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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穿心现场(1 / 1)


痛!

好痛!

像是被绑在手术台上不打麻药直接开刀做手术一样,眼睁睁看着着刀往身上扎,扎出一个血窟窿后刀还在肉里戳来捅去。

被扎穿的身体破了洞,和着漏血气的风,熏得宴宁想晕都晕不过去,她费力又缓慢地抬起手想要挡住漏洞,指尖一凉,碰到冰凉铁刃,疼得她倒抽冷气。

血腥味越来越浓了,渐渐有了腐烂的味道,宴宁受不了,偏过头,一双通红似火的眼睛直盯着她,吓得她差点叫出声。

这梦,还挺真的,她快速睁开眼想起身,才欠起身一口血就呕了出来,疼痛让她清醒。

不是梦,穿越了!

念头才起,过往一生如同幻灯片一帧帧在脑海中闪过,定格在眼前。

原主宴宁,清和门少门主,追查风尘女子失踪案查到了首阳宗李元霄身上,确认他强虏风尘女子做炉鼎练禁术,找寻证据之时反被李元霄设计围困耗尽修为而死。

记忆看完,宴宁气得心颤,心疼身更疼,痛楚让她痛到失语,不能死!

既然穿到原主身上就要为原主报仇!

宴宁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后再次转过脸,还是被吓到。

左边右边都躺满了尸体,无一例外,都是面容姣好身形娇弱的妙龄少女,生前受尽折磨,死后躺在寂静幽暗的静室里无人问津无人收尸。

方才盯着她看的姑娘离她最近,身形尚幼,一张满月似的脸上戾气横生,是心有不甘的怨怒。

修道之人居然残害普通人!也要为这些姑娘报仇!

咳,咳,又呕出一口血,宴宁一边处理伤口一边盘算着怎么脱困。

靠自己有难度,靠别人也不保险,那要怎么自救?争取自爆同归于尽吗,但眼下灵脉被封,自爆也很难。

再想想。

听闻李元霄有个爱慕他的师妹,时常针对李元霄身边的异性,心有有了成算的宴宁一边打坐一边等着李元霄的到来。

顷刻间,一道强光乍然斜入,刺得宴宁睁不开眼。

她微微眯眼,瞅见一道人影飞身而入转眼就到了眼前,她头也不抬声音冷然:“李元霄,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李元霄瞟了眼一身血渍的宴宁,冷笑一声:“你现在连气息都无法维持,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首阳宗主修丹道,于功法一脉上多有不及,以炉鼎之术配之丹药能短期内提升修为却有损仙寿且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不疾不徐说完话后,宴宁稍作停顿,看李元霄脸色稍霁,她才继续,“清和门以剑道入圣,对武道练体一术也多有研习,我助你化解风险,你给我一个体面,如何?”

以为她是求饶想要自己放走她,却听到要体面。李元霄有些懵,狐疑地盯着她:“你什么意思?我只是会杀你又不做别的,有什么不体面。”

“你肯定不会让我活,但我也不想在死后留下话柄遭人耻笑。”宴宁摸了摸自己梳得精致繁复的发髻,“我如今这个样子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李元霄上下打量她,着彩衣,插红花,戴金钗,点绛唇,描花钿,身披流光帛,脚踏金缕鞋,端的一副娇媚容颜,确实不像修行之人。

他没有作声,冷眼瞧着宴宁。

宴宁扯下头上牡丹往地上一撇:“清和门宴宁化身花魁歌姬离奇横死,是仇家寻仇还是风流孽债……”

李元宵撇清关系:“我只是打了你没怎么你。”

宴宁抬起浓妆艳抹的脸:“有区别吗?我名声本来就不好,保不齐之前有人在怡红院见过我,艳闻更容易漫天飞。”

暗室中亮起一缕微光,是她莹润如玉的脸。李元宵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似乎在考虑。

“我死后你准备怎么处理我的尸体?伪装成妖兽所杀还是毁尸灭迹?”宴宁自问自答,“无论哪种方法,都会留下疑点和痕迹,最好的方法是给我疗愈部分伤再制造些新伤让我陷入沉睡,不死也醒不来,这样就算查也查不出什么。”

“可眼下你修为暴涨功法却尚未圆满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息,你不仅不能让我陷入沉睡,反而一段时间内你都不能动用灵力让外人看出你练了禁术。”

说了好长一段话,宴宁体力不支,头耷拉下来,皱眉忍痛,喘息却止不住的粗重起来。

仙家百门中,确实以清和门、同尘教道法最为出众,若是能得他们内门道法……

李元宵低头看着瘫在地上的宴宁,中了毒受了伤又封了灵脉还能在丹房里支撑一天不倒下,才十八九的年纪就能和他练了三十年的人打成平手甚至占了上风……

李元宵有些动摇嘴上还是不让步:“门派不同,功法不通。你别想拖延时间,死心吧,李府周围都被我布下了天罗地网,没有人会来救你。”

宴宁哂笑:“既然如此,你有什么好顾虑的,外人进不来,我也被你打成重伤封了灵脉能逃哪去?你我门派有别,功法是不相通,贸然研习恐有废功之患,但基础功法是相通的,正如我不习丹道但也能练出最基本的补气丸,你不懂剑道也知防身之术。”

看他存疑,宴宁再下猛药:“听闻首阳宗首席大弟子李元机不仅道法卓越,见识更是广博,对各大门派,功法轶事颇有心得,又常下山布道施善,不仅深得首阳宗宗主喜爱,在仙家百门中也是声名赫赫,要是传闻不虚的话,他应该就是下一任宗主吧。”

“可你明明也熟知其他门派的功法啊,在先前的打斗中,你还破了我的离魂阵,可世人提起首阳宗只知李元机……”

话未说完,宴宁就被李元霄掐住了脖子,阴冷的眼神斜了过来:“他是我师兄,不要挑拨离间。”

原本就有伤的宴宁又被人这么一掐,差点断气,她疼到冷汗直冒,仍然淡淡道:“我一个将死之人能挑拨什么,无非是要个体面罢了。”

李元霄眼眸一闪,强行塞给她一颗毒药,看她咽下后才松开:“你要怎样的体面。”

宴宁轻咳:“烦你差道童送一套法衣过来,也帮我卸去这一身招摇装扮,我死后不能将我送回师门就请给我打个结界让我安心入土,我不想尸骨无寒的时候还被野狗啃食。”

思量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不会产生什么变故,李元霄拈出一个传音符,暗语几声后威胁她:“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如此不自信可以记下要领回去问李元机啊。”

李元霄凶狠地剜了她一眼,很是嫌弃的拖起她飞身出去,来到一片开阔之地。

天光明亮下,一身血污身上还插了一把刀的宴宁显得格外扎眼。

宴宁混不在意,从一旁的矮树上折下一根树枝,举起树枝往地下一划,像是初学者举剑做出那最基础的一劈,却把地皮掀开了一层露出地底潮湿绿苔。

“这是入门剑道中的斩妖第一式,不用法决不用灵力,只需体力与意念合一,不知道其余门派是如何,我清和门的入门剑道中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凡间的江湖武术演化而来,只练力道与意念,不问灵脉与资质。”

李元霄瞟了眼被掀翻的地皮,又扫了眼重伤的宴宁,不知是夸还是辱,阴阳怪气地说了声:“你是想用这种凡夫俗子学的入门术来敷衍我?”

“哪怕是脱壳成仙的仙人也可能殁于凡人之手,你我尚未成仙的修行之人怎可轻视凡人?”宴宁将手中树枝递给他,“不用灵力法决试一试。”

李元霄看着眼前还没拇指粗的树枝脸一沉不想接但一时又找不到由头来拒绝,脸色晦暗地僵持着。

刚才这一劈动作牵扯过大,又走了好一段路,身上的刀又没入了几分,宴宁痛的吐出一口血,猩红点点喷在树枝上像是花朵点缀着绿叶。

李元霄手上也洒上了几点温热液体,他很是厌恶地擦了擦,扔出一颗丹药给她,见宴宁接过丹药就吃,又阴阳怪气的说了声:“有毒。”

“反正我要死了。”

这倒是事实,李元霄不接话。

“二师兄。”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不知从哪冒出一个道童,捧着衣服毕恭毕敬站在一角。

李元霄横了眼道童,下达命令:“带道君去更衣,这几天你近身伺候。”

“是。”

道君?道童看到一个打扮得比花魁还艳丽的美艳女子朝自己走来,惊恐到匆忙低下头。

换上法衣卸去妆容后宴宁问道童要来药酒剪子银针,咬着牙自己将刀拔了出来,消毒缝合之后开始运功打坐。

次日,她早早睁眼,运气调息好一会后,道童来请安,她跟着道童去了一处练武场。

李元霄歪歪斜斜倚在椅子里,下巴抬了抬,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擂台,宴宁会意,上了擂台后,口念诀,手掐诀,步天罡,左右凌波几步之后地上显现出一个八卦阵。

如烟似雾的一片衣襟在风中翩跹,飘然却有力,台下的李元霄抬了抬眼,天罡步他见过太多人走过,但一个被封灵脉身受重伤的人还能走得如沉稳精妙倒是少见,只见她三步九迹之后八卦阵上又延伸出斗宿之象,隐有星宿乍现,他凝眸细看,台上的人却停了下来。

八卦阵现出之后,宴宁收了步伐,立正在阵中,抻开双臂,左右博之,打了一套练体功,收功后她盘腿打坐:“诵法决,步天罡,练体功,而后打坐,有静心沉气巩固精元之效,配以三元七星阵可引气入体辅助归元。”

没看过瘾的李元霄一声冷哼:“是你自己想疗伤吧,你还是少玩花样,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宴宁神情淡淡:“不管是炼体还是练法,都需要强大深厚的气息打底,哪怕是丹道这种外道,也需胎息沉稳,何况研习它门之法,更应该从基础学起。况且,三元七星阵是内门弟子才能学的,有没有用你自己试一试便知。”

大道三千,丹道最弱,向来被修行人轻视。

修行丹道的李元霄白了她一眼,挥手招来道童将她送回去,将人送走后,他又把道童喊来:“方才她做的动作你都看见了吗?”

“看见了。”

李元霄扔给她一颗丹药:“这丹药可让你在一炷香之内修为暴涨。去,照着她刚才的样子做。”

道童上了台,照着宴宁的样子学,一炷香之后,她睁开眼,声音里有压不住的兴奋:“多谢二师兄,不止修为,我感觉连我的吐纳都清新了,还将丹药带来的燥热一并化解了。”

李元霄阴沉着脸不说话挥手让她下去,等到没人后他自己进了静室,跟着学了起来,果然,能化解脉象里的燥热杂乱,气息沉稳有绵绵若存之感。

这个宴宁,有点用,再留三天。

次日,宴宁行了一整套炼体功还用木为剑展示了一小剑术,动静幅度过大牵扯到了伤口,渗出血来,她停止动作下了台,在经过李元霄的时候她体力不支往旁一倒因着惯性抓住身旁的人。

陡然被抓的李元霄杀心顿起,抬起手正欲劈下却见宴宁白着一张脸挺直了身子向他致歉:“抱歉,冒犯了。”

人都道歉了,李元霄也不好再纠着不放,将要落下的手扶住了她顺势查探她伤势,伤未好灵脉还被封着,放下心后他瞪向一旁的道童:“还不过来伺候道君。”

又次日,宴宁换上了之前假扮花魁时候穿的彩衣金鞋来到李元霄面前时加了个要求:“可以再拿些法衣来吗?”

看她穿上还带血的彩衣,李元霄怒斥道童:“多去拿些衣裳来,法衣、羽氅、大褂、戒衣各拿几套。”

宴宁补充:“铜镜玉扇也各来一幅。”

道童领命而去,夜黑才回,宴宁从她带来的衣裳中挑了一套最鲜艳的衣裳穿上,又对镜挽发梳髻才起身出门。

来到擂台后,她又折下一根树枝开始练剑,一边练剑一边留心周遭,在伤口渗血前终于看到一抹殷红正疾速奔来。

终于来了!

手上一松,她将剑术改为软舞,脸上也带上娇笑,含情脉脉地看向李元霄,下一秒,一道长鞭划破空气抽在宴宁身上,宴宁顺势往地上一躺。

李元霄回过头斥责来人:“元月,你怎么来了?”

来人一个跃身飞到台上对着宴宁就是一脚:“练功就练功,穿得这么招摇笑得这么狐媚干什么!”

瞅准时机的宴宁一秒起身扣住李元月喉咙捏住命脉,看向李元霄:“开结界。”

呵,她是算准了元月的吃味刁蛮,才故意提出换衣物要体面引来元月搅局。

李元霄脸色一沉,默默念咒,宴宁痛到面目扭曲,但她强忍疼痛,手上稍微用力就将李元月扣出血来:“我知道吃了你的毒药时日无多,但你现在要是不开结界,只能让李元月陪我一起死。”

被扣住的李元月想反.攻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求助看向师兄:“师兄,救我。”

在李元霄再有动作之前,宴宁大喝一声:“月魄!”

一柄通体雪白的剑不知从哪飞了出来横在宴宁面前,闪着微微幽光。

昨天明明还查探了她灵脉还被封印,怎么就可以召唤法器?

李元霄动怒,手执拂尘就要应战却听宴宁劝:“你采补了这么久,今夜便是你大功告成之日,我劝你还是留些气力,不然与我打了个两败俱伤,如何大成。”

今夜确实是功成最后一日,李元霄迟疑了片刻,反正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元月也确实不能死,气急之下,震袖一甩,结界开了个口子,宴宁丢下李元月乘剑离去。

一上剑,宴宁就撑不住了,直接倒了下去,趴在剑上,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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