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日增加,川鸠山的弟子已被软禁一月有余,那些失踪的妖兽却连丝毫踪迹也搜寻不到。
夜深露重,一名驴脸弟子正对着他人发着牢骚。
“到底什么时候能查到凶手啊!”
其他弟子们也纷纷吐槽起来。
“查不到凶兽就该赶紧去抓些妖兽来补充,我都多日未发泄过了。”
“也不知道我那几只小娇娘被救到哪去了,我的修为如今止步不前,丝毫未能长进!”
“没了妖兽修行,我们人不像人,妖不像妖,无法修炼正常的心法,以后可怎么办?”
正当这些弟子谈论之际,门外一道妖媚的狐影闪过,那似曾相识的千娇百媚之声在门外响起。
“你们...是在想我吗?”
“这声音有点熟悉啊?”一名弟子说道。
“是我,你们的倾媚,有没有想我呢?”
话音落下,十几条尾巴在窗外晃动起来,数名妖兽露出锋利的尖爪向这些弟子袭来。
如今的他们,没了药丸的克制,对付这些弟子根本不在话下。
爪刺伸进了川鸠山弟子们的心脏,将他们体内肚肠翻出狠狠的扯烂丢在地上。
驴脸、马尾、鱼鳍,弟子们身上各个妖兽部位被生生扯下,散落在地。
血迹洒满了整个地板和窗户。
“啊——”
哀嚎声响彻了周遭。
云忌带着一些弟子很快赶来,除了地上的血迹和残存的妖兽部位,看不到半分人影。
此时的林漫雾早已将碧水戒藏于房梁上,带着众人和那些死去弟子的人身部位躲了进去。
林漫雾就是趁他们搜寻了一月有些松懈之时,再给他们重重一击。
如此惨绝人寰的弟子失踪案,可不得给其他弟子内心蒙上一层恐惧之感。
果然,寻来的弟子已有人止不住发颤的说道:“这...这杀人者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跑的无影无踪,是何高人?”
另一名弟子按下自己发抖的手,断断续续的分析着:“犯案者莫非与这些弟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否则怎会如此残忍的将他们开膛破肚!”
众人在碧水戒中不敢出声,林漫雾对着倾媚悄悄竖起了大拇指,用嘴型对她说着:这弟子分析的到位。
倾媚舔了舔自己沾满血的爪子,眼中的仇恨在这一刻逐渐消散了些。
这些低阶弟子是欺负他们欺负的最狠的人,在门派中没有地位,得不到重视,便将心中不满都发泄在了妖兽的身上,夜夜都有人来用鞭刑、蜡烛折磨他们。
兰丝被折断的那只耳朵,也是拜他们所赐。
他们本想忍着仇恨,安静的等待着可以出去的一天。
但林漫雾和涂山青在陆续听完他们遭遇的这一个月内,愤慨激昂,即使他们能咽下这段苦楚,林漫雾与涂山青也绝不会饶了他们!
扳倒川鸠山的可能性小之又小,林漫雾她们想做的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川鸠山的弟子好好感受下什么叫恐惧。
这时,屋内的云忌思考后出声:“我已经猜到凶手是谁了。”
“大师兄,是谁?”一名弟子问道。
林漫雾也竖起耳朵,想要听听这所谓的大师兄猜到的是谁。
云忌将折扇轻轻一挥,置与嘴边,双眼自信的说道:“我川鸠山弟子从未发生过如此惨案,而近日来入川鸠山修为高深且丹药效果甚微的妖兽只有那么一只。”
碧水戒中,林漫雾看了眼涂山青,心想云忌这蠢货该不会是怀疑涂山青吧?
然而,接下来,云忌说的话让人意想不到。
“一定是那只可大可小的刺猬作祟!那刺猬初入秘牢时,我就见它不同凡响。就连那吃一颗就能变成雌性的阴柔丹都对它效果甚微!当初给它喂了二十粒阴柔丹,才勉强压下它的雄性特征。”
“不愧是大师兄,分析的果然在理!”弟子们恭敬的说着。
而碧水戒内,林漫雾及众妖兽纷纷看向那被拔光背刺,盖着棉被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大果。
可怜的大果,在新的背刺没长出来之前,身上只剩光秃秃的一圈黑肉,看起来有些滑稽。
妖兽们倒是从未笑它,只是它堂堂神兽,差一点就被转成雌性刺猬,这等侮辱令它在棉被中颓废了许久。
此刻,云忌又将阴柔丹的事翻出来说一遍,大果真想立即冲出去暴揍云忌一顿。
但为了大局着想,只能暂时忍下。
于是大果微微叹了口气,将自己整个头都埋进被子里,避免尴尬。
屋内的云忌正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一名弟子问道:“敢问大师兄,那我们要如何找到这只刺猬抓住它?”
“这个...”云忌对享乐之事颇有研究,所以修为造诣比其他弟子更高一些,但这破案之事,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困难。
“我先将此事汇报给掌门,再做定夺!”
“是!”
云忌命令发下,其他弟子也不敢多言,纷纷退去。
翌日一早,那些弟子惨绝人寰的死法传遍了整个川鸠山,不论男修还是女修,皆人心惶惶,不知幕后黑手什么时候会再出现。
而江天明在知道此事后也是怒不可遏,听完云忌所述,确为那只刺猬嫌疑最大。
整个修仙下界的妖兽只能变幻人形和兽形,从未有能将兽形态变化大小的妖兽出现过,那刺猬一出现,江天明就知此物并非凡品,想用阴柔丹将它改成雌性,为自己修行所用。
就在阴柔丹刚刚有效果显现之时,整个川鸠山的妖兽连带着刺猬竟一起消失无影。
这些妖兽的修为,江天明心里清清楚楚,唯有那只刺猬看不透修为,神秘的很。
当时江天明也只是勉强用羽天宫赠予的封印符打在它身上,趁机将它禁锢起来,若说单打独斗,江天明这化神期修为也仅是体术了得,遇上刺猬,还不知胜算如何。
放眼整个川鸠山,只有那只刺猬最可疑!
“阿嚏!阿嚏!”
碧水戒内的大果不由得连环打着喷嚏,喃喃自语道:“怎么盖着棉被还如雌性刺猬一般怕冷,难道是阴柔丹的药效还没排完吗?呜呜呜,宿主大姐,再给我几片绿花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