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明白!"
长老将刻有余仟初的身份玉牌拿出,后将其余玉牌打乱,随意抽取了一支。
“余仟初对抗余景辰。”
额,要不要这么巧!碰上对头了。
余仟初没啥好担忧自己能力的,不过如果将他打的太狠估计又要遭恨了。
她迈步向前,走上擂台。
余景晨也紧跟其上,表情平淡,丝毫看不出两人之前有过节。
两人身体前倾,行过同门之礼后,余景晨将自己的剑取出向余仟初袭来。
余仟初则将弟弟送的爆琰锤取出应战,两人身形离近。
哐!
武器碰撞发出猛烈声响。
她心中思考着怎么将这家伙打下擂台才能不招恨。
还没等她考虑好,余仟初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她思绪飞速旋转,看到她此刻分神,余景辰不怀好意的低声一笑,趁机袭来。
余仟初想到了什么,也回以讪笑。
她回撤一步,将手中的锤柄握紧,心中默念着些什么,整个人的气势瞬间攀升。
爆琰烈火,天地尽燃,赤焰烧虏,烈焰无边。
重心下移,双手握锤,引烈焰之势,向对面之人袭去。
爆琰锤!
随着锤子的挥动,四周燃起熊熊赤焰,锤风所到之处,地崩山摧。
“不食境三阶!”,气势之强,让台下的众弟子为之震撼。
余景辰连忙出招应对,引天地之势护己之身,天之护盾,幻化为真,成!
台上的长老紧张不已,而余观担心的是自家孙女会不会将人不小心打死。
锤风朝着余景晨而去,两者之间相对,只一瞬,应对之人便飞出擂台,划出一道高挑的弧线。
余仟初胜!
她迈步走到余景辰身旁,蹲身扯住他的衣领将人半拽起。
“解药拿来!”
解药?
听到此话的众人发出疑问,谁中毒了?
余仟初中毒了?
余景晨微微勾唇装作不知的样子问道,“什么解药,为何要向我来讨!”说完又吐了口血。
他既然有所准备,便不会让人抓到证据。
余仟初此刻已感觉麻感在渐渐扩散,这与中鬼乌毒前期的症状相似。
此毒蔓延速度没有很快,但如果毒蔓延至全身,便会无法行动,呼吸急促意识模糊,渐渐呼吸暂停死亡。
这余景晨不算蠢,如若她察觉不出来,后在打斗过程中渐渐发作。
不仅会影响发挥落败,还不可能当场丧命,她回到余府后死了也与他没有关系。
这鬼乌无色无味极难察觉,就算是现在也不知他会将毒药藏在何处,是用何方法下的毒。
不过这一笔她记下了!
余观听到此话立马到余仟初旁,余知许与其他长老也聚集过来,去把她的脉,“脉络紊乱,心律不齐。”
大长老则是去查探余景辰身上是否有毒药残留,可有证据,将他身上与乾坤袋都翻了个遍,可惜没有发现。
余观着急的喊医师过来,急急忙忙的寻问几位长老有没有解毒丹药可用。
余知许更是直接上手去翻余景辰的身上,有没有解药。
余仟初直接席地而坐,用木系法术转换木之能,用治愈之术减缓毒的蔓延,用灵力护住心脉。
众人此刻注意力都在余仟初身上,没人注意到余景辰得逞一笑。
他将毒药凝结成丸表面覆膜放在乾坤袋中,不会在乾坤袋中留下痕迹。
后在对战中将丸取出震成粉末,使余仟初吸入体内,而自己早已提前服下解药。
此刻余仟初身旁突然多出一道身影,此人气度威仪,如神祇一般,目光淡漠,冷若寒潭。
看向余仟初时眉头蹙起,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下给余仟初服下一枚解毒丹。
他抬眸扫了众人一眼,逼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令人心悸。
突然出现的男子令众人诧异不已,众长老摆出防备的姿态。
这宗门如今已经戒严,此人竟然就这么堂然皇之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余观更是直接想动手,浑身散发极强威势,斥道“你是何人,又给她吃了什么!”
余知许是见过此人的,连忙拉住爷爷,挡在司衍身前,“爷爷别急,他是姐姐新招的亲卫。”
“遇神丹。”他声音沉冷,缓缓开口。
众人愣在原地,有些反应不过来,司衍说出的三字,令众人震惊。
众长老诧异不已,“遇神丹!”
余观开口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遇神丹,只在传说中存在,可没人真的见过,如今也没有人能炼制出此丹。
传说此丹可解世间万毒,没有它解不了的毒,可称之如神祇般无所不能。
而司衍却没有再理眼前的几人,他将手缓缓抬起,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隔空扼住余景辰的脖颈,将人带离地面。
余景辰悬在半空,感觉自己脖颈被蓦然收紧,浑身青筋暴起努力挣扎着。
窒息恐惧之感在脑海中炸开,昏了过去。
五长老着急出声,“将人放开!”
“既然是遇神丹,仟初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一切也该等她醒来再做定夺。”大长老出声劝阻。
他们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修为高强,他们看不透,不敢轻易出手。
虽然这余景辰有可能是害仟初的凶手,可如今没有证据是他所做,无法定论。
这余景辰怎么说都是他们百炼器宗的弟子,就算是要惩戒也是他们百炼器宗来惩戒才对。
余仟初似是察觉到什么,双眸睁开,抬手握住了司衍的手,阻止他想要将人杀死的行为。
司衍却并没有松手,而是手指更用力了几分,此刻余景辰虽已昏迷,但能看到他那越发黑紫的脸。
余仟初双眸直视着他,手上的力度更重了几分,“司衍!”
虽然她确定是余景辰害她,可是如今没有证据,如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将人杀死,爷爷没法与二长老的亲眷们交代。
就算要讨债也不能在明面上。
这时司衍才不甘愿的将手收回,余景辰直接从空中直直摔下。
众人看仟初醒来,此人又将扼住余景辰的手松开,松了一口气。
“臭丫头,可还有什么不适?”余观上前观察她的状态,担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