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这次回到仁德医馆也有半个多月了,每日就是偶尔给人看病,然后开药抓药,送药。
毕竟镇子上生病的人也不是太多,也相当于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这种情景。白芨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的倒也是好生自在,平日里倘若是心烦了不想出手,便让元宝帮忙。
整天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无所事事。
谢予迟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可能是他的情报局又出现了点什么问题吧?在飞鸽传书的书信之中写道他由于工作原因现在正忙的焦头烂额,那就随他去吧。
白芨从小就心大,从小就不是那种离开什么人就不能活的角色。他愿意忙就让他忙去呗,反正离开了谢予迟之后她又可以跑到大街上去光明正大的看美男了。
在外人看来总是有一个小医师在大街之上为人看相,说是某些人如果有隐疾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来。
等到了这个时候就不多收什么钱财了,随便开一张药方就让人去仁德医馆抓药。提前把少的可怜的银子拿在手上留着买糖葫芦吃,也不知道她的医馆到底是否会亏欠。
不过那就已经是别人的事情了,路人最多只是指指点点稍微多嘴一番。
白芨趁着天气回暖,毫不顾形象的坐在小板凳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帅哥。
那些眉目忧郁的公子,还有张扬阳光的少爷。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子?之前怎么没有看到过呢?
白芨说是给人家看病,只不过是上街解解馋罢了。她目光带着些许贪婪地从街上经过的公子哥儿面上扫过:哇哦!这一个可是人间尤物啊,怎么生的如此精致可爱?
不对!这一个的眼神怎么带着些许的忧郁,看起来就像是王子一般?不行了,这个世界太美好了,帅哥太多了,不离开这里了绝对不走了!
当然了,美梦也有破灭的那一天,直到白芨在街上遇到了一个相当熟悉的面孔。
街上忽然走来这样一人:身材高挑纤瘦,身着冰蓝色丝绸长袍,一头黑发用羊脂玉簪挽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呦,这家伙的背影看起来比以往偷看的那些公子哥好像要标致一些?白芨不由得开始好奇这个家伙面相如何。
只是他的背影油然而生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吗?尤其是他头上的羊脂玉簪:为何觉得这物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那人像是感觉到炽热的目光一样,回身可是等到他一回身的时候白芨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不就是她曾经去送药,扬言要治好他假肺痨的木子眠吗?凉凉,真是冤家不聚头,自打上一次说好治病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毕竟没有找到药方。
白芨迅速转过头去假装在观察别的,希望大家伙没有认出她来:不行了,这太尴尬了啊!
白芨趁那个家伙还未过来还未发现时,不由的在心中哀嚎为什么要跑出来看帅哥?在屋子里面悠哉悠哉的躺着不是挺好的吗?这下该如何解释?
然而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完美,可能是这么多天偷看帅哥的惩罚吧,木子眠竟然向摆放的摊位一步步走了过来。
不,你不能这样,你认错了嗷嗷嗷!白芨内心的哀嚎,表面上却装作一副不在乎的神色,仿佛并没有看到对方过来一样。
木子眠在她摊位旁边停下了脚步,有些好笑的说:“姑娘这几日都坐在这里看人,为何在下过来之后又将头扭开了呢?敢问可是在下的眉目之中带着些许煞气,吓到了姑娘?”
自出生到现在从未感到过如此尴尬,就算是偷窥美男洗澡被人发现了惊声尖叫也没有如此尴尬过,那时只是厚着脸皮的来一句:你们男人还怕什么看。
这个时候不由得小脸通红,尴尬的转过头来:“只是公子美的太过于耀眼,民女不敢直视罢了。敢问公子前来可是有所赐教的?”
木子眠从白芨看帅哥的眼神之中发现这个女孩儿并不像表现之中的那样矜持,相反是一个相当狂野的小丫头。
只是不知何故故作矜持,恐怕是由于在自己面前夸下海口必定治好自己病的那一次吧?
“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我知道我的病是顽疾,你是治不好的。你那是说的话只不过是为了逗我开心罢了,我理解你的意思。以后不要再说那种虚话了,我已经接受了我的病症。”木子眠这话语音听起来有几分忧郁,像是在惆怅自己的顽疾。
白芨听得莫名其妙不是滋味。那天说的话是认真的,真的可以治好他的假肺痨。只不过那本书被人当做取暖的柴火烧了罢了。
一想到这里,不由得没来由的心痛。可惜啊可惜,这家伙病要是治好了之后可是一个相当好看的人儿呢!不行,虽然说书没了,但是还是要为他做点什么的。
白芨猛地站了起来,直直的盯着木子眠。木子眠看她只要认真的小眼神不由得吓了一跳,不知道这小丫头脑子里面又在想什么。
白芨也并没有说一句话,而是围着他转了好几圈。
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一拍手:“我知道了,虽然说那本书不见了,可是我还是有办法治好你的病!怎么以前就没想到呢?以前怕是傻了吧?嘿嘿我可真是个天才!”
看到木子眠困惑询问的眼神,白芨这才反应过来内心戏对方是看不到的,也就是说现在的她在对方看来就是一个手舞足蹈的小傻子。
有些尴尬的伸了伸舌头,白芨哥们自来熟一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刚才我不是中邪了!我只是想到了救你的办法而已。我上一次和这一次都是认真的,绝对不是那种徒劳无功的安慰你。”
白芨难以掩饰她内心兴奋——原本以为那个家伙在秘籍丢失之后就彻底没救了,但是之前苏掌柜曾经非常偶然地提起过这种病症,而且说了一个相当管用的治疗方案,只不过记不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