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虑,她接着跟我说:从小学开始每天早上桌子上都会放着早餐,周一下午抽屉里堆满了零食,一开始以为是父母买的,不告诉自己,然后回家问了发现不是,便在班上询问是谁买的,但没人愿意说,可能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吧。
自己也不想吃,便送给其他同学吃,但没人要,好像是知道点啥似的,于是往角落里一丢,就不管了。
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于是乎,每周一下午教室最后角落里总是放着一袋零食,没人拿也没人问,老师看到就顺手丢进垃圾桶。至于谁送的,更没人讨论了。
直到六年级的某一天下午,因为快要小学毕业了,一个熟悉且陌生的身影站在她眼前,熟悉是因为一个同班,陌生是因为眼前这个人从来没有任何交集,虽说也是六年级别的班转过的,但这最后一年说过的话不超过一只手,没有共同话题,自然也玩不到一块。
所以熟悉且陌生便是最好的诠释了。
“你好,我叫于枫,应该听过我的名字,也对,毕竟一个班的,”于枫微笑着跟她打招呼,“挺熟悉的,经常听到老师点你名,”她漠不关心的回答。
原来还是班里一个调皮捣蛋的‘差生’,难怪天天会被老师点名,更不会有如何交集了。对于即将毕业就不会再联系的她来说,可不就是可无可无【连可有都算不上】的人吗。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她问道,“没事,就好奇问问你为啥每次零食你都没吃啊!”于枫挠了挠头回答道。
她顿时明白了,瞬间就想起来为啥每次问谁送的都没人回答了,也没人敢吃了,原来是班上的‘小恶霸’送的,难怪了,不过也不重要了,就快毕业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联系了。
说完她就转身就离开了,于枫似乎感受到她略微冷漠的表情,便不再多说,也离开。
当然了,这仅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听她解释完,我也懂了。送零食不就是小时候最开心的事嘛!但也要分人。
我想到了比较关键的一点,她说别人送给她的零食,没人敢要,也没人吃,但我要了,岂不是说会有人来找我麻烦了。唉,算了,吃都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个月也过去了,这天班主任王老师过来通知我们说,下周要举行月考,也就是第一次分班考试,二十个班一块考试,来测试一下你们这个月学的如何,同学们顿时一片呼声。
一首凉凉送给所有第一个月没有好好学习的同学们,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不会告诉家长,也算是一种心里安慰了。
七门考试:语数外各120分,剩下的历史,地理,生物,化学各50分,总分560分,能考个400以上成绩比较好的,算是优秀,500以上就是高分了,属于拔尖了。
不出意外,肯定是下周一月考,整个初一年级有二十个班,每个班有五十多人,总有就一千多名学生,所以说每一次月考也等于一次大考,看看自己在这一千多名学生里排多少,个班级单独考试叫测试。
还有几天时间,抓抓紧,还能临时抱佛脚,有的在复习,有的在祈祷,不用特别突出,拿个中等名次就行,因为班主任的一番话,此时不管爱不爱学习的都在拼命学,毕竟谁也不希望垫底,那样不仅没面子,更丢脸。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但她始终如一,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不紧不慢,不急躁。
我有点不解:你不抓紧复习吗,看你平常也没怎么听课啊!她笑了笑:不管了,一切顺其自然,考的如何不是很在意。
对她竖起大拇指:你这种心态考试,虽不说很优秀,但绝对不差,她回答:我也是这么觉得。
考试如期而至。二十个班级,一千多名学生,全部打散,同班的肯定有,但这样一来估计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也不知道平常学的怎么样,抄都不好抄,可能还不如自己。
我被分到了十班,她一班,一个一楼一个三楼,隔的不是一星半点的远,但也有运气好的。像班长赵芸芸和纪律委员刘诗怡就分配到同一间教室,并且还是邻座,这运气也是没谁了,赵芸芸各科成绩在小学都是名列前茅,而且她俩还是好朋友。
张明浩和孙杰也是同一间教室,还是邻座,唯一可惜的是两人成绩半斤八两,抄不抄没意义,这就叫天时地利人不和。剩下的也都差不多,周围没一个认识的。
这个时代,摄像头还没有那么广泛普及,监考老师也是各不相同,有的极为严厉,有的漠不作声,有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自信认为能考好的学生不会抄,没自信的就开始想方设法的作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尽管都是第一次抄,但肯定又被抓现行的。不过监考老师念在是初犯,并没有全校通报批评,只是这科成绩不做数,等全部考完之后,这科会再考一遍,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