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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说还休(1 / 1)


虽然佳节已过,集市上热闹依旧,行人如织,商贩如云,没一会,宁青玄就买到怀中塞不下,桓行之道玄也两手满满。

吃着东西的宁青玄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还是人间好玩,吃的多看得多,以后我们多出来好不好?”

“好。”

“听说玩的也多,不知道他们都玩些什么?”

“听曲观花,斗鸡走犬,野游赏景,游街玩乐,大概还有些旁的。”

“师姐知道的好多呀。”宁青玄一边挽着宴宁,一边给她塞小吃,“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喝,师姐,你试试,行之,师兄,你们也尝尝。”

三人接过小吃,吃得鼓鼓囊囊。

还没吃完,就听头顶一声雷响,当街小贩迅速撑起雨棚,卖起雨伞,宁青玄见状,以眼神示意桓行之,收到暗示的桓行之立马买了两把伞,一把大伞一把小伞,他将大伞自己留着,小伞递予道玄。

宁青玄也很配合的钻进桓行之的伞然后说要去前面看看拉着桓行之跑远了。

伞实在太小,道玄低着头打伞,将伞全往宴宁身边靠,自己则半个身子在伞外,雨水沿著油纸伞的边缘,亮闪闪,成片流下,落在他头上肩上,湿了半身。

看他湿身,宴宁将伞往那边偏,道玄的眼神看过来,无声拒绝,没法,宴宁抛出一道灵力打下结界,为他挡下漫天风雨。

“一点风雨没什么的,本就是阴雨天凡人容易多想,无故用灵力怕惊扰到他们,引起恐慌。”道玄既有私心,也不忘门规,“一点雨水罢了,我经得住。”

这个确实。为避免骚乱恐慌,非必要行者不能在凡人面前用灵力,宴宁只能收了结界。

雨水瓢泼而下,被一纸伞面遮挡,未被雨淋的宴宁余光看向道玄,他大半个身子在伞外,雨水冲刷下,道袍直坠,垂在地上,垂在心间。

“我回去想了想,又翻了些书,觉得除去时空穿行外还有别种可能。”道玄提起话头,引开她的注意力。

果然,宴宁感兴趣:“什么可能?”

“如果异世界和时空穿行确实存在,那异世界转世也是可能得。虽说转世都是同一时空宇宙内的轮转,但既然存在多时空那也可以跨时空转世。”

转世?也不是没可能,但……

宴宁小心翼翼提起假设:“那如果这个世界也不是真的世界,只是一本书呢,比如《孽海花》,在外人看来它只是一个故事,但它要是也是一个真实世界上发生的事呢。”

“故事成不了世界,故事有主次先后之分,世界并无分成,更不会因个人逻辑情感而变化,顶多只会是过去时间段的某范围内的切片,还是带有特定视角的切片。”

宴宁一时不理解:“可一些大事确实是改变了世界运程啊,为什么一定是过去时间断的切片。”

“虽然一些大事确实影响了当下,但放在世界上来看,并没有那么重要。”道玄解释,“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时间和空间的涵盖范围内即是宇宙,是整个世界。我们所处所在也只是其中一叶扁舟,纵使是千百年历史文明在浩瀚宇宙中也只是一小段时空。”

“时间不可回溯,过去无法改变,哪怕逆流而上,回到过去,也无法对拒浩渺宇宙。就算真的回到过去,掌握先机,其他人也是会因你之变而变,届时,先机也不复存在。”

宴宁大约懂了一点,但还是没太明白,但过去无法改变这一定律她是知道了,哪怕回到过去,也只是知道先机,但其他人不是死的,会因动而动,届时先机不存。

那也就是说,未来可能干预?

“哦,这就是观鹤说的过去无法改变,未来可以干预?”

“是。已发生的过去无法改变,但尚未发生的未来可以干预,因此,很多术士天师致力于占卜预测,观星看相,想要提前预知未来从而进行干预。但能做的只有干预,保证不了成效更谈不了阻止未来,因为世界不是故事,没有特定主次之分,优劣先后之别。”

信息有些多,宴宁再次陷入思考。

“关于退婚一事?刑罚长老什么态度?”

还没想清楚世界故事这一茬,宴宁又听道玄说起退婚一事变应答:“他没怎么表态,说是等长老们都出关后再看。”

道玄脸色一沉。

看他神色不对,宴宁心惊:“怎么?你师门不同意退婚?”

“没明说,但我感觉他们并不希望退婚。”说到这,道玄也气闷,“无论无何,都要退婚。”

细想起来,刑罚长老虽然没表态,但他一直没有多说多问连青玄青睐的桓行之都没有多问,其态度也可想而知。

明知二人并无情意,为何还不愿退婚?

“阿宁,我只想和你喜……”

话未说完,嘴被捂住,道玄一噎,只能咽下要说的话。

早就他说出只想和你那一秒开始,宴宁心就狂奔不已欢欣不止但她迅速踮脚,捂住他嘴,她不能听下去。

不能也不敢。

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感情不能在此刻倾泻。在事件未明前不能动情不能动心。

许是淋了雨,他的脸都是凉的,连唇都是冷的,可气息却微热,洒在手上,微麻微痒。

温热暖和的指尖搭在脸上覆在唇上让道玄瞬间失语,酥麻的触感从脸上唇上传至心间,他屏住呼吸,小心又大胆的看向宴宁。

二人目光交汇,清浅瞳眸中倒映彼此模样。

刹那心动,霎时回神,错开视线,放下手,各地低头,水光泠泠雨声潺潺中,二人脚步声和呼吸声也出其一致。

“对不起……”

“是我冒失……”

异口同声后,二人又低下头去,为怕再有默契,宴宁稍稍加快脚步,道玄跟上又不敢跟太紧怕她生气尴尬,只好伸长手臂举着伞。

径直往前,路过摊贩前,瞟到小车上挂一小灯,蓦地想起春北镇上那一盏夜灯,没忍多看了眼,却从那点孱弱火苗中看见道玄粘稠又缠绵的目光跟随,顿时心软。

她止步,停在原地,稍稍侧过身看到道玄整个人都被淋湿,身上脸上连发梢上都有雨水淌下。

可他没说一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任凭雨水瓢泼。

雨更大了,又起了风,宴宁自己也觉得有了凉意,但心中却是暖暖的,她稳了稳心神,笑着说:“这伞太小了,我们再去买一把吧。”

“好。”

却是摊贩为难,先是说伞都卖出去被戳穿后又说不做两次生意。

看摊贩为找理由憋得脸通红,宴宁直接问:“是不是有人不让你卖我们伞。”

摊贩嘴上说是没有神情却是肯定。

至此,宴宁了然,拉着道玄快步走,去找宁青玄。

“行之,你也会看天象了吗?怎么知道今天一定会下雨,你再看看,明天什么天气,要是还下雨我们再出来想个办法让师姐师兄待一起。”

宴道二人有意敛了气息放轻脚步加上雨声掩盖,说悄悄话的二人没有注意到身后人的靠近。

“上次回去后看了点书,说不上会,只是会最简单的观云测气,明天是个阴天,不会下雨,只有风。”

宁青玄听到不下雨有些气馁:“不下雨啊,那我们怎么让师兄师姐再走近一些。”

桓行之本想回话但察觉身后有若隐若现的气息,急忙回头,看到宴宁似笑非笑看着他们,尴尬一笑。

看行之回头,宁青玄也转过身看到二人,立马讨好笑着:“师姐,师兄。”

宴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道玄也是想说又怕宴宁不高兴,看着二人,感激又纠结。

宁青玄大步一迈,一手挽起宴宁一手拉着道玄,大大咧咧又小心翼翼的一笔带过:“我好久都没出门了,我们一起逛逛吧。”

四人并排走在街上。

“哎,那不是师兄做的流火灯吗?”宁青玄指着摊贩小车上挂着的铁瓷小灯,“有个浇不灭的灯真好,下雨也不愁。”

众人循声看去,轻薄的铁瓷中一点莹莹如豆的火苗静默绽放,幽幽一点,却映亮摊贩小车。

起了风,雨丝又密又斜,吹得铁磁晃晃荡荡,连带其中火苗也在风雨中流窜却始终坚挺燃烧。

风越来越大,摊贩又拿出一片乌黑粘毯盖在车上,风雨顿减。

“行之,这是你做的风雨罩。”

桓行之点头,四人看向旁边摊贩,也挂上流火灯遮上风雨罩,有了工具助力,下雨带来的麻烦减少许多,众人欣慰。

“虽然流火灯和风雨罩能减少些许下雨带来的影响,但感觉还是不够。不止下雨刮风会给人带来影响,长时间大太阳也会对五谷有影响,地动风暴更不用说……”

光是说说都让宁青玄觉得累:“他们的生活如此不易,还要供奉我们,好伟大啊。”

是啊,平凡却伟大的人。宴宁也跟着感慨:“所以修行之人乃至神仙都应该守护若人间,回馈人间。”

“光有流火灯风雨罩确实不够,回去后我会发动更多的同门做有利于人间的工具。”

“不止工具,他们更需要更实际的帮忙。”道玄想了想,“以后的弟子历练除了除妖也要下放人间行善,具体章程得想一想,得尽量避免形式敷衍。”

桓行之赞成:“嗯,除却平时的请愿祈雨,道门确实应该多下山体贴近民众。”

宁青玄更是举双手赞成:“嗯,我们要让大家生活更容易些。”

雨伞坠落,宁青玄也不去管,只是双手举过头顶,大声喊:“我,宁青玄,要做一个真正的修行人,降妖除魔,为人间谋福祉的修行人!”

三人笑,桓行之伸手要给她遮雨,被她摁住:“行之,你也一起。”

然后又拉起宴宁道玄:“师兄师姐也一起。”

宴宁不想做傻事,宁青玄摇摇她的手:“师姐~”

没法,宴宁也只好扯着嗓子喊:“我,宴宁,要做一个真正的修行人,降妖除魔,为人间谋福祉的修行人!”

“师兄,行之,该你们了。”宁青玄又拉拉桓行之道玄。

“我,道玄,要做一个真正的修行人,降妖除魔,为人间谋福祉的修行人!”

“我,桓行之,要做一个真正的修行人,降妖除魔,为人间谋福祉的修行人!”

四人宣泄完心中感情,宁青玄拉着四人回到客栈,芈乐还未归。

“芈师姐怎么还没回来?”宁青玄担心,“我们要不要出去找找她。”

想起先前芈乐的要求,宴宁决定:“再等一等,亥时还没回来我们再出去找。”

四人便坐在大堂等芈乐。

奇怪?刚才明明有不正常气息,这会跑哪去了?

芈乐细心查探,找不到气息,拿出一面镜子周遭晃了一圈,没有异样,不信邪的她绕着屋子走了一圈还挨个搜寻一遍再次确认没有异样后才离去。

她一走,黑暗中一个人影小心现出,正要说话被一根手指无声打断,嘘!

人影闭上嘴,努力缩小身子,不让去而复返的芈乐察觉,芈乐环顾四周再三确认没有异样后直接出剑一剑横扫过去,没有闻到血腥味也没见人影这才放心离去。

等了少许,确认她确实走后,黑暗中两道人影现出,闷咳一声:“清和门人,果然不凡。”

“你受伤了?严不严重?”再次被救的李元月扶着来人,不免紧张,虽然来人戴面具看不清脸,但她的气息明显弱了。

来人再次咳嗽,咽下喉间血腥,拍了拍胸口:“无事,你怎么如此冒失,直接现身在他们眼前?”

“我特意乔装还隐了气息,道玄宴宁都没发现我,为什么方才那人能锁定我的行踪?”

“方才那人是清和门刑罚长老女儿,修为不在道玄之下,又有法宝助力,自然更为敏锐。”

“清和门的法宝怎么不放在少门主身上?”

即使带着面具,听声音也能听出来人语气飞扬心情颇为不错:“那自然是法宝不能给她们才让外人拿着。”

李元月才不管什么外人内人只在意自己能不能报仇:“那她一直守在宴宁身边,我怎么才能报仇?”

来人给她一串手串:“拿着这个可号令妖族,用他们拖住芈乐,然后……”

来人盯着她:“你知道该怎么做。”

“杀了宴宁!”李元月恨得真切,“为我师兄报仇!”

来人又扔给她一个葫芦,不言一语转身离去,走到远处才将面具摘下,呕出一口血,脚步跄踉闯进一间屋子。

“桓月姑娘!”屋中男子看到桓月倒在地上,忙上前将她扶起,“你怎么了?”

桓月虚虚看他一眼,艰难喊出十七少侠,随后头一歪,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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