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再也不出去喝酒了，请娘子监督，如有再犯，就……就……”
说到这里，王浩轩挠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什么惩罚的措施。
清善道：“你以后要是再出去喝酒，我就扣你的零花钱。”
对于这个提议，王浩轩没有什么异议，说道：“好，没问题。”
说着说着，王浩轩的头又疼了起来，他忍不住两手捂着脑袋，仰头倒在了床上，对清善说道：“娘子，我头疼……”
清善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没好气的说道：“疼死你算了……”
她转过头冲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一个小丫鬟应声进来了，冲着清善一行礼，说道：“少夫人。”
“去帮公子熬一剂浓浓的醒酒汤过来，再把早饭送过来。”
“是。”
小丫环答应着下去了，王浩轩歪着脑袋，看着清善笑，说道：“娘子最好了……”
清善白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道：“爹马上就要回来了，等会儿你打算怎么跟他解释？”
王浩轩愣了一愣，说道：“我就说，昨天晚上有应酬……”
不等他把话说完，青清善就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道：“什么应酬？你以为爹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跟李二出去喝酒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以为他不清楚？”
“嗯……”王浩轩又想了想，可怜兮兮的对清善说道：“那……没办法……那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清善想到了心里那个疑问，对王浩轩说道：“这样吧，爹那里，我帮你去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听到这话，王浩轩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问清善道：“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这个问题在青清善的心里已经萦绕了好久了，她曾经想过要查一下，但是查了许久都没有查清楚。
“我记得你之前，好像对酒没什么兴趣啊，为什么我们成亲之后，你反而经常出去喝酒了呢？到底是为什么？能跟我说吗？”
听到这话，王浩轩眨了眨眼睛，什么都没说，然后又仰头躺在了床上，揉着太阳穴，说道：“娘子……我头好疼，醒酒汤什么时候来呀？”
清善又不是傻子，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故意用头疼来岔开话题。
她刚要继续问些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小丫鬟的声音也在外面响起。
“少夫人，醒酒汤熬好了。”
“好，端进来吧。”
小丫鬟应声，推门走了进来，把托盘上的醒酒汤放在桌子上，又对清善禀报道：“少夫人，老爷回来了，正在客厅里呢。”
小丫鬟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朝着床上的王公子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对清善说道：“老爷知道公子出去喝酒的事儿了，特别生气，叫您过去呢。”
清善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
她把门口的一个小厮喊进来，让他服侍王浩轩喝醒酒汤，自己带着小丫鬟出了西厢房的门。
“老爷说什么没有？”
“老爷已经知道，公子是和李二公子出去喝酒了，他本来想把公子叫过去，但是听说公子现在酒还没有醒，就让夫人您先过去。”
清善心中了然，老爷子现在虽然生气，但也并没有想处罚王浩轩，不然的话，刚才就已经冲进西厢房去了，哪里还在客厅里坐得住？
“好，我知道了。”
想着王浩轩出去喝酒的原因，清善总觉得这事儿跟杏花楼那个赵五儿脱不开干系，于是问小丫鬟道：“赵五儿现在怎么样了？”
小丫鬟笑道：“少夫人放心，我们的计划仍然在正常进行中，那些画而现在越来越多，杏花楼现在生意都惨淡了不少，奴婢已经派人打探过了，那个赵五儿，现在精神恍惚，整个人都不好了。”
对于这个情况，小丫鬟很为清善感到高兴，又继续说道：“如果她当初答应少夫人的条件，现在也就不会混得这么惨了。”
清善也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嘴角，说道：“那是当然了，想跟我斗，她还嫩了点儿。”
……
现在这个时候，赵五儿的情况的确不太好，自从上次在舞女领班的房间看到那么多自己的裸画之后，赵五儿又一次受了打击，精神恍惚，只知道重复着“为什么”那三个字，把舞女领班和小伙计都给吓坏了，最后请来了大夫，给扎了针，这才慢慢恢复过来。
从那之后，赵五儿受的打击更大了，本想出去正常工作，可是她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和情绪，很容易就会陷入极端，动不动就掉眼泪，没过几天，整个人又憔悴了一大圈。
舞女领班也没有别的办法，想着赵五儿这些年来给她赚了不少银子，如今赵五儿生病了，她自然也要好好的照顾，等赵五儿以后痊愈了，好让赵五儿给她赚更多的银子。
这天晚上，舞女领班命人给赵五儿熬了燕窝，亲自端上来喂她吃。
“五儿啊，你不用想那么多，多大点儿事儿啊？不就是些裸画吗？像这种画啊，我们杏花楼的姑娘差不多人人都有，只不过你是卖艺不卖身的，所以你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习惯了就好了。”
舞女领班本以为这是开解她的话，可是话音刚落，她发现自己的话根本就没有起到好作用，赵五儿听到“裸画”两个字之后，心情又低落了下去，鼻子一酸，两行眼泪就流了下来。
“诶诶，你别哭了……”
舞女领班赶紧拿帕子给她擦眼泪，说道：“好了好了，我什么都不说了，咱们赶紧把这燕窝吃完，把身体养好才是正经的。”
说着又端起了桌上的碗，拿勺子舀了一勺燕窝，递到了赵五儿的嘴边。
赵五儿却轻轻的偏过头去，轻声说道：“妈妈……我吃不下。”
舞女领班看她这个样子，自己也担心，说道：“吃不下也得吃，人是铁饭是钢，老是这样下去的话怎么行？用不了多久身体就垮了……”
两人在房间里正说着话，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阵骚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