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景胜初高烧不退,易迦灵彻夜未眠在旁照顾。他大脑昏沉,口中胡言乱语,她俯首倾听:“师姐,我已失去你两次,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师姐。灵姐,不要离开我,好吗?”
易迦灵心中顿感惊涛骇浪,猛地站起身,走到窗前,夜风寒凉,一阵冷风吹过,大脑一片清醒:“初弟是我师弟,可是我为何毫无印象,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释天推门走了进来。
“你师弟还高烧不退么?这是羽谷主给的丹药,你喂他服下,便可相安无事。”
易迦灵接过丹药,放入碗中研碎,倒入温水拌成糊状。来到床前,小心翼翼扶起景胜初,柔声道:“初弟,喝药了。”然后轻轻喂药。
释天在旁默默地看着景胜初喝完药,躺下入睡后,转身出去,快到门口时,易迦灵突然轻轻唤了声:“师父,可否把师弟和我的事情告诉我,为什么我毫无记忆?”
释天内心一颤,回过头看着她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叫你师弟亲口说给你听吧!”
时间一晃而过,十日已过,景胜初身体已恢复大半。易迦灵用轮椅推着景胜初在谷内闲逛。只见房阁厅内有乾坤,百花齐放蝶儿舞,小桥流水绕凉亭。
易迦灵在美不胜收的凉亭内停下了脚步,在景胜初跟前蹲了下来。明月高空照,谷中景色美,二人相拥坐,相互诉心肠。
“初弟,说说我们的事情吧!为什么我毫无记忆。”易迦灵深情地看着师弟柔声道。
“当年,我年满16岁,学校放暑假被父母送上山学艺。你我二人一起在师父门下学艺修炼,日子过得很是快活。 光阴似箭,开学在即,我要重返艺术学院学习,临别之际,你我二人依依不舍,立誓“非君不嫁非卿不娶”。时间匆匆过,两年后。我重返灵山。你悲喜交加,痴痴的看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拉着你的手说,我有未婚妻了。 你泪眼婆娑地问我,爱过你吗?当时我沉默不语。看着你踉踉跄跄走出去的背影,我的心如刀割般疼痛无比,泪水滚落,心里暗道:师姐我爱你,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人,可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不可违抗。 后来,你去了佛堂,浑身无力的跪拜在佛祖前痛苦的说,你对我的爱已入骨髓,如今每日在痛苦中无法自拔。 师父双手合十说,男人终究会薄情寡义,待为师帮你拔除情根,还你清静无为。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丹药瓶,倒出一粒忘情丹递给你,你义无反顾地一口吞了下去。从那一刻起,你便把我们之事都忘记了。”
易迦灵鼻子一酸,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哎,我真是痴傻!”
“师姐,都是我不好,原谅我好吗?今后我定会对你不离不弃,永不分离。”景胜初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道。
易迦灵抬头望着浩瀚的天空:“不怪你。一切都过去了。”
突然,亭外窜出个人影,人未到声先到:“小两口好闲情!”
xu少来到亭内,绕着景胜初仔细端详了一番:“奇迹,想不到你能恢复地如此之快。恭喜兄弟!”
“你不去向谷主讨教医术,竟来这做灯泡作甚!”景胜初打趣道。
“你都不知这几日,我形影不离地跟随谷主前后,软磨硬泡求他收我为徒,他愣是不点头,说学艺可以,拜师免谈。我心灰意冷,只能跑来这散心。”华少伸手从石桌上沏了杯茶,端起一饮而尽。
“据我所知,江湖传闻谷主从不收徒弟的哦。”
“这么说,是我鲁莽了!”
“不知者无罪,没事,谷主不会怪你的。”
“嗯,时间宝贵我马上回去学艺,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言毕,华少转身而去。
次日午时,释天和二位徒弟正在亭中饮茶闲聊。亭旁小池环绕,池内金鱼在荷花下畅游戏耍。
羽谷主拿了一碗汤药过来。
“嗯,好香,这药是采用树二囊皮加黄酒炼制,然后鸡汤熬制。”易迦灵说。
“你天资聪慧,就做我关门弟子吧。”羽谷主惊叹她的天资。
“好你个羽谷主,我的徒儿你都要抢去,休想!”
“我决定的事情,天皇老子都改变不了。”
说完,羽谷主猛地站起来,迅速点了易迦灵穴位,从怀里掏出精美锦盒,从里面拿出金光闪闪丹药,猛地塞入她口中。随即轻拍她后背。
易迦灵猛地吞了下去。
“我的传位之宝已经被你徒儿吞了,从今天起,她便是我药王谷的下一任谷主。”
“霸道。”
景胜初急得拉着师父的衣袖:“师父,救救师姐!”
释天定了定神:“稍安勿躁,能得谷主真传是灵儿的福气。”
景胜初一时没反应过来,释天解释道:“谷主从不收徒弟,多少达官贵人和江湖义士挤破脑袋想把孩子送到谷主身边学艺,都被谷主拒绝了。谷主的医药学已修炼到了登峰造极炉火纯青的境界,灵儿能拜他为师 ,是她的造化。”
易迦灵金丹下肚,顿感心如火烧。谷主迅速为她护法。
片刻之后,只见易迦灵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释天道:“灵儿,快快过去给羽谷主行拜师礼。”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易迦灵对谷主行拜师礼。
接下来的日子,易迦灵每天跟随谷主学艺。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一月有余。
二师一徒正在闲聊。
“灵儿,你乃一国之君,必须回去处理政务。”释天道。
“什么?”羽谷主大吃一惊。
“好的,二位师父在上,徒儿在此拜别。我发誓,定护药王谷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