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一捂小腹，陆兆和原本是看着大爷的方向，顷刻间朝她看过来，“怎么？”
白葡脸色煞白，脸上又难堪又是懊悔，还有几分对他的埋怨。
这人，嘴巴是开了光的么！
她现在的经期真的不是最近，所以才这么放肆，结果不知道是不是较劲喝了那么多冰水的原因。
现在，真来了！
而且来势汹汹，不管是小腹还是下面。
她咬着牙说不出话来，陆兆和片刻便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他忽然下了车，径自绕过了车头。
“你干什——”白葡虚弱的几个字还没说完，他已经拉开了副驾驶的门，解开她身前的安全带，倾身将人抱了起来。
肚子里又是一阵抽抽，像是翻江倒海似的。
白葡唇瓣都抿白了，虚虚的靠在他怀里，有气无力的道，“也死不了人，你把我放在这儿缓一会儿就行，正事要紧。”
“闭嘴。”陆兆和盯她一眼，情绪不算很好。
顿了顿，抱着她的手换了个让她更加舒服的姿势。
下一秒，他快步就朝那个老大爷走了去。
白葡讶异，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已经没力气问了。
老大爷翻捡完几个垃圾桶，正准备去另外一片。
拖着的蛇皮袋还没动几步，身后被人喊住，他回头，高大的男人抱着瘦弱的女人，女人面色苍白带痛，男人面容沉冷，声音隐隐暴露出几分急切，“你好，我夫人突然身体不舒服，想问您一下这附近哪儿有卫生间，她需要处理一下。”
听了前半句，老太爷原本奇怪，这身体不舒服不去医院到这来干什么。
等听完他说的，再看女人的状态，老太爷毕竟见的多，很快猜到了是什么情况。
他努努嘴，“喏，那儿是公共厕所，那一头是个小超市，你带她去就行了。”
指了两个方向他就要走。
陆兆和却把人拦住，“您稍等，她现在这样的状态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这样吧，您陪我一起过去帮我照看几分钟，我给您报酬，等我回来你再走，可以吗？”
老大爷嫌麻烦，但看他的样子确实又不差钱。
错眼看了下他们的车，他问，“你给多少？”
就在这时，白葡适时的又哼了一声，像是难受的不行了。
陆兆和顿时道，“随便你开，不会让你不满意。”
大爷眼神晃了晃，风吹的那蛇皮袋窸窣作响。
他摆摆手，“行吧行吧，那你们快点。”
他率先朝厕所那儿走去，陆兆和抱着白葡紧跟上。
很快到了厕所，是公共的，里面也没人。
陆兆和将白葡抱进去，送进一个隔间。
环境实在不怎么好，味道也难闻，陆兆和将人轻放下来，声音压得很低，“怎么样？”
白葡已经大致知道他想做什么，同样的低声道，“就是一阵一阵的，没我表现的那么严重。放心吧，我等你回来。”
陆兆和的手在她的胳膊上握了握，“好。”
在马桶盖上铺好纸巾，放白葡坐下来，他转身离开。
很快外面的动静没了，隐约听到老大爷的抱怨，是还等在外面算帮忙照看她。
白葡现在确实好了很多了，刚刚痛的厉害，现在一缓和下来，好受了不少。
陆兆和也没让她等多久，几分钟后他回来，带来了大姨妈片，还有一次性内裤和外裤等，都买了新的。
老大爷在门口，原本看到他就迎上来，陆兆和却越过他径自朝里面走去。
没办法，大爷只好在那儿等着结报酬。
又过了十分钟，白葡才里里外外的收拾好。
再出来，她率先对大爷道谢，“刚才真是麻烦你了。”
“用不着客气，我也不是白费劲的。”大爷直接看向了陆兆和，带着催促意味。
陆兆和手伸向口袋，做出拿钱包的架势，嘴里闲聊一般的问，“我们第一次来这儿，还在奇怪刚刚还是闹市区，怎么突然就这么偏了。刚刚我老婆还不舒服，幸亏遇见了你，真的感谢。”
他掏出好几张红色，大爷眼睛亮了亮。
看到钱，他脸色好看了点，鼻子哼了哼，“这就是城中村，贫民窟，你们这些有钱人懂什么。”
陆兆和将钱递了过去，唇角扯了扯，“现在穷，不代表这辈子都穷，实不相瞒我是做房产的，这块区域我看位置不错，拆迁完规划一下，可以好好利用。就是不知道这儿什么情况，一些老居民都愿不愿意帮。”
大爷将钱揣口袋，听到拆迁两个字，顿时眼神深深落到他身上。
像是在怀疑，也是在审视，几秒后他嗤了一声，“年轻人，你吹牛逼了吧？拆迁能是那么好办的？我们这可是传来好几次风声了，每一次都没批下来！”
“这方面的关系我自然有，何必唬您。”陆兆和很淡然，嗓音平静，“今天谢谢你，想拆了这片也是我认真的，实不相瞒我也不是临时起意，已经观察了很长时间，今天也是过来考察的。”
“这样吧，我给你一张名片，你有什么想法了随时跟我联系，后续我还有需要您帮忙的地方，同样的好处不会少。就是有一点要拜托你——”
“什么？”大爷看着名片没有接。
陆兆和道，“这个心思，我跟您说了，您暂时别往外透露。你也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了不好，我的计划也可能因此搞砸。所以你一要瞒着，二如果你能帮我弄到名单，成功做成这件事，我给你这个数。”
他比了个六字。
大爷没看懂。
直到陆兆和淡淡补充道，“六位数。”
六位数，不算多，但对大爷来说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他当即当名片接了过来，舔了舔唇，有些紧张。
手紧了紧，他说，“我考虑考虑，你别是个骗子！”
陆兆和唇角勾了勾，“放心，不会。”
大爷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又望了眼白葡，嘴唇抖动了下，这才离开。
白葡等人走远，连忙锤了下陆兆和的肩膀，“你这个玩笑开大了吧！”
到时候怎么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