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如此之狠,就让我来会会你。”
尸体还未抬下去,又一位不怕死的年轻人跃上台,眼里略有不屑,似乎在他的认知之中,不过是李云飞大意,没有使出混元境的实力罢了。
“将死之人,无需多言。”
没有废话,四柄飞剑飞出,汹涌的紫气力压全场,原本还春风得意的年轻人,神色一变,这等威压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意料。
“那开始吧。”
裁判见两人都准备好了,懒得询问了,直接宣布比试开始。
“等,等……”
话音未落,飞剑划破虚空,如同割草一般轻轻松松斩下年轻人的脑袋。
开始到结束不过一息的时间,喧闹的观众瞬间哑然,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掐着他们的喉咙似的,久久无言。
最纳闷的应该是裁判,刚刚宣布完比试开始,一转身便听到人头落地的声音。
“比试结束,顾清雅胜。”
环顾场上一圈,清冷的目光落在每一个人身上,无一例外的纷纷扭过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还有没有要送死的,一起上吧,你们人多人少都一样的。”
若是东域,直接全部斩杀,根本不需要这么多废话。
“顾同学杀气不要这么重,我看这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应该不会……”
“既然顾同学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不藏着掖着。”
忽的,五道身影闪出,稳稳站在擂台,将裁判要说的话又堵了回去。
作为老师自然不希望学生有过多的伤亡,但要是有人送死,也没必要拦着。
“还有要送死的嘛?就五个?”
这句话多多少少有嘲讽的意味,不过也无所谓,直接无视几人不悦的神情以及怒不可遏的垃圾话,全当临终前的遗言。
“刚刚不是有很多人叫嚣么?怎么,就只有五个人站出来?莫非是腿折了上不了台?”
“你,你你就是个魔女。”
“对,魔女,没有人性。”
“交出封魔令,滚出北辰……”
不知是谁吼了一句,顿时,一些不怀好意之人立即发难,原本还在看戏的普通学生也被调动的了情绪,嚷嚷起来。
“呵呵,裁判,是不是只要有人站在这个台上,就算是默认遵守这生死台的规则?”
“嗯,从规则上来说是这样的,只要宣布开始了,台上所有人的生死,北辰不再过问。”
裁判也有些纳闷,看着偌大的擂台上站着的六个人,不知苏清雅这是唱哪一出,见她点头也只好宣布比试开始。
“我宣布,比试开……”
突然,裁判话音未落,只觉得面前一阵恍惚,原本还在起哄的观众身形一闪,尽数落在擂台上,将原本五人摆好的阵型冲散。
“开始……”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直到第一声尖叫发出,他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啊!”
四柄飞剑从四个方向,高速旋转,犹如割草一般,快速收割着杠精们的生命。
“魔女?既然你们喜欢这么称呼我,那就让你们看看魔女的手段。”
在台下是体会不到生死台恐怖,看恐怖片和亲身体验恐怖片那是两种体验。
这群温室中的花朵在看到一颗颗落下的人头,推搡着,叫唤着,怒骂着,恐惧着。有人想要奋起反击,雷光肆意,却与旁边的水花相导,没有反应过了几人直接陷入麻痹,眼睁睁的看着无形的剑刃斩落自己的脑袋。
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一朵朵血花争相恐后的绽放,鲜血铺满整个擂台,一点点往台下渗去。
“不,我不能死。”
度过最初的震撼,剩下的人渐渐回过神,祭出无数法宝,一道道外相之力涌出,鳞甲覆盖全身,试图阻拦这无形的飞剑。
可惜,想法还是太真了,当他们上台的一瞬间,死亡已经成定局。
“跃迁。”
看着尸体一具具倒下,裁判的愣了半晌,直到满地伏尸才回过神,调动自身雄厚的元力出手想要拦下这四道无形的飞剑。
“你也想步入他们的后尘?”
无尽的紫气如山岳般压在他的身上,举步维艰,脖颈一寒,仿佛在前进一步就会和他们一般的下场。
“这……”
回头看去,苏清雅漠视着这一切,好似高高在上的魔女,玩味的看着这个水生火热的世界。
“这下总没人麻烦了吧。”
垒着一层层尸块,不知不觉便堆切成一块高耸的京观,鲜血灌注浸染了烈日下显得熠熠生辉。
台下寥寥无几的几人无不面色惨白,双目圆睁,呆愣在地,久久无声。
“也不是很好看嘛。”
堆砌尸体和小孩子堆着积木沙子有什么区别?真不知道为什么姐姐喜欢堆个这玩意,还整了一个那么大的京观。
事情到此就算结束,苏清雅没有收藏尸体的癖好,玉手一抬,将数百道尸体连通之前放在虚空储物的尸体一并放逐至无尽的虚空之中,至于这满擂台的血渍就让他们自己打理吧。
收了威压,一步跃下擂台,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悠悠的往墨文轩的小屋走去。
这下应该没有人来过问封魔令的事情,一回院就有人问这等事情,想必也该是谁泄露了风声。
墨文轩?
不应该,他每天优哉游哉的,不是指导小韩就是晒月亮。
院长?
也不应该,这小老头应该不至于这么记仇吧,忽的,思绪急转,突然想起给自己封魔令的赵文瑄。
“好小子,是你,没跑了。”
上次还欠她的灵珠没有送来,这么久了,想必也准备好了,是时候登门造访一下。
目光清冷,出了练习场,一道灰衣老人正悠闲的坐在不远处的庭院,自娱自乐的下着围棋,见苏清雅出来,招了招手,一脸怪笑。
“会下棋么?”
“不会。”
缓缓走到院长对面,扫了眼桌上的珍珑棋局。
“那真是可惜了。”
“之前也有人这样问我,可惜他没有挺过一个月。”
不喜不悲,老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下棋可以提高心境,有助于突破,感悟人生,扭转时局。”
“别拐弯抹角,有事说事。”
坐在老人的对面,玉指拿过一枚白棋扣击着桌面,看看他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
“东域之行玩的可开心?”
“……”
感情除了东域人,谁都知晓是她在那边呼风唤雨,肆意屠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路上迷路了,没找到赛场。”
面不改色的胡诌,总不能说与某人赌气,没有按剧本走。
“呵呵……不出意外的话,鬼面应该在你身上吧。”
“啪。”
手中白棋破碎,化作一团粉末,饶是四周伴着徐徐微风,却不敢绕过她的指尖。
气氛霎时间冰冷到极致,面具之事是她找回记忆的节点,若是有人打它的主意……
“别这么紧张,又不是老夫打你面具的主意。”
“谁?”
既然老人这么说,自然是有人惦记上,就不知是谁有这个胆子。
“封魔崖老夫去过一趟了,虽没有爆发什么冲突,但里面也有一个人和你一样,对这有着特殊能力的面具恋恋不舍。哦,对了,那人手中也拿着一块面具,听他说过一嘴,好像叫……”
“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