轻松躲过去。”
“不过……我朋友被你打的这件事情,可不能轻易一笔揭过!”
陈宽又咬牙,看了一眼月子痕,咨询他的意见。
“道歉。”月子痕冷声呵斥道,根本没有半点犹豫。
陈宽咬了咬牙,对王子丰道,“对不起!”
王子峰受宠若惊,这、这……怎么连陈家大少都被逼着跟他道歉了?但是他怎么敢接受呢?
可他真的受不起啊!
“陈少,你……你可千万别跟我道歉,我不敢接受,是我该跟跟您道歉,不好意思,希望陈少不要怪罪。”
王子丰九十度鞠躬,将腰弯的很低,陈宽这个道歉要是真敢收下,那陈宽岂不是要玩死他?
他王家可不如陈家势大,说白了,陈家只要一句话就能压垮王家,让他们寸步难行。
“给你道歉,你就好好收着。”
凌霄淡淡道。
王子丰惊诧地看了一眼凌霄,他实在没想到,凌霄的身份来历居然如此厉害,让月子痕都无比敬畏,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这个表妹,怎么认识了一个这么牛逼的人?
不过,他也怕自己受到陈宽的的报复。
纪月妃更是惊呆了,这个家伙居然认识月子痕,而且看月子痕那模样跟他还挺熟,甚至,对他表现出一种无形的敬重!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纪月妃实在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惹到这样一位存在的身上。
“小陈子,你先到一旁坐好,不要打扰我们谈生意。”
“是!”
对于岳子恒的话,陈宽不敢反驳,他乖乖地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旁边走去……
立刻有不少人围了上来,给他递上纸巾,擦去脸上的血迹。
“立刻请医生过来,马上!陈少受伤了!你们还愣着干嘛?”
陈宽脸上传来一阵剧痛。
每次擦拭伤口,他都感觉脸上像有一把把刀划过脸皮一般,痛得他龇牙咧嘴……
他倒是想看看。
这家伙能让月子痕如此敬重,究竟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