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妤当时憋着一口气,犟上了,硬是没松口。
一来二去,李嘉正竟然是率先翻脸的人。
他这一翻脸,让薛凝妤认识了他的真面目。
以前的他有多细心温柔,后来的他就有多心狠恶毒。
他直接对她动手,一开始是借着酒劲揍她,后来是脾气一上来就扬手。
薛凝妤也会还手,会骂他。
可李嘉正早就不怕了,冷笑着说你落到我手里,你还能去哪?
薛凝妤这才恍惚,是啊,她还能去哪?
自从她和李嘉正结了婚,父母就她一个女儿,家里的生意自然都交给李嘉正去打理。
原本,李家只是小门小户,是攀上了她的门槛。
自从结了婚,李嘉正直接统一了两家的公司,成为真正说一不二的人。
这几年时间,公司早就培养的全是他的人,换句话说,公司已经易主了!
是她识人不清,被这个男的骗了到这个境地,他原来是早就盘算好了,当初对她的好全是刻意伪装的接近,就连那次让她软化的歹徒袭击事件,也是他自导自演串通好了!
男人要做一件事情,那得有多好的演技啊。
薛凝妤终于看穿,但她不服气,等着报仇的机会。
二胎她不会生,她不是什么好人,但她吃了亏李嘉正也别想在外面好过。
他想要儿子,那就去让外面的女人给他生,怀了又能怎么样,李嘉正以为她都被瞒在骨子里,实际上她都清清楚楚,只要怀一个,她就安排一场意外,让那些女人掉一个!
哈哈,李嘉正连着遭了几次,甚至都去拜了佛。
薛凝妤想到这点,还能笑出声,这个蠢货!
他要什么,她就让他越求不来什么。
再之后,她就是为自己敛财,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手段都可以,她没有道德标准,要的就是钱。
等她的钱够了,偷偷转移的财产也到手了,她就金蝉脱壳,带着小洁离开!
没想到啊,刚出了这个事,李嘉正竟然不好了。
他最好走得干净些,还有他那个泼妇妈,还指望她给她喊医生?
都死,死绝了才好!
薛凝妤眼神逐渐染上疯癫的红。
都没了,财产就是她一个人的,谁也别想多拿一分!
……
白烨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了。
眼神刚朦胧睁开,一下对上放大的一张脸,猝不及防他吓了一跳头往后仰,差点没砸到床沿。
等一口气缓过来,才没好气的瞪着眼前人,“你发什么癫?”
“吓着你了啊?”白葡双手托着下巴,耸了耸肩,脸上并没有几分歉意,“吓着了就行,就怕你吓不着。”
白烨扬了下拳头,“又欠揍了是不是?”
他已经彻底清醒了,坐起来,喝了口床边的水。
一口凉水下肚,思绪也归拢。
白葡放下手,开口道,“说说吧,昨晚去了哪儿了,大白天的在家睡觉,去当小偷了?”
白烨脸色不变,“我的夜生活需要跟你交代?”
白葡都笑出声了,毫不掩饰的讽刺,“你要是真能有夜生活,我才要谢天谢地。”
笑完了,她才正色了几分,道,“薛凝妤她老公出事了,是不是你做得?”
“谁?”白烨眉头一顿,随即摇头,“不认识?”
白葡盯着他,“别装傻了,监控视频我都搞到手了,也看了,你晚上真是很闲,还有空做这种事!”
白烨眉头一挑,眉心蹙了起来,“你哪来的这本事?”
望过去,却对上了白葡审视的眼神。
白葡双手一拍膝盖,一下子站起来,“被我诈到了,她老公真是你揍的!”
白烨眼神眯了眯,也反应过来刚才是在故意套他话。
能耐了这是。
鼻间哼了一声,他懒得理她。
刚下床,白葡却在他背后冷不丁的道,“你知不知道,她老公人差点没了!”
白烨脚步一顿,回头望她。
他有些惊讶,“哪那么夸张?”
白葡深吸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她憋着气道,“人现在就在医院躺着,到现在还没醒,医生说了,如果两天内没醒就是植物人了,就算醒了,这辈子也不一定能站起来了!”
白烨闻言,瞳孔微缩。
白葡还在接连的开口,“你怎么能下手这么没轻重,你知不知道这是人命相关的大事!”
她有些急了,眼睛里都有些水光。
白烨大白天在家睡觉,她就有些起疑,刚好又听说了薛凝妤老公出事的消息。
后来也不知道听谁说了一句,说白烨到后半夜才回来,倒头就睡。
薛凝妤老公就就是昨晚出的事。
她觉得不对劲,才来这儿守着,没想到真是白烨干的。
这可怎么办,白烨是为她出气,可到底伤了人,她心有些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白烨伸手,飞快在她头上揉了揉,比她快一步冷静,“你也说了,我下手怎么会不知轻重?”
白葡一口气梗在胸口,眼泪还汪汪的,“这是什么意思?”
白烨断言道,“这事有猫腻,我去调查,姓薛的那边我让人盯着几天,你这几天也格外小心些,防止狗急跳墙。”
他说着,又想走。
白葡喊他没喊住,可这次她说什么也不让他一个人扛了。
等白烨车开出去了,隔了一截后,她二话不说也开车跟了上去。
白烨一路左绕右绕,最后进了一家,“拳击馆”?
白葡有些懵,在外面站了站。
里面,白烨已经看到了正在中央打拳的人。
他走过去,没好气的道,“事情听说了没有?”
陆兆和浑身汗如雨下,拳头早就沾湿了。
又打了几下,吁了口气,停了下来。
走到边缘处,他坐下来,捞起地上的一瓶水。
一口气灌了大半瓶,这才点了点头,“我白天没睡。”
白烨有些无语,这啥意思,还在点他睡了一天懒觉?
他懒得说其他的,先确认重点,“你动手心里有数吗,跟你有关系没?”
毕竟是趁黑揍得人,他单纯是想给那小子一点教训,打的都是疼但是伤不会重的地方,但他不知道陆兆和,万一他是担心白葡和白然然过切,下手黑了手。
陆兆和闻言,动作一顿看过来。
他抹了下额头的汗,强调低沉,“烨哥,问这样的话你是在侮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