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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分你一半(1 / 1)


季长安握住她的手,狠厉中带着请求:“告诉我,你伤在哪了?”

看浮藜摇头,季长安拿出她给的龙珠:“你之前说只要我来海边要是你在,就可以帮我一个忙,现在,请你告诉我,你伤哪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纠结于此,看他流泪哀求的样子,浮藜软下心来,提了一口气,轻声道:“经脉尽毁,龙心破碎,你快回去吧,我待会就回海里。”

季长安再次握住她的手:“浮藜,我之前看书,看到有一个法子可以解决心脏破碎的问题,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浮藜有些懵,疑惑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手,缓缓道:“不用了,谢谢你,快回去吧……”

“不,我想试一试。”季长安一脸坚定,又怕浮藜没有求生意志,他狠下心刺激她,“你母亲为了救你甘愿受伤被俘,要是哪天她醒来找不到你,你让她怎么办?她什么都没有了,要是连你也失去,她还能活吗?”

提及母亲,浮藜心有不忍,迟疑半响,才低下眼去:“你说的是什么法子?”

“一心二用,同心共享。”季长安放软声音,“我把我的心给你,我们共用一颗心。”

?!

浮藜吓到抽回手,往后一退,动作过大牵扯到伤处,又呕出一口血,看他要上前搀扶,她伸出手拒绝:“别过来,我不同意。”

季长安没有上前,柔声劝慰:“不要怕,我看的书是正经道书,就算这个法子不成,损失也不大。”

浮藜凝眉看去,看他是认真的,心中更是惶恐连声音都提高些许:“季长安,你可知这样会有什么后果?”

看他一脸镇定,知道他预计得到最坏后果,她冷下声:“你我萍水相逢,不必如此,施此大恩,我也不会喜欢上你,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季长安蹲在她身前不挪步:“我不是挟恩图报,我只是不想你有事,我也不要你喜欢我,看到你平安无事就好。”

听此言语,浮藜心中酸软,又往后退了一步:“你这样做可对得起你家人?你这样做不会让我感动,只会让我觉得你自私,快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季长安微微摇头,言语哀淡:“我没有家人了。那就当我自私吧,你不要动,我来摆阵。”

看他真的动手,浮藜攒起最后一丝灵力将他送走,灵光才起就被一双手摁灭,季长安欺身上来:“留着灵力,浮藜,我不想你死。就算我救不了你,也可以和你一起死。”

浮藜费尽力气将他推开:“滚啊!你只是一个人凡人,不要来碰我!我不可能会喜欢你,更不要你的心,给我滚。”

季长安不动如山,浮藜又将龙尾甩出,牵扯到伤口,痛到失语,流出更多的血,季长安见状强行抱住她轻轻抚背:“浮藜,别气。别气。就当我狂妄自私,你怎样想我都行,但我必须救你。要是没有救成功,到时我死远点不会碰到你。”

浮藜失力,知道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叹息又呢喃:“何必呢,我不值。”

季长安笑了笑,想伸手摸一摸她的墨发,手才抬起就忍住了,他摇摇头:“你值得。”

安抚完浮藜后,季长安卸下身上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沓蜡烛一个香炉一把线香一袋珍珠一本书,东西都放下放下后,他还从怀里掏出一个春饼递给浮藜:“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个饼垫一垫,待会耗时可能有点长,你还要用灵力支撑法阵。”

看着眼前的饼和一堆东西,浮藜苦笑不得,此时,远处有村民放起鞭炮,噼啪声此起彼伏,是人们在守岁。炮声响后是烟火声,一朵朵璀璨烟花在空中炸开将整个天空染得流光溢彩倒映在海边也有了斑斓。

在灼灼光彩中浮藜接过春饼,慢慢地咬了一口,看着季长安点上线香在香炉前跪拜行礼然后燃起蜡烛将其摆成八卦阵,拜好后他过来将她扶进阴仪中,自己则坐进阳仪里。

“浮藜,还有灵力吗?用灵力催动法阵,掌控法阵,在两仪流转时我会剖心,你要接受并快速做好收尾工作。”

浮藜点头,在催动法阵前,她看了眼季长安,后者含笑望着她冲她点点头,她深吸一口气,用灵力催动法阵。

熠熠烛光中,法阵开启,二人各自坐在法阵中静默守望,待到两仪流转,季长安立马剖心用意念将心赠与浮藜,浮藜将一分为二的两半心放入二人体内施法将其固定强行安稳。

灵力耗费过多,浮藜倒了下去,另一边的季长安也晕了过去,好在换心完成,二人的昏厥并不影响法阵,待到烛火燃尽沉香如屑二人才悠悠转醒,季长安一睁眼就看向浮藜:“浮藜,你还好吗?”

看浮藜没有应答,季长安不顾疼痛冲过去扶起浮藜,看浮藜醒了,他放下手用身体支撑着她:“疼不疼?”

浮藜摇摇头:“没事,谢谢你。”

“灵脉问题我看书中有记载说洗精伐髓可以缓解灵脉受损问题,我在幻花宫那里买了些原料,你带回去试一试,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指使我去,你尽量少露面,等你好了再出来。”

知道他是怕自己被追杀,浮藜笑了笑:“我召集了以往我母亲的部下清洗他留下的势力,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不会被追杀了。谢谢你,季长安。”

“以防万一,你还是要小心些。”

浮藜点点头,伤势暂缓后她恢复了些灵力,变回了人身,在他的搀扶下她站起身,看着他,拿出一枚贝壳:“用这个可以和我说话,要是你哪里不舒服或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

季长安收下贝壳:“好。”

“嗯,没什么事也可以找我。”

季长安一愣,点点头:“好。”

暂时没有什么好说的话题,二人陷入沉默,还是季长安开口:“我回去了,你多小心。”

浮藜看着他离开感到一阵雀跃的担忧?这是他的情绪?他高兴于她还活着又担心她以后会遭追杀。他……

浮藜垂下眼,随即担心起来,那,他该不会也知道自己的情绪吧?抬眸望去,季长安顿住脚步,微微侧过脸没有回头,迟疑一会后再次迈步。

“你放心,我不知道你先前情绪,今后我也不会窥探,但是很抱歉你可能会知道我的情绪,我会克制我自己。”

嗯,他听到了她的心声?也是,浮藜之前的心已经碎了,曾经的情绪也没有了,浮藜笑笑:“没事,谢谢你,记得找我。”

季长安背影消失后,浮藜看向蜡烛燃烧剩下的蜡油和他留下的包裹,一时无言,她拾起蜡油和包裹回到海里。

疗完伤后浮藜立马回到北溟海收拾残局夺回大权并重新组织人员恢复以往生机,一直将事情都处理完后她才停下来有空想季长安的事。

此刻,他在做什么?

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浮藜慢慢抚向自己心口,那里一片宁静。

这么宁静那是在做什么呢?

指尖还没放下就感到心微微发烫,随着漫出点点惊疑夹带一丝隐秘的欢喜还有一抹难言的酸胀?这是什么情绪?

他在想什么?

怎么又开始害羞了?

浮藜不太明白,想找人来问问,才挥手又放下,她大约明白了,是他在想她?不,是他知道她在想他后惊讶又欢喜还害羞,那又为什么酸胀?

想到他的脸,浮藜想笑却是一声低叹。

算了,不想了,还不如想想明天带大黄去哪吃草?天都冻上了没有新鲜草料,大黄的胃口都不高。

我还不如一头牛?看他专心想牛,浮藜不高兴了,冷哼一声,飞身出海,来到季长安家里。

正在给大黄喂草的季长安看到她来,很是欣喜:“浮藜,你还好吗?你怎么来了?”

“你瘦了。”看到他的一瞬间,浮藜气消了,“身体可还好?”

“我都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看他要引她入屋,浮藜拿出海草,“我海里的海草是新鲜的,要不晒干了看看大黄吃不吃?”

牛棚里的大黄抬起头冲浮藜哞了声,浮藜走近牛棚摸了摸他:“我记得你,第一次见面就是你帮我引开了仇敌,谢谢啊。”

大黄又哞了一声。

季长安做了一大桌子菜,浮藜吃得很舒心,吃饱喝足后浮藜终于有心思环顾这间草屋,很简陋很冷清。

“怎么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话一出口,浮藜就后悔了,在她刻意不记起的换心之夜,她就问过类似问题,她连忙找补,“我是说,你也到年纪了,该娶亲了。”

正给她夹菜的季长安脸色一顿,淡淡道:“好,我去娶亲。”

知道他说到做到的性格,浮藜不开心了,还很生气,她放下筷子:“你怎么这么没原则。叫你干嘛你干嘛。”

季长安啊了一声立马改口:“不,我不娶亲。”

这也不是浮藜想要的,而且这样断人姻缘好像也不好,浮藜闷声闷气:“你也可以去看看,毕竟是大事,不过到时候你要跟我说。要是你有什么心愿我也可以帮你完成。”

“好,我会和你说,我没有什么心愿。”

吃完饭,二人闲话了一会,浮藜才回去,起身的时候她看了眼书架,那是她曾经藏身的地方,如今排布还是一样的,屋外的也还残留着火烧的痕迹。

看到这些,浮藜轻松起来,笑容才露出就想到刚才的话题,才翘起的嘴角立马下沉,同时心中涌出一股微酸情绪。

这是?

她忽然明白先前心中那抹酸胀情绪是什么。浮藜垂下眼,一脸晦暗,不再停留直接化光离去。

回到海底,还是静不下心。

她有点想季长安,她不想想他,尤其是在他会知道的情况下。

为了压下念头,浮藜再次忙了起来,人员安抚处置,权利移交,安防布置,将先前的伙伴和部下接回北溟海,最重要的是,把海底密牢中的母亲解救出来。

她潜入海底,找到密牢,却解不开封印。

当初为了躲开他的追捕,母亲送她出海后只身回了海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被封印在海底密牢,她还没有从母亲手中接过权柄并不知密牢的打开方式,只知密牢里关了凶兽,由历代海主镇守。

看着与记忆里分毫不差的母亲,浮藜低头靠在封印外:“娘,我报仇了。我终于杀了他。”

封印中的人默然不语。

“他还是那么谨慎,杀了几次都不成功,最后还是装扮成他女儿才潜入宫中暗杀了他。”

浮藜转过脸去,语带凄凉,“他又有了个女儿,是个比你我都漂亮的鲛人,修为平平却也单纯天真,她不信他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却做不到对证据熟视无睹,我打晕她扮成她的样子进了北溟海,杀了当初那些害我们的人,但我放走了她,兴许她日后也会来找我报仇。”

“明明是一个男人的错,为什么要我们这些女人来承担恶果?”

没有人回答她,她也不指望有人能答,她侧过头看了眼母亲,低声道:“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一个人仰慕我,还用他的命救了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他。他不要赏赐也不求回报,但我却不能什么都不做。”

思及此,心脏慢慢酸疼,她已经不像分辨是什么情绪是谁的情绪,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心:“我不是对他没有意思,他为人正直良善,有才华又不傲气,可他终究是一个凡人,可他就算不是凡人,我也不敢轻易交心。”

即使隔着封印也能看到母亲身上累累伤痕,浮藜勾唇一笑:“感情是最不可靠的,不是麽?”

自然没人回答,只有海风微幽回荡在深渊牵起衣发纷飞留不住要走的人。

回到宫殿后,继续工作。伏案至天明,灵鱼来报:“海主,季长安一大早背上包袱出门了,眼下已经出了云州前往梁州了,不知他要去哪里?”

那些话他听到了麽?还是感受到自己的情绪了?浮藜垂眸不语。

灵鱼之前被季长安救过,对他心有好感,看他一个人走有些放心不下,再次进言:“季长安一介书生独自出门,山高水远的,怕有危险。”

浮藜挥挥手示意灵鱼下去,灵鱼不听:“季长安曾经帮助过我们,他如今负伤离去,我们怎好不闻不问?”

浮藜抬起眼:“他受伤了?”

以为她回心转意,灵鱼立马点头:“他看上去脸色苍白脚步虚浮,身形也乍然瘦了许多,看着是病了的样子。”

终究还是有影响的吧。浮藜不知该如何接话。闭上眼感受他的情绪,很平静。他在想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平静?他什么都没想,为什么不想了呢?

浮藜突感烦躁,捏了捏鼻梁:“我知道了,下去吧。”

“可季长安他……”

“下去!”

听到海主厉喝,灵鱼不再言语低着头往后退去。

大殿上只剩下浮藜一人后,她伸出手抚上心间,季长安,谁让你走的?你以为一走了之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吗?

可什么是解决方法,浮藜也不知道。

烦闷中,她拎起酒壶喝酒,喝完一壶又一壶,喝到喝不出酒味还是没想明白季长安到底怎么想的,她也不想了直接去他家。

人走茶凉的室内空空荡荡,夜风一吹,更显空旷。

看不到人,浮藜直接将书架推倒,摔破鱼缸,打翻砚台,气还没消,又将毛笔折断,谁料毛笔是季长安用竹子削的,内里不平,突出的尖刺刺破指尖,沁出血珠,浮藜不在意,眼神还在室内搜寻着还有什么可解气的东西。

却是突然停了下来,她感到细细密密的疼痛自心发出刹那间便传遍全身,这突如其来的怜惜心疼又为那般?

这会倒是心疼起来了,那为什么还要走,对面是深深的愧疚与怜惜。

才消下去的火气蹭地又涨起,浮藜猛然起身化光追去,来到季长安身边,见他提笔伏案在桌不知在写些什么,见她来,他放下笔。

“你喝醉了。”

“你准备去哪。”

“哪都行。”

“就是不回北溟海是吧。”

季长安低下头,盯着自己脚尖,在浮藜失去耐心前叹息般应声:“那我能怎样呢?我该怎样?”

浮藜也不知怎么回答。她想他回去但她给不了回应。默然间低眼,看到他写的是: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哼,写这劳什子来宽慰自己麽。

“季长安。”

“在。”

“未遇到我之前,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季长安沉默一瞬才答:“那是很久以前了,那时想当一个夫子或是游医。”

“为什么又变了志向?”

季长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淡笑:“没有变,只是暂时什么都不想做。”

察觉出他话中落寞,浮藜放轻声音:“抬起头来。”

灼灼烛火中,漆黑的一双眼直直地望着她,衬着光,异常明亮温暖,让浮藜不自觉别开眼,又回过神,在昏黄烛光中,他病弱冷白的脸有了温度显得腴润不少,只是唇上的殷红也更加夺目。

“你怎么了?”看他嘴角有血,浮藜伸手去摸,被季长安稍稍一撇,偏过了头,“没事。”

“说,怎么了。”

季长安保持着偏头的姿势垂下眼语调低哑:“方才惊惶不安又心情烦躁,怎么样都平复不下来,我怕是你有事,忍不住用心去感受,察觉到你在喝酒,喝了好多酒,喝酒伤身我想提醒你但又不能……”

话音被吞没,犹带酒气的唇靠了过来,封住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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