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气流涌动，无数尘埃碎屑托着长长的尾巴往天上飞去，一道倩影屹立在一点石柱上，发丝随风而动，随手舞了个剑花，将霓裳剑收入剑鞘。
“下一位。”
“啊……此次比试，北域顾清雅，二连胜。”
谢顶中年人好半晌才回过神，原本偌大的擂台就剩下苏清雅脚尖轻点的位置。很明显，这姑娘是有能力护住擂台的。
一男子匆匆走来，在谢顶的中年人耳边说了几句，随后又匆匆离去。
“咳，由于场地问题，今天联会暂时延后，为了弥补各位，酉时过半会有一个晚宴，还望诸位道友赏脸，府上一叙。”
“不打了？没意思，下次麻烦给这擂台加固一下，一碰就碎的擂台就不要拿来丢人。”
苏清雅也觉得扫兴，这擂台的质量这么差也好意思举行混元境修士的较量，单单刘玄德那随手的一掌都能把擂台压出一个五指印来。
“呃呃，顾仙子说的在理，明天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哼。”
摆摆手，不想理会一旁鞠着躬的中年人，一个人往人流的出入口走去。
“这票买的是真的亏。”
“那不然呢，擂台都打没了，只能怨主办方咯。”
“这幕府也是，每年拿我们那么多供奉，就搞出这点名堂。”
“……”
周围人流来往，嘈杂声不断，虽有怨言也只是小声嘀咕，生怕被他人听到一般。
萧无魅和慕天成不是在这个方向等我么？又跑哪去了？
算了，自己随便逛逛吧，天色还早，届时再找人询问宴场便是。
“哼哼~”
“萧学弟，就这样看着顾学妹这样离开？”
“那不然呢，你飞过去？”
两人看着背道而驰的苏清雅，也是一脸无语，说好结束了在这边碰头，转头就往另一边走去。
并不是两人不想追上去，且不说逆着人流走，擂台旁已经出现不少老者，一点点神纹浮现，似乎是在构筑一些禁制从而加强擂台的强度，若是此时横穿直撞还会引起不少误会。
“慕学长，你先回去和赵导师复命，在下先去寻清雅姑娘。”
“不妥，萧学弟，这东域慕某也来过几次，对于一些景点什么的慕某还算熟悉，正好可以带顾学妹转转。”
两人四目相对，看似毫无动静，实则交战数个回合，最后两人背道而驰，撂下一句话。
“看谁先找到。”
……
“所以他们三个就这样走了？”
此时北域包厢内，赵文瑄扶着额头，听着一旁小厮的汇报，气不打一处来。
“赵上仙，小的已经通报完毕，你看是不是……”
“滚。”
赵文瑄甩出几枚各域通用的元币，小厮也不嫌弃，拾起地上的几枚元币，低头哈腰几句便匆匆离去。
“赵导师，放宽心，这东域又不是什么险地，随他们玩玩嘛。”
“要是他们三人在一起还好，各走各的，特别是那顾清雅，呆头呆脑的，要是出了点岔子，本导师回去后如何与院长复命？”
“其实吧，这姑奶奶不去招惹别人就算谢天谢地……”
一男子还想在说点了什么，却苦于赵文瑄的脸色，只能讪讪的摊了摊手。
“还不给我去找，有情况用传讯符。”
“是。”
七八号人匆匆离去，留赵文瑄一人在包厢之中。
“风雨欲来风满楼，今晚可不会如此太平……”
“苏清雅。”
刚刚挤出人群的苏清雅正愁没有去处，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白衣仙啊，好久不见，上次你是给一块大石头砸死的？”
面对一袭白衣出尘的白衣仙，思绪流转，不由得想起上次虚市用膳时，虚兽捣乱的场面。
虽没有具体在意白衣仙是何时消失的，但多半是因为一块块巨石吧。
“……”
“咳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些日子了吧，虚市崩塌之后一睁眼便出现在北域。”
“那你为何会代表北辰学院出席此次联会……”
两人边走边聊，不多时便走到一处大桥，温和的海风拂面，伴随着海鸟的鸣叫，略有几分惬意。
简单和白衣仙叙述了最近的遭遇，玉指有节奏的敲击这栏杆，闻着海风带来的咸味，突然有种下海捕鱼的念头。
“梦萦花么？此次联赛第一确实有此物，若是南域有幸获得第一，在下也不是不能争取一二。”
“哦？你之前不是挺抠门的么？为了一点金币追了我一路。”
想起之前白衣仙大老远地追了过，要不是刚刚捞到一笔不菲的黄金，她才不舍得抛出如此多的金币给他。
“白某痛恨的是毁灭世界的妖女，而不还是心思单纯的女子。”
“就当你是在夸我吧，不管如何还是谢谢了……不过，我可不觉得会输。”
苏清雅回眸一笑，身处他乡，能遇到故人还是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要不去海边看看，听小韩说海中的鱼类味道比湖泊中饲养的要鲜美许多。”
望着张绝世容颜，明明上一世无数次想出手斩杀此女，却因她修为滔天，奈何不得。现如今魔女正处于实力最弱小的阶段，面对那张纯净无瑕的笑容，刚刚汇聚的元力又再度消散。
眺望着远方的海平面，缓缓点了点头。
“嗯。”
兴许，这一世略有不同。
“那还等什么，移形换景。”
紫光弥漫，下一秒便出现海滩上，离得近了，闻着空气中淡淡咸味只觉得新奇。
“不，修为依旧是如此深不可测，魔女终究还是魔女，不用修行自会有机缘送上门。”
白衣仙抬头望了望深邃的苍穹，很难想象，那片天地会庇护这个要逆天的之人。
褪去鞋子，踩在湿漉漉的沙滩上，莫名觉得舒畅，抬眼看去，一旁的白衣仙还在发呆，还以为是不习惯移形换景途中，充裕的虚空之力冲坏了脑子。
“你会游泳么。”
伸手在白衣仙眼前挥了挥，见他双目重新聚焦目光再度落回她身上，这才开口询问道。
“白某不习水性。”
“这样啊，我也不会。”
闻言，苏清雅只觉得惋惜，原本还想打算潜入海中看看水下世界是何等景象。
“不过偶然间获得一枚避水珠，你若想下海一趟究竟，也不是什么难事。”
“避水珠啊……”
不由得想起当初她也获得一枚类似的，不过自从出了地府，效果就大打折扣，到了此界更是毫无用处。
为此，苏清雅对白衣仙所说的避水珠有些怀疑。
“就是这一枚。”
倏地，一枚蓝白色的珠子出现在他的掌心，淡淡的蓝光将两人笼罩。
说也奇怪，原先还有潮水摸过脚踝，现如今似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两人与海水隔绝。
“好神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