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咱们今日一定多喝几杯!”
陆远又给程烈倒满了酒,“连城和方城都已经答应了加入,这其中最大的功劳便是将军了!”
明良也道,“对!他们都听说了将军的勇谋,所以很快就答应了!”
程烈举起酒杯,一口饮尽,“是大家的功劳。”
“不!都是将军的功劳!”
陆远又给他倒了一杯,“将军!我敬您!”
“好。”
陆远脸颊微红,看上去似乎有些微醺。
篝火温酒,整个营中都是庆祝的气氛,一直到子时才渐渐散去。
“陆侍卫已经醉了,把他扶回毡房。”
“是...”
明珠立即走到了一旁的赵婶身边,“把人送过去了么?”
“已经送了!”
赵婶得意道,“都按照姑娘您的吩咐做了!”
“好...”
明珠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
可赵婶并不知道的是,今日开始,陆远和程烈的毡房的位置已经换了。
程烈进了毡房,把披风解下,一身的酒气立即在整间毡房里迅速散开。
他起身走到帘子处,将其掀开,打算通一会儿风。
“阿嚏!”
毡房里忽然传来的喷嚏声立即让他瞬间酒醒,迅速地拿过一旁的刀!
“谁?!”
“阿嚏!”
又是一声喷嚏,程烈寻着那声音过去,拿起刀就要往下刺,一只纤细嫩白的手臂忽然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紧接着一张小脸露了出来。
“好冷...”
她梦呓道,又把被子拉高。
程烈十分惊讶,“竟然是她?”
他盯着被子里的女人,眸子一眯,露出危险的目光。
“谁派你来的?”
他上前一把捏住了她的脸,冷冷道。
“嘶...”
她立即被疼醒,睁开眼一看,便惊讶地发现面前人的是他!
“好疼...”
脸颊被捏着,头还有些晕沉,听着他的话更觉得迷糊,“你在说什么?”
程烈冷笑,“你别在装了,在我面前装没用!”
他忽然一把将她从被子里扯了出来!
毡房外的凉风刮在她身上,顿时让梁慕允脸色惨白,她想捂紧自己的衣裳,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身上仅仅披着一件薄纱!
姣好的身子都被勾勒了出来,里头连一件衣裳都没着!
“啊!”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身子!
这似乎也出乎程烈的意料,他先是一愣,随后又用手里的刀把帘子挑下,又挑过自己的披风落在她身上。
“你想勾引我?”
他声音清冷,盯着她的眸子里完全是敌意。
“勾引?”
梁慕允用披风把自己的身子裹紧,听到他的话后冷笑,“我勾引你?!”
她觉得可笑,“若是从前,根本不用我勾引,你早已主动扑到我身边了!”
程烈冷笑,“伶牙俐齿,果然是克伦的人。”
“你把我当成克伦的人?”
梁慕允生气道,“我是你的夫人!不是克伦的人!”
“够了!”
程烈沉着声道,“我不会信你的话!”
“你...”
梁慕允被气哭,“你为什么不相信?!你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程烈冷笑,“你不用说了,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正是因为他不记得从前的事,才会更加防着像她这样靠近他的人!
梁慕允擦了擦脸上的泪,咬紧下唇,忽然一把扯掉了身上的披风,再把身上那件薄纱脱去!
未着寸缕的身子
程烈喉结动了动,立即扭了头,“我不会中你的计!”
他正想把地上的披风挑起扔在她身上时,她去突然上前抱住了他!
那香软的身子贴上来的一瞬间,程烈忽然身子一颤,手里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你在做什么!?”
他狠狠地推开了她!
“啊!”
梁慕允以为自己要跌在地上之时,身子却被柔软的东西垫着,她低头一看,原来是床上的被子。
一抬头,他的披风又落在了她身上。
他竟用刀尖指着她冷冷道,“不要试图勾引我,否则,你现在就会人头落地!”
梁慕允看了一眼刀尖,又看了看他,心瞬间凉了半截。
他竟然会用刀尖对着她...
她垂下头,眸子里闪过一丝悲凉。
程烈扯过两根绳子,将她连同披风一起缠上,又掀开帘子,叫了张婶进来。
张婶一见地上梁慕允,顿时大惊,“她...怎么会在这儿?!”
她明明记着这姑娘是被她送到了陆远的房里!
“找一身衣裳给她换上。”
程烈看了一眼梁慕允,脸上都是寒意,“既然你费尽心思想留下来,那我就随了你的意!”
“今日就将她安排到杂事房里,把最脏活都交给她来做!”
“是...”
张婶扯起梁慕允,“走吧!”
梁慕允看了一眼程烈,失落地扭过头,跟着张婶出了毡房。
...
“姑娘,你这活儿做的太慢了!”
张婶从厨房过来,见木桶里的野兔还未处理完,不由得皱了眉。
"你这样的进度,不是要让将军们饿肚子?!”
张婶哼了一声,拿过刀子把野兔的皮给剥了,再把处理好的兔子扔给她。
“把这些拿到溪边洗了!要快!”
梁慕允忍着恶心感,端着装满木盆的兔子肉去了溪边。
明珠盯着梁慕允的身影,哼了一声,便转身进了杂事房。
“程烈为何要让她留下来?”
她满腹的不满,“这种女人就该扔到外头的窑子去!”
张婶也跟着附和,“谁说不是呢!”
“干活不行,勾引男人倒是挺有法子!”
“张婶...”
明珠心里忽然一紧,“程烈...真的没有碰她?”
“没有!”
张婶摆了摆手,“将军叫我进去的时候,她已经被绑着了!”
“她那样的女子,将军怕是一眼都不想看!”
明珠听后脸上立即露出笑意,“也是..程烈根本不会喜欢她。”
张婶见她高兴了,又趁机说道,“明珠姑娘这样的姑娘,才会是将军喜欢的人呢!”
明珠娇羞道,“张婶你可别说了!”
...
“呕...”
梁慕允回头看了一眼木盆里的剥了皮的兔子,又是一阵干呕。
那股血腥味和触目惊心的兔子的尸体让她头皮发麻。
她从未做过这种粗活,就算是在芳娘的铺子里帮忙,她也不曾接触带血水的动物尸体。
“呕~”
又一次干呕,让她几乎差点跌到溪里!
“慕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