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看过来。
白葡也好奇,他会说什么,是和他们一样,给她布置任务?
结果陆兆和安静看着她,伸手抚了下她的脸颊,声音放低了音调,“怕不怕?”
“……”
其他人顿时没眼看,各个望天望地,恨不得自己不存在。
白葡忍不住别了下脸,错开他的手。
“还好,没什么好怕的。”看了眼那已经拆得七零八碎的蛋糕盒子,虽然还心有余悸,但有陆兆和在,心奇怪的能安稳下来。
陆兆和靠近了一些,忽然道,“那你跟我走。”
“去滨医大?”
“嗯。”陆兆和点头,视线已经看向了其他人,“我带她离开,你们继续调查,尽快恢复监控,至于她……”
目光落向清洁阿姨,她还在哭,慌得不行。
他开口道,“放了吧。送人回去。”
随着这声落下,阿姨慌忙道谢,“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谢谢你的好心,我不用送,自己回去就行。”
拉着她的警员松了手。
阿姨擦了下泪,不敢多待一秒赶紧走了。
她的身影消失后,陆兆和看了方脸一眼。
方脸点了点头,很快悄声无息的跟了上去。
“走吧,先进去。”陆兆和让其他人都散开,拢了下白葡的腰,让她先进了房间。
不知不觉间,白葡已经习惯了他的一些亲密小动作。
就比如这一下,她完全没在意。
直到进去后,看了他一眼,才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陆兆和面色不动,“你看错了。”
说着,他从带来的行李里掏出一件衣服,“换上吧。”
可那分明是他的上衣。
白葡感觉奇怪,但还是去了卫生间换上了。
陆兆和还找了一件偏休闲风的运动裤。
等白葡再出来,裤脚挽的高高的,上衣宽宽松松的。
一种奇怪但又莫名和谐的中性风。
陆兆和又拿了一顶帽子,亲自给她戴上。
衣服有点领子,低着头的话下巴会拢进去,如果不抬头的话,基本没人看出来是她了。
与平时风格大相径庭不说,还像个男孩。
只是,陆兆和退开两步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白葡眼眸睁得圆圆的,“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么?”
陆兆和用手比了下,“个头是个问题,不过这有点难办。”
白葡哽了下,喵的,她不矮好吗?
是他太高,才会显得她像个小萝卜头。
横了他一眼,她还是慢吞吞的从她的行李包里掏出来一个东西,动作利落的塞进了鞋里。
再穿好站起来,比刚才高了几厘米。
陆兆和挑挑眉,“这玩意你都常备?”
“你懂什么,这很正常的好吧。”白葡撇撇嘴,不愿意在这方面多搭理他,径自就朝门口走去。
陆兆和三两步挡到了她前面。
出了门,让技术人员先黑掉监控,他们下了楼。
陆兆和出去开车,再到车库里来接她,没多久车子疾驰在了公路上。
而酒店里,一切照旧,依旧有人时不时出来巡逻,营造一种白葡还在的假象。
滨医大比想象中的还要大,车子登记之后可以开进去。
白葡提前下了车走进去,陆兆和则是在一个约定好的地方等着她。
两人以前一户在人群中走着,都很低调,刻意不引人注意。
到了校长出事那个教室,刘晨晨还在那儿,慕清仪不在。
陆兆和走过去,敛眉,“秦昱杨呢?”
刘晨晨抽完最后一口烟,捻进垃圾桶,“那小子不老实,慕清仪带他去这边附近分局了。”
法医已经到场,开始勘察。
他三言两语解释现在的情况,“已经确定了,是谋杀,死亡时间就在两小时内,出事之前喝了一杯有问题的水,但办公室我们都检查了,没找到装有问题水的杯子,监控也好巧不巧的有问题,说是早就坏了,校长省经费一直没修。”
现在到处都是监控,但是真出事了,第一个被解决的也是监控,总有各种各样的方法去破坏它。
陆兆和余光一直看着白葡的方向,确定她在安全范围内。
嘴里道,“我来捋一下,十点左右他喝了掺料的水,之后昏迷遇害,这个教室就是第一犯罪现场。”
“是。”
陆兆和眯了眼睛,“是他熟悉的人,所以没有防备,还是一个力气大的男人,否则无法扛动一个中年男人。”
刘晨晨再次点了头,从现在残存的小半个脚印看,确实是男性。
但是脚印很混乱,因为当时也有学生闯了进去。
陆兆和又问,“上午十点能和他接触的人里,有哪些人有不在场证明?”
“这个还在排查,目前出来的有这一批。”
刘晨晨递过来一个名单,其中校长助理也在里面,叫宁恒。
陆兆和想到他在办公室里打的那个电话,用笔在他的名字后面勾了下,“最近都派人暗中盯着他,他有问题。”
刘晨晨毫无疑问的点点头,尽管从目前得到的消息里,这个宁恒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陆兆和将东西还给他,道,“他在哪儿,我去找他。”
“盘问过后,就让他回自己办公室了。对了,那个医学教授也还没找到,学生说他今天提前放了学,等我们带人过去时,他已经没影了。”
“嗯。”陆兆和点头,回头朝白葡示意了下,先一步上了楼。
白葡等他走出一段,压了下帽檐,跟在两个其他教职工的后面一起上去了。
楼上的走廊里,办公室并排的方式排列,校长办公室的隔壁就是助理办公室,是一个隔间,里面三四张办公桌。
陆兆和走进去时,助理宁恒正在整理桌面上的文件。
看到他,手上一顿,随后扯出一个公式化的笑,“这位警官,您之前有急事要找那位章教授,是找到人了么?”
“没有。”陆兆和直接摇了头,朝他靠近,“也许你能帮我的忙。”
宁恒有些惊讶,否认道,“很抱歉,我平时不负责这些,所以恐怕真帮不了。”
“那你负责的是哪方面,只协助校长?”顿了顿,陆兆和声音压低了些,“比如,给他端茶递水?”
提到这个,宁恒眼底飞快划过一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