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程烈为何还没醒?”
明月满脸担心。
太医答道,“皇后您别担心,皇上背上的伤已经处理,约摸半个时辰之内就可以醒来了。”
明月听后,心里的石头顿时放了下来,“好。”
可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尤其是看到他背上那些伤口,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那老虎的利爪在他背上掐得很深,从背上一直延伸到他的腰,为了压着伤口,也只能让他趴在床榻上。
明月紧紧握着他的手,和以往不一样,他的指尖带着微微的凉意,不再似先前那般温热。
他的唇色苍白无血色,她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过,心疼得又落了几颗泪。
她能明显感觉自己对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
与其说是变化,更像是变得明朗了。
先前她一直不确定自己的心意,可这次,她终于明白,自己会为他担忧。
尤其是当她以为那些血全是他的时,她几乎快要晕过去!
“程烈...”
她小声地叫着他的名字,“你怎么还不醒?”
手指忽然被反握住。
明月惊讶地看了看他的脸,竟然发现他睁开了眼睛。
她大喜,“你醒了?”
程烈虚弱地道,“嗯..”
握着她的手又加重了些力度,“别担心,我没事...”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明月的眼泪就簌簌地往下落。
程烈一见她的眼泪,顿时担心道,“我没事,你别哭...”
他甚至还想起身去帮她抹泪。
但很快就被明月训斥,“你这是干什么?!”
她板着脸,“你背上都是伤,不能乱动!”
程烈这才躺好了,可他还是担心她,“允儿,你别哭...”
他心疼道,“你一哭,我心里就难受....”
明月怕他多想,把溢出眼眶的泪珠又给逼了回去。
“我真的没事...”
程烈握紧了她的手,“你不用担心...”
明月吸了吸鼻子,“你还说没事...背上都是伤口,怎么能没事?”
程烈眼里忽然多了一抹欣喜。
“允儿,你在担心我...”
他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心里某一处一点一点地扩大,填满了他的心房。
明月再也无法掩饰自己对他的心意。
她小心地抓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当然担心你...”
“我真的好怕...”
她和他说着自己当时的心境,“我以为那些血劝是你的...”
她的眼眶里溢满了泪珠,“我以为你...”
她不敢说,生怕觉得不吉利。
“允儿...”
程烈眼睛睁大,惊讶地看着她,“你..说的都是真的...”
明月抹了抹脸上的泪,点了点头,“我说的都是真的...”
这些日子,他对她的好,她其实早已感受到。
他还把沫儿当成亲生女儿一般对待,对她们母女无微不至地关心,即使是石头般的心,也该化了。
更何况,她的心也并非是石头做的。
程烈脸上渐渐写满了欣喜,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允儿,你是说...你对我...”
他并奢求她能够明确地承认,只要她点个头,他就能满足。
可他没想到的是,明月竟然明确地回答了他。
“对,我确实心悦于你...”
她脸上有些娇羞,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了头。
“允儿...”
程烈大喜,竟然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扣住她的脑袋就一顿亲吻!
“唔唔...”
明月有些挣扎,满脑子惦记着的都是他背上的伤!
那些伤口才刚刚处理好,他这么一动,岂不是又裂开了?!
她只能在他胸前轻轻地捶了几下,希望他能意识到。
可程烈却像是陷入了迷雾之中,全身心地投入吻她之中,完全没意识到,背后的伤口已经裂开。
还是明月发现了白色的纱布开始透着血色,才咬住了他的唇!
“嘶...”
他吃痛地松开了她的唇,不解地望着她。
“怎么了?”
“你背上的伤口已经裂开了!”
明月没好气道,“你怎么光想着那事儿!”
程烈笑了笑,“我心里欢喜。”
说着又想在她唇上亲吻,明月板着脸训他,“不许再乱动!”
“好...”
程烈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允儿,我真的好欢喜...”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你听听...”
很快,她就感受到了他异常跳动的心跳声。
明月悄悄勾了勾唇角,她知道,他确实十分欢喜。
可她又不能由着他胡来,只好说道,“我知道了,你好好躺着,我让太医过来帮你换药。”
“好..”
程烈在她要转身的时候,程烈却又拉住了她,“等等。”
“怎么了?”
她回头看他。
“允儿...”
他眨着双眸,语气卑微地求着,“你亲亲我好不好?”
“你在胡说什么?”
明月脸上一羞,嗔怒道,“你若是再这样不正经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允儿别生气...”
程烈低声道,“其实这背上的伤口裂开,我也觉着疼...”
明月哼了一声,“活该!”
程烈又道,“你若是亲亲我,我便觉着不疼了...”
“你...”
明月扭了头,“你根本就是在胡说..”
程烈道,“我并未在胡说,确实是这般,只要你亲了我,我就不觉着疼了....”
他又磨着道,“你就疼我一回吧...”
明月犹豫了片刻,缓缓回过头,在他唇上快速地印了一下。
可程烈哪里觉得够,他又将她扯到自己身边,在她唇上狠狠地吻了吻,才将她放开。
“哼~”
明月瞪了他一眼,转身出了屋子。
程烈背后的伤口因为动作太大而裂开,又重新包扎过。
太医看了看程烈,欲言又止。
程烈也看出来了,“张太医有何事直说便是。”
“是,皇上。”
张太医小心翼翼道,“皇上,您这背上的伤口还未痊愈,还是等到愈合了再...行云雨之事....”
程烈点点头,“朕知道了。”
张太医的话让屋外候着的明月也听见了。
她的脸红了一大片,羞得跺脚,“都是他害的!”
“这下张太医定是以为是我勾引的他!”
她端着汤碗,气呼呼地进了屋子。
“怎么了?”
程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