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又是掐着时间最后一刻赶到的,到来的时候,那两个家伙已经整装待发了。
白芨看着他俩什么都顾不上的样子,不由得想要一巴掌拍他们脸上,“复仇你们两个也得做好准备呀!不招兵买马怎么复仇?你们两个单枪匹马闯入皇宫杀人吗?你们俩是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什么误解?”
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竟然不打算招兵买马,直接冲上去。白芨钻破了脑子也想不明白这两个家伙为什么要这样做。
谢予迟轻轻地叹了口气,望了望远处的那些草木无奈地说:“没有时间了呀,而且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怎么可能会招兵买马呢?我们没有必要拖着其他人跟我们一样去死,我们两个单枪匹马就足够了。”
他们两个就是打算直接潜入皇宫里去刺杀,他们两个就是打算在王宫里面解决一切。这两个家伙估计是什么都不顾了,他们除了报仇之外脑子里面没有别的想法了。
白芨被这两个家伙气得无可奈何,于是就将白夜叉的事情说了一遍,告诉他们并不是孤立无援,其实在他们身后还有人会帮助他们的。
他们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后不由得面面相觑,总算松了一口气的谢予迟迅速想出了相应的计划,“白夜叉做一代杀神,这个家伙不是我们的敌人就已经不错了,我们从来没有奢望过他竟然会成为朋友。不过这样也好,你就让他按照之前的计划回去就好,千万不要暴露跟我们在一起这个消息。然后让他老老实实地在那里面等计划,我早晚会把一切通知他。”谢予迟原本打算到了皇宫之后再仔细斟酌一下到底该怎么出手。
白芨这一次绝对是专心的,估计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失误。但是他们现在的这个举动还是有些不满意,还是觉得好像有哪不对的样子。
她一时之间接受了这么多的消息之后,脑容量就已经达到极限了,的确是想不出来问题到底出现在什么地方,但是凭借女人的直觉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由于说不出来到底来自于何处,就目送着那两个家伙离开了。看到哪个家伙消失不见之后,回头问莫离歌,“你说他们这一次走真得还能回来吗?谢予迟那个傻子这次也不知道跟我说个再见,万一他再也回不来了怎么办呀?”
从来没有阻拦过他们出手,也从来没有阻拦过他们伸张正义,因为那是他们该做的事情,那是他们该报的仇恨,而且那些敌人也是白芨全家人的敌人。
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毕竟是一个思念自己夫君的女孩子,怎么愿意让自己的夫君上战场上去送死呢?而且这一次去了之后将宣告生死未卜。再周密的计划之中,哪怕仅仅只是有一点失误,都会命丧黄泉。
白芨虽然相信那两个家伙的聪明才智,也相信他们的武功超群,可以取得相当不错的成绩。可是那毕竟是皇宫,稍微一个失误必死无疑。
在这个时候,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说不担心那绝对是假话。最近这两个家伙像傻子一样头也不回地就往前走去,也许等待他们的是光明,也许是永远的黑暗。
白芨飞鸽传书给白夜叉把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了他,然后坐在捕风阁静静地体验着谢予迟平日里坐在这里的感受。
白芨心里非常清楚,这一次出手搞不好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她不愿意面对这些事实,不愿意面对着夫君有可能会命丧黄泉的事实。
她虽然人被强行留下来了,谢予迟不允许她跟着去,说女孩子就在家老老实实地等待夫君征战沙场回来就好了,如果出去的话可能会成为别人的累赘。
虽然语气说的并不是特别好听,但是能够听出来这是发自内心的关心,而不是在语言表面上的嫌弃。她白芨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在这个时候就没有多言,也没有坚持下去。
“你特别想跟着他们去对吧?不过没关系的,你不要忘了他们两个身经百战。就算没有见过大场面,可是刺杀他们的人也不少,他们应该是能活下来的,你放心吧。”莫离歌事实上根本就不擅长安慰人,能说出这些话来就已经不错了。
就这两个人纠结的时候,飞鸽传书的那个鸽子回来。鸽子本应是很平常地飞回来,可是这一次腿上却绑了一些纸条。
二人对视一眼,拆开纸条看到上面写着:那种地狱恶鬼一般的视线再次出现了,我没有发现他在哪儿,我唯一清楚的是她还在那个客栈监视我,我已经离开。
这是白夜叉在比较焦急时候写下来的字迹,所以看起来有些潦草的样子,上面还有他特殊的信物。
白芨猛地回忆起了那双眼神,猛地想起来当时看到那双眼神的时候,那种恐惧感仅仅只是在背后注视,那种恐惧感就铺天盖地袭来,她从来没有见识过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而且会用那种眼神瞪着白夜叉的话那也就是说他们的计划完全暴露给那个家伙了,而且那个人还是一个最大的敌人:谢穆尘。
谢予迟和江挽年不在这里的这个消息一旦被他知道,他很有可能会过来偷家。谢予迟是否会在皇宫里面被人劫杀这还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因为他进了皇城会非常严谨。
他曾经亲口保证没有和白夜叉商议好之前绝对不会擅自动手,也就是说不用太担心他的安全。
但是这里就不一样了,这里没有谢予迟作战的情况之下,只要稍微来一个强大一点的敌人就有可能会军心涣散,甚至不堪一击,土崩瓦解。
在没有首领统治的情况之下,随便发生一件事情都可能会让人心惶惶。白芨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个问题了。原本还想回去跟元宝老老实实地待着,现在看来根本就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