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鲜血,在真气的催化下,骤然升温,瞬间化为了滚烫的焦油。
那股强烈的热力,开始融化他的皮肤,那些肌肉和血肉,在强烈的高温下,快速变得扭曲、破碎。
他的衣衫在那股热力下瞬间燃烧起来,一片片烧焦的碎片飘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焦烂气息。
全场的气氛变得凝重,天收的这一手,仿佛在一刹那改变了战局。
他只是坐在那里,手中握着茶碗,眼神中满是玩味,仿佛在看一场自己安排的戏码。
望海真人初始的惊讶,迅速转变为恐惧和绝望,他可以感觉到,那滚烫的鲜血像是千万只火蚁,在他的身上疯狂噬咬。
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似乎都在同一时间被无情的火焰蚕食。
那种感觉,就如同是被浇上了滚烫的铁水,每一毫米的皮肤都传来剧烈的痛苦感。
他的脸色一下子苍白,双眼瞪大,如同受到极度恐怖的打击。
喉咙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那是生物在临死前的无力挣扎和绝望。
他的衣袍被热力霎那间融化,那原本白净的道袍,此刻变得破破烂烂,如同被剧毒腐蚀。
那鲜血,似乎具有了生命,疯狂地在他的身上舞蹈,无情地蚕食着他的生命。
他的皮肤,那原本坚硬如铁的肌肉,此刻都在融化,像冰块遇到炙热的阳光。
他的身躯在剧痛中痉挛,扭曲,他的眼眶中流出的泪水,都因为高温而变得滚烫,如同熔浆一般。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痛苦的嘶吼逐渐变成了无力的呻吟。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像是一片即将枯萎的树叶,在秋风中摇摆。
他的面庞,那曾经沉稳冷峻的面孔,此刻只剩下了痛苦和绝望。
他的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只剩下了空洞和无尽的痛苦。
这是一种无可比拟的痛苦,他的身体在慢慢崩解,那股强大的热力如同巨大的石磨,无情地将他的生命研磨。
他的血液、他的肉体、他的骨骼,都在这股热力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他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流逝,他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他开始无法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快要忘记。
只知道,他正在经历着从未有过的痛苦,他的生命正在一点点离他远去。
他的痛苦嘶吼戛然而止,接着是更为震人心魄的沉默。
那些滴落的液滴,不再只是皮肤上的水分,而是他的肌肉,他的血液。
他的肉体开始瘦弱,肌肉在融化,变成红色的液态物质,缓缓地滴落。
他的眼睛瞪大,无法相信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消逝。
他的骨骼显露出来,身体的线条变得扭曲不堪,像是一堆腐肉在烈火中燃烧。
这种情况从手臂开始,像恶性肿瘤般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的躯干、双腿、脖颈都无一幸免。
骨头中的骨髓也在热力的侵蚀下变成液态,缓缓从骨缝中渗出,犹如热蜡油从烛炬中流出。
人群惊骇地看着望海真人的身体在眼前逐渐消融,他那曾经高大的身躯在几分钟内变成了一摊血水。
最后,连他的头颅也开始溶解,眼球如同水滴般破裂,液体滑落。
他的脸孔在短短的时间里如同熔炉中的蜡像般扭曲,瞬间便化为一滩红色的液体。
望海真人彻底消失,只留下了一滩肉眼可见的融化血水,还有空气中浓重的烧焦味和血腥气息。
他的生命,就像是一盏风中飘渺的烛火,最终还是熄灭。
众人围观望海真人的惨死,一片死寂。
几人下意识地向后退,想要尽可能离那可怕的烧焦味远些。
他们无一不当场愣住,脸色苍白,呆呆地看着曾经的望海真人变成了一滩血水。
面孔上满是恐惧和慌乱,仿佛他们在想象自己下一秒是否会变成望海真人那般惨状。
而在这狂风巨浪中,天收却像一片静水,脸上的笑容不减。
他轻轻地走向唐霖,脸上的笑容狰狞而满足:“唐霖想不到吧,我身上流着火蚁的血,就算你封住我的双手,我照样可以杀光所有人。”
此时,王秘书猛地拍案而起。
他的动作大而有力,像是有雷霆万钧的力量压在那张桌子上。
桌上的茶水被他的力量激荡,溅了出来,洒在地上。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瞪着天收,然而言语却是似乎像是对着司徒荣幸一样。
“你们一个一个眼睛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在他的目光中,有一种尖锐,一种犀利,一种警告。
“司徒啊,第一局你们已经赢了,你连我们第二局的选手也想杀吗?”
牛爷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眼神中却透出一种深深的不屑。
他的声音平静如水,没有一丝的波动,他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而不是在质问一个人。
司徒荣幸的回答却是一阵大笑,他的笑声震天动地,像是一只狮子在山谷中咆哮,充满了挑衅和傲慢。
“哈哈哈哈,小三子啊,小三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爱扯皮,是你的人先插手我们的战斗,现在却不让我的义子出手,这还有王法吗,还有道理吗?”
他看向众人,却没有一人朝着他投来目光,也无一人回应。
他们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天收和唐霖的身上,紧张的气氛像是一把紧绷的弓弦,一触即发。
王秘书的脸上再次变幻,那一份尖锐慢慢收敛,化为平静。
他闭上眼睛,似乎在重新整理自己的情绪,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淡然的笑意重新爬上了他的脸庞,像是刚刚那段激昂的演讲不过是他随手的一句笑话。
“想杀就杀吧,既然都不把我放在眼里,那我也就不管了。”
王秘书的话语平静得就像是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全场再次哗然,各色目光齐齐望向他,那一瞬间,所有的嘈杂声在他的话语下都仿佛消失了。
“领导?”牛爷惊讶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正想说些什么,却被王秘书轻轻的抬手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