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雅经过一天一夜的路程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家里,猛的用力推开小院的门,边走边跑地急着喊道:
“妈!妈!!”
这时小雅的妈正在厨房里做饭,听到有人在外面喊‘妈’,心想,莫非是小雅回来了?便放下手上的菜刀,双手捞起围裙在上面擦起擦手心和手背来,一边擦一边走出厨房。走到门口时,看到真是小雅回来了。小雅妈站在门口,看到小雅两手空空的正着急的往屋里走,看到小雅着急又生气的样子,心里顿时涌出一股思念和难过之情。小雅看到她妈后就站在那儿停了一会儿看着她妈,心里也同样涌出一股思念之情。
这时小雅妈妈惊喜的说道:
“是小雅!小雅,你怎么回来了?赶紧进来,吃了没有?饿不饿,我正在做饭,马上就可以吃了。”
小雅喊了一声“妈!爸怎么样了?他还好吗?”,小雅一路跑了过去,侧过她妈的身直冲进屋里,着急地推开宋和平住的房门。看到宋和平正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着。宋和平听到房门被用力的猛的推开,侧过身来看到门口正站着的小雅。小雅喊了一声“爸!”便立即跑过去床边蹲在床边。小雅看到床上爸爸的样子,痛苦可怜的蜷缩在床上的模样,眼睛都红了。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小雅坐到床边,用手试擦着眼睛一边着急的对宋和平问道:
“爸!你怎么样了?他们把你怎么样了?伤在哪儿了?要不要紧?”
宋和平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犯了错,还连累了女儿,这下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女儿,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用力的说道:
“小雅,你怎么回来了?你应该在公司上班,不要耽误工作,我没事,你不应该回来,你不要掺和这件事,我一把老骨头,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这样会连累你的。你赶紧回去。”
小雅终于大哭了起来,眼泪不停的涌出来,小雅不停的用手擦着眼泪说道:
“你看你都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你要我怎么安心工作。你要是有个什么事,我工作还有什么用。他们怎么能对一个有残疾的老人还这么下狠的毒手,这么狠心!简直就不是人!牲畜都不如!”
这时小雅的妈妈也站在了门口,看到小雅在床边和宋和平对话,听到后心里的气也不打一处来,特别气愤的说道:
“我们家里穷,人也弱!你爸一个兄弟姐妹也没有,还不能挣钱,处处被别人欺负看不起!你弟在学校读书,你也在外面上班,就我们两口子在家,平时被别人在背后指点说些难听的话也就算了,不想惹事生菲,不想和他们有什么计较,这些我们也都忍了。我想只要你们在外面过得好好的,有钱挣,你弟到时候读出书来,将来有了个出息,能出人头地,我们也好有个奔头,也就不管别人怎么说。但是,你爸,你爸他也太不挣气了,整天喝酒抽烟,游手好闲不说,还不学好。被那些坏人带去玩扑克牌赌钱。这肯定是被那些人合起伙来串通故意来坑他的,他怎么就不明白!赌钱!赌钱!见谁赌钱能发家的,哪个不是输得家破人亡的,他,他赌输了还向别人借钱,还越借越多。这些我一点都不知道,把我瞒得死死的。总还以为他在外面只是和朋友喝喝酒,聊聊天,不要整天都闷在家里和我吵嘴就好,我也就没管他。谁知道,他。。。他竟然在外面给我整出这么个‘幺蛾子’来。你说气人不气人!我每天忙里忙外,要他帮我做点手工活他都不愿意,还说什么“男人怎么做这种女人做的事情!”。你说你不做也就算了,你如果安安份份的待着,供你吃供你喝的,我也不说什么。你说他。。。你说他,他弄成现在这样子,他活该!被别人打死算了!”
小雅看到她妈这样数落她爸,虽然说的都是事实,但听了心里还是很难过,很不是滋味。便劝说她妈道:
“妈!你怎么这样说爸呢。你看他被别人都打成这样了,你还说这种话。你就少说一两句吧!”
小雅妈一听到小雅还帮宋和平辩护,站在他那边帮他说话,就更加生气了。
便更加大声的说道:“我说他怎么了!我说错了吗?我不说你知道吗?他知道吗?他在家里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净给家里添负担,净添麻烦。你弟还要读书,你还没出嫁,你赚的钱都贴在家里了,都是你在担负起这个家。我知道,你不嫁人,不谈恋爱,都是因为家里太困难,怕影响家里面的生活,心里放不开,你把挣的钱都寄回家里给我们生活,给你弟读书,自己都舍不吃,舍不得穿。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爸,他知道吗?他为这个家想过吗?是我们耽误了你。你问问他自己,他的心是怎么想的!”
“所有这些,他不管不问,整天都不动脑子想想,哪怕是想一丁点,也不会在外这样胡乱花钱玩牌赌博,还欠这么多钱,你说要我们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小雅妈一顿数落后竟然无奈的哭了起来。
小雅安慰她妈说道:“妈!你别这样,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他吗?自从他腿不方便后,不能挣钱,不能干重活,心里也很是难受,很郁闷。也许他也想为家里分担点困难,想赢点钱为家里减轻负担什么的。”
小雅妈的气还没消,听小雅还在为宋和平说情辩解,用手擦干眼泪说道:“你还在为他说话!就他,这么多年了,我太了解他了,软弱无能,看他整天像个什么死样子,喝酒经常喝醉,还使命的抽烟,一天一包烟,不让抽就和我吵和我闹,抽烟的钱都不知道花了多少!做什么事都做不成,哪一样做好过?没听过‘十赌九输’吗,况且他这是肯定被别人给下的套,他自己往里面钻,我说什么都没用,就是人蠢。难道我还说错了?你问他我说错没说错!他死了算了!唉。。。我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跟着个这样的一个人,我就是命苦!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
女人就是这样,碰到事情不倒一下苦水怎么能平息心中的愤怒呢,平时没人说,这回女儿回来了,还不得把一肚子苦水全倒出来才舒服,说得难听又刻薄,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心头之气,小雅妈数落了一大堆,见宋和平躺在床上一声不吭,心里的气也就消了一大半。宋和平躺在床上当着女儿的面只能悉数的听着,并没有打算想去辩解什么。他知道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而且女儿也在旁边,他对不起家庭,对不起老婆,对不起女儿,对不起儿子,还把女儿给牵连进来,他心里一万个后悔都没用,他此时的心情,想撞墙撞死的心都有了。
小雅听到她妈这样难听的话一直数落下去,自己都听不过去了,便制止她妈道:
“妈!妈!你别说了!你说得太过分了点!”
床上的宋和平自知理亏便轻声的说道:“你让她说,让她说,都是我的错。”
“你还知道是你自己的错?知道错有什么用?之前怎么不想想,现在知道错了?现在欠别人这么钱,这可怎么还啊!这些人还是黑社会,这些人怎么会善摆干休,这回肯定被人坑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说着说着,小雅的妈又开始委屈的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擦着眼泪,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也不管他们俩了,自己一个人走到厨房里面做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