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妹妹见笑了……”
搀扶起殷水灵，一边询问着她的伤势，抬腿踢了踢地上不争气的小白。
“不是让你保护好灵姐姐么？”
“好妹妹，这不怪它，图书馆内全是避水珠……”
地上的小白也是一脸委屈，要是这避水珠哪能受着气，再多的敌人也是一口吞。
“哦对了，你们人鱼族是会什么阵法么？”
“阵法？”
殷水灵一脸不解，好似第一次听到这词。
“就是借助地势地形或灵宝等物品，以另一种形式将元力放大数倍，效果也是多种多样，比如聚集元力，遮挡视野，囚禁……”
“姐姐都不懂这些，怎么，妹妹是遇到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嗯……说也奇怪，就是能限制住我周身的水流，别说走了，挥手都难。”
苏清雅简单地叙述了刚刚所发生的怪事，却见殷水灵眉头紧蹙，久久不语。
见状，她也没有着急询问，从虚空之中拿出之前在买来的一罐蜜浆递给一旁失落的小白。
“吃吧，给你留的。”
不知是嗅到其中的甜味，还是腐蚀之种幻化的黑烟，一口咬住罐口给苏清雅旋了一个。
“跟谁学的？好的不学学坏的。”
给小白脑门上一个暴栗，随后又拿出一个葫芦，亲自上手给它灌入里面的黑气。这玩意金贵的很，要是一个不注意被它连着葫芦一口吞入，那真就是暴殄天物了。
她这边还在喂食，殷水灵却是一脸惆怅，起身在翻找众多书籍后，才面色阴沉的走来。
“大概知道祸根胎的本体在哪了。”
“哪？”
苏清雅有些诧异，明明殷水灵是听到她叙述的经过才有了明悟，为什么她本人却不知晓？
“本体是在……”
殷水灵正要说出之时，门外似有身影闪动，她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神识外放，将整个图书馆笼罩其中，这才发现门外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一大片人鱼，刚刚门口几只是来查探情报的。
“怎么了？”
“外面全是人鱼卫队。”
……
“里面的人族女娃给我听着，你已经被包围，速速交换我们族长，否则，休怪我们长戟不讲情面。”
悠悠的女声从窗户外传来，两女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绑架了灵姐姐？”
“应该是那些领头羊被祸根胎蛊惑了，眼下之急是先接近祸根胎，趁它不备迅速解决。”
“那我该怎么做？”
殷水灵没有直言，在苏清雅的手中写下了几个字。
“嗯……”
两女抱着小白缓缓走出图书馆，此时外界已是剑拔弩张，密密麻麻数万只人鱼将图书馆围得水泄不通。
“面对鱿鱼王时都没有这么多人鱼，怎么怕外欺内？”
苏清雅随口嘲讽一句，唤出八卦镜随手一照。
好家伙，密密麻麻的黑烟，虽说不是没人都有但数量确实有些惊人。
“人鱼一族都已经腐朽到这种地步了？”
八卦镜中的场景殷水灵也是看在眼中，痛在心上，阴晴不定地看着人鱼之中的一道身影。
“二长老，你为什么也和云夕一样，步入歧途。”
殷水灵口中的二长老苏清雅也见过，就是她们三人与鱿鱼王对峙的，却不想旁边两人都是反骨仔。
“呵呵，族长已经被人族女子蛊惑了，众人鱼听令，随长老诛杀此女。”
“杀！”
杀喊声整天，海中无数气泡漫天，苏清雅也没有选择与之对刚，一手抓着殷水灵，一手抱着小白，快速闪身逃离包围圈。
几道身影匆匆来袭来，葫芦一翻，将黑烟吸入其中，随后迅速收入虚空，仓皇而逃。
“追！”
无数长戟飞驰而来，饶是苏清雅这等灵活的身法也有些力不从心，仓促打出一道道结界阻挡。
“好妹妹，委屈你了。”
苏清雅确实有击杀这些人鱼的能力，但这样除了让殷水灵失落外，也是治标不治本。
浩浩荡荡一群人鱼在后面追，两女在前面闪动，因为知晓祸根胎能控制住水流的手段，全程动用紫气闪身，谁也奈何不来了谁。
不知不觉间，一块偌大的透明水珠映入眼帘，与最初看到一般，依旧是周身霞光四溢，歪七八扭的世界，亦幻亦真。
“人族女子，你已经给你自己选好坟地了？”
见苏清雅停下脚步不再逃跑，追来的二长老也是一脸冷笑，身后一道海神虚影缓缓起身，不知是不是在海水中的加持，这虚影近乎凝实，不怒自威的海神半睁不睁，蔑视的看向脚下芸芸众生。
“是谁给予你的自信？”
霓裳剑入手，唤出四柄飞剑庇佑周身，滔天紫气携带的威压笼罩众人。
混元境之下，无人抵御，除了二长老外，其余虾兵蟹将瞬间跌落在地，境界底下的更是口喷鲜血，晕厥过去。
“呵呵，那好好领教本长老的海神之怒。”
二长老大手一挥，苏清雅周身的水流为之一颤抖，随后化作一条条细长的锁链将她四肢仅仅缠绕住，一时间竟难以挣脱。抬眼看去，一道湛蓝的光束刺破水流，飞速朝她刺来。
面对这来时汹汹的一击，苏清雅并没有托大，紫气涌动，闪身至数百丈开外。
“轰。”
一声巨响传出，无数气泡浮现，无形的气浪涌过，匍匐在地的人鱼瞬间死伤大半，血雾弥漫了大半个茵纳斯。
海底震动，一道道岩浆从地底涌出，周遭高耸的建筑迅速倒塌，化作一团废墟，扬起大片泥沙与血污交融在一起，显得分外凄凉。
“这是海神大人的力量？”
“殷族长，做了千年的族长感觉怎么样？备受瞩目？受万人敬仰？老身不就血脉驳杂，凭什么天生就比你们低一等？海神血脉了不起？现如今还不是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在老身的神威下肆意逃窜？”
“族长之位你想要便拿去，为何要伤害这些族人？”
殷水灵丝毫不怯，与之对峙，身后海神虚影缓缓显现，然而，正如苏清雅那般，一道道水花构筑的锁链再度缠上殷水灵的四肢。
“因为老身现在族长不感兴趣了，这偏执的价值观已经将这个种族拖入深渊，污浊不堪，就由老身来清洗这满城的污秽，殷族长，准备上路吧。”
话已至此，二长老不再多言，身后一道道光束再度聚集，海神虚影中的三叉戟高高举起，好似下一秒就要砸向两女。
“小白。”
“呵呵，苏小姐，你觉得这小鱼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话虽如此，自身却向后撤退的百丈开外，不想与之硬碰，毕竟这娇小的身影还有吞噬海中霸主的前科。
然而让她失望了，小白不是冲她来的。
只见小白一跃而起，大口一张，一口咬向茵纳斯中央的定水神珠。
“脑子不好使，眼神也不好么……”
不等二长老继续讥讽，小白口中的定水神主直接破碎，一只偌大的黑触手试图从它口中逃窜，可这丈长的小白也不是吃素，张开的巨口猛的一吸，无数水花卷着大黑触手涌入它的口中，眨眼间便没了影子。
“刚刚那是？”
“你不会还没见到过祸根胎的本体？二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