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泱接过柳安然的身体,整颗心不可抑制的慌张,心疼席卷而来,是他没考虑好,又让柳安然伤心了。
“来人,马上去找大夫过来看看夫人。”他语气里充满的担忧,看着柳安然得眼里有着心疼跟自责,但愿安然没事,不然他真的不会原谅自己。
在旁边的侍卫听到邬泱的吩咐,连忙跪下:“是,老爷。”
接着就站起来逃命般的跑了出去,现在他想到就是赶紧找到大夫看看夫人,谁都知道老爷看夫人视如珍宝,现在夫人昏迷了,老爷一定会生气发火,到最后连累受苦的就是他们这些下人。
邬泱小心翼翼的抱着柳安然到房里,把她放在床上,伸手抚摸她那苍白没有一丝血丝的脸,脸上的怜爱显而易见,见她睡觉都紧皱的眉头,是什么让她在睡觉的时候都这么不安。
他用拇指轻轻的摩擦她的眉头,试想把她那皱着的眉头抚平,是自己没保护好她,总让她担心受怕。
握着柳安然的手,邬泱把被子拉上来,盖好,看着在一旁侍候的侍女,冷冷开口:“去打一盆水过来。”
侍女惶恐的答应,连忙走出去,不一会儿就打了一盆水,放在床边,看着邬泱,等待着下一步指示。
邬泱一个眼神都不看侍女一眼,自经的来到床边,手放进水盆里,试了一下水温,拿着毛巾放进水盆里,蘸了水,来到柳安然身旁,拿着毛巾帮她擦脸,从脸上,到每一跟手指,都是邬泱一点点,一根根擦干净。
他认真的像做一件工艺品一样,带着满满的爱意。
在他帮柳安然擦完之后,那个去找大夫的侍卫回来了,来到邬泱面前,恭恭敬敬的低下头道:“老爷,大夫来了。”
邬泱摆摆手,示意侍卫下去,看着那个老者一般的大夫,面无表情的,淡淡道:“我夫人身体一直不太好,刚才昏倒了,看看有没有大碍。”
老者知道来找自己看病的并非寻常人家,都是大有身份的,从他刚进来就感觉到了,不敢怠慢的赶紧向前看。
老者把了一会儿脉,面露沉思,邬泱看着气,生怕柳安然出了什么事。
“大夫,我家夫人没事大碍吧!”邬泱上前一步,双手交叉紧握着,显示的他的不安跟担心。
大夫看着邬泱紧张的样子,安慰着:“老爷不必担心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最近没休息好,身子太弱,是气急攻心一下子昏倒了,睡一觉等下就会醒了,等下我给夫人开个要安心怡神的药。”
邬泱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看着大夫,吩咐侍女跟大夫带下去开药等下顺便把药煎。
侍女走后,邬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他一边等柳安然醒了,一边从头到尾想着刚才发生的事,谁是内鬼已经一目了然,只是土蛋被劫持是意料之外,他想着对策,该怎么救出土蛋。
柳安然睁开眼,就看见邬泱守在床边,显然是在想事情,看着他一脸疲惫的脸,她闪过心疼。
她双手撑着床边,想要做起来,她动了一下,邬泱就察觉了,见到柳安然醒过来,他满心欢喜,脸上的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温柔的看着她。
“安然,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带着愉悦的的语气,他起身扶着柳安然,让她坐好。
柳安然环视了一圈,房间里只有她跟邬泱,柳安然还担心着土蛋的安危,毕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一直把土蛋当做亲弟弟一样对待,有了深厚的感情,现在见他有危险了,她心里不安,担心着,要是王亮伤到土蛋,真有个生命危险的,她不敢想象下去。
“我没事,邬泱,土蛋呢!土蛋救出来了没有,有消息吗?”柳安然以为邬泱一定会派人去找土蛋,土蛋来府里之后,邬泱对他也是不错的。
“安然,你想太多,你身子弱好好休息,这件事我自己会好好处理的,你就别管了。”邬泱不想柳安然插手这件事,让她担心,对方有什么目的还不知道,现在还不能打早惊蛇,可柳安然现在情绪激动,显然邬泱的话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见邬泱这样敷衍的回答,柳安然生气了,觉得邬泱没把土蛋放眼里,不当回事,不顾土蛋的安危。
“处理,你怎么处理,你都不派人去找土蛋,你知道那些人有什么目的,要是土蛋有危险,出了什么事呢!”柳安然激动着,她不能理解邬泱的想法。
“安然,我知道你担心土蛋的安危,我也很担心,可现在就是不知道那些人的目的,所以我们不能打早惊蛇,只要查到王亮的背后主谋,到时候就能救土蛋了。”邬泱耐心的解释着,他知道柳安然只是担心土蛋的安危,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再惹柳安然不快,让她伤心。
“打早惊蛇,邬泱,我看你就是不管土蛋的安危,还想着利用他来查王亮的主谋,那可是一条人命,你怎么这么自私,我不管,你马上派人去把土蛋救回来!”
柳安然不理解邬泱的想法,觉得什么都没有人命重要,她怕拖下去土蛋会有危险,只要想着土蛋被抓走,下落不明的,她就担心,难过。
她怪自己没保护好他,当初带他回来说要照顾好他,保护他,现在却让他遇到危险,自己无能为力,自责蔓延在她心口。
“安然,我也想救土蛋,可我不能不顾大局,王亮背后的主谋还没查出来,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到时候我们的生意会有危险,我们现在要等,等那边先沉不住气。”
面对柳安然不可理喻的样子,邬泱尽力的放低语气,他不想让柳安然为这些事烦心,这些是他们男人做的事,只希望她能好好休息就行了。
“邬泱,你就是不想救土蛋了,你怎么能这样,当初你也同意把他带回来的,既然我们把他带回来了就有保护好他,他不是阿猫阿狗,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就没有一点感情,你怎么这么冷血无情。”
柳安然不知道什么大局,也不知道什么生意,她只知道那是一条生命,是她把他带回来的,就有责任保护好他。
邬泱很生气,柳安然那样说自己,他很伤心,觉得一点也不理解他,不是他不想救土蛋,而是在没有找到主谋之前,不能轻易妄动,他是一家之主,有责任保护好每个人,一个男人看事情目光要远一些,他也无法理解柳安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