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车开到水里去了，车被淹了才可能会淹死人！”
刘建华心中思索。
周启似乎知道刘建华在想什么。
于是下一秒，刘建华就听周启道：“司机把车开到我家，让我爸付钱时，才发现我爸淹死在了后座。”
刘建华：“！？”
现在刘建华就是再傻，也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不过刘建华还是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是淹死的？车没进水，不可能把人淹死！”
刘建华提出质疑。
周启回答得也很干脆：
“法医告诉我的。”
“我爸、二叔二婶、三叔三婶、四叔四婶……”
“验尸报告全是淹死的！”
刘建华：“……卧槽！！！”
刘建华心态崩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该来天寿陵……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傻眼了！
【卧槽！？全是淹死的！？】
【这踏马是家里进水鬼了！？】
【前面不是说，三叔怀疑家里有邪祟吗？很可能真是水鬼！】
【日了苟！虽然知道是周老八编的，但这大半夜的是真尼玛吓人！】
【你们怎么知道是周老八编的？周老八开头说了有一个朋友……万一真是他朋友的事呢？】
【卧槽别说了！我踏马都想钻被窝了！】
【说不定是冲喜惹怒了水鬼，所以把全家人都弄死了！】
【好家伙！真特么凶残！】
【别说了别说了，我求求你们别说了，我奶奶也是病重，就想在死前看到我成家……我特么婚期都定了，现在根本不敢结婚！】
天寿陵。
钟瑶扫了几眼弹幕，不禁升起了几分感慨。
从最初满屏的嘲讽谩骂，到现在不少观众开始害怕……
“他还真是个直播小天才！”
钟瑶忍不住在心中夸了一句。
其实何止直播间的观众们，就是她本人，也被周启的故事感染了。
周启的话就仿佛有魔力一般，语气每每恰到好处，让人下意识就认为是真事！
再加上身在陵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钟瑶总觉得周围多了很多双眼睛。
就好像周启的故事，吸引来了一些新观众……
钟瑶打了个哆嗦！
倒不是害怕，而是冷的。
她穿得太单薄了，在凉风习习的天寿陵，还真有点冷。
另一边。
刘建华已经濒临崩溃了！
“你的长辈们统统都是淹死的……”
“所以……盯着你的那双眼睛是……”
刘建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身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虽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但周启说的这些事，总让他感觉是真的。
因为无论他怎么瞧，都瞧不出周启有半点撒谎的样子！
周启忽然站了起来！
刘建华绷不住了，吓得连退好几步。
周启见状笑道：“别害怕，其实我刚才是骗你的，我爸和二叔他们虽然死了，但并不是淹死的。”
刘建华闻言呆了呆，然后一张脸就涨得通红！
“你特么……”
刘建华气得差点想骂人！
他这次丢人丢大发了，居然被一个编出的死法吓成这样……
但他堂堂大律师，犯不着为一个乡下泥腿子动怒。
刘建华连做几个深呼吸，强行压下了骂人的冲动。
回到周启面前，刘建华沉声道：
“周启，我希望你明白一点——我是一名律师！”
“我是来帮你的！”
“如果你再用谎话骗我……那就另请高明吧！”
刘建华狠狠瞪了周启一眼，同时心中也松了口气。
毕竟周启刚才讲的事情，确实瘆人！
如今知道周启讲的是假的，刘建华不禁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好了谈正事！”
“既然你爸和你那些长辈不是淹死的，那他们是怎么死的？”
“把你知道的，全都原原本本告诉我！”
刘建华一脸严肃地看着周启。
周启也不再隐瞒，直接回道：“他们是被鬼杀死的。”
刘建华：“……？”
直播间——
【律师：你说啥！？】
【周老八：我说他们是被鬼杀死的！】
【哈哈哈哈哈，律师人都傻了！】
【律师：这tm还不如是淹死的呢！】
【笑死，周老八虚晃一枪，狠狠给律师上了一课！】
【兄弟们，重点终于要来了！】
【周老八该说水鬼的事了……】
【可惜被兄弟们猜得明明白白，哥们已经对周老八的故事不感兴趣了。】
天寿陵。
刘建华一张脸再次涨得通红！
“你又骗我？”
刘建华抬手指着周启，气得脸都青了。
周启却收起了嬉皮笑脸，一脸认真道：“我没骗你，他们确实是被鬼杀死的。”
不管刘建华的反应，周启继续讲述：
“我看到法医报告，说他们是淹死的，就觉得不对劲。”
“没有水怎么淹死人？”
“后来经过我一番调查，才发现……”
“他们其实是被鬼杀死的！”
周启开始飙戏，表情恰到好处，顿时吓了刘建华一跳。
刘建华忍不住道：“你……你认真的？别告诉我是水鬼作祟！”
刘建华绷着一张脸，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
他能看出周启没撒谎！
但要让他相信世上有鬼，他又有点接受不了。
周启则是握紧了拳头，脸上出现了愤怒之色！
“不许说我奶奶是水鬼！”
周启大吼一声！
刘建华顿时又被吓了一跳！
“你叫什么叫！我什么时候说你奶奶……”
刘建华突然闭了嘴！
他反应过来了，眼中不禁出现一抹惊骇之色！
他刚才说的是，害人的是水鬼……
而周启的回答，是不许说奶奶是水鬼！
那不就是说……
“杀人的是你奶奶！？”
刘建华震惊出声。
周启露出痛苦之色，抱头蹲在了地上。
刘建华目瞪口呆。
他想了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到，把四兄弟拉扯大的老人家，会对四个儿子痛下杀手！
钟瑶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剧情发展，眼中顿时带上了浓浓的震惊之色。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傻眼了！
【卧槽！居然猜错了！？】
【大意了，没有闪，被周老八偷袭成功了！】
【你们这群笨蛋！这有什么好大意的？老子从一开始就知道凶手是奶奶！】
【？？那你不踏马早说？在这放什么马后炮！】
【兄弟们别内讧，咱们要枪口一致对准周老八！】
【对！千万别内部分化，黑粉们永远是一家！】
【玛德，故事终于结束了，我就好奇周老八叫律师来干嘛？】
【凶手是奶奶，难道要让律师控告老人家？】
【律师：告鬼？这我没经验啊！】
【笑死，搞得跟踏马谁有经验似的！】
直播间议论纷纷。
然而观众们不知道的是……
周启的鬼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