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趣？”
罗战顿时瞪大了眼睛，这种乐趣...
“怎么？你看上去很惊讶？”
卡尔见罗战表现得这么吃惊，嘴角再次浮现一抹笑意。
“饕餮是我手下的军团，他们干了什么你应该知道，我喜欢研究虚空，也喜欢研究死亡，以及生命的意义...虚空方面呢，饕餮帮不上忙，以他们的智慧，想要接触到这个层面，至少还需要几千年上万年的时间，所以，我让他们制造死亡，并且通过研究出来的技术，将他们改造成了机械生命，让他们用另一种方式，获得了永生！”
“乐趣呢，就在其中。”
说着，卡尔看向凯莎，轻声道：
“其实，凯莎女王和我差不多，我喜欢研究死亡，而她喜欢研究正义，凉冰呢，喜欢自由堕落，我们都有在漫长生命中坚持的东西，这是必然的。否则，无尽的生命，不是太过无趣了吗？”
罗战皱着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
“罗战，当生命体变成超级战士，变成神体之后，生命无限漫长。漫长的岁月中，如果没有一些能够坚持的东西，会很孤独的。你在虚空方面的研究令我惊讶，我觉得，你更适合与我一起，投入到研究虚空世界的伟大理想中来。我们一起迎接虚空世界，一起迎接新时代的降临！”
卡尔继续说着，那清秀的脸庞上，罕见地流露出一丝真诚。
是的，他确实有把罗战拉下水的念头。经过他这些年来的观察，以及之前那个叫叶武的家伙透露出来的信息，卡尔知道，罗战绝对不一般！
但是，大时钟在普查过去的数据时，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仿佛，罗战真的只是地球上的一个普通人，只是拥有过人的智慧和头脑而已。
这些数据无比真实，其他方面获取的信息也和这个数据一样。但就是这些数据太真实，太过全面，反而显得有些诡异。
因为...无法解释罗战现在的情况！
可以聪明，可以智慧过人，但罗战这些年做的事情，已经不是光靠这种的就能解释的了！
这种情况，就算是卡尔这几万年的智慧，也想不明白。
“伟大理想？研究知识是好的，研究虚空也没什么错，但加入你...还是算了吧。十多年前我们地球和饕餮打成那个样子，多少人死在了饕餮军团的手里，我作为他们的主神，要是和你混在一起，那不得被戳脊梁骨啊！”
罗战轻声笑道。
他都觉得有些奇怪，卡尔是怎么会找他入伙，要知道，银河和冥河，现在的关系不说不共戴天，也是深仇大恨吧，找他一起研究虚空，这不纯纯挨骂嘛。
“哦？你在乎那些普通人的看法啊？”
卡尔似乎是有些诧异，他有些惊奇地看了罗战一眼，有些失望地说道：
“看来你还没有作为一个神的觉悟。你所谓的这些普通人，你在意的这些想法，对于拥有无尽生命的神来说，都是不值一提的。你们地球上的那些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不管有些事情发生地再过痛苦，再过记忆深刻，但时间久了，总会有人忘记。一百年后，一千年后，一万年后，这些对于现在的地球普通人来说，那就是一本族谱！你觉得，到了那个时候，会有人在乎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吗？再说了，加入我也不见得是坏事。或许，在虚空世界降临的时候，你还能为你所在的地球文明谋取一些好处呢？”
说实话，卡尔确实是有些惊讶罗战会以这种方式拒绝他。在卡尔看来，神和普通人，那是两种截然不同层次的生命！他可以将饕餮文明带入宇航级文明，可以让削掉他们的血肉，让他们成为机械生命，但他不会对神这么做。因为没有意义。
神和普通人，不是一个层面上的生物！
“不用再说了！”
罗战摇了摇头，定了定心神。
“卡尔，你所谓的神的觉悟，我不在乎，也不想去了解。你们不在乎凡人的生命，但我在乎！地球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不管未来会怎么样，我始终是地球的...他们叫我主神，其实我更喜欢战士这个称呼。我们现在有抵御黑暗的能力，你研究虚空，我可能阻拦不了你，但如果你敢用所谓的虚空做幌子搞事情的话，那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另外，再送你一句话，虚空这东西，水很深，比你想象的还要深！你研究虚空可以，可别淹死在里面！那样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罗战脸上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哈哈，你这说的对，虚空的水很深，卡尔迟早淹死在里面！”
凉冰丝毫没有忌讳地放声大笑了起来，如果是调侃卡尔的话，她可是非常乐意的！
“唉，你们都不懂，凉冰，你也不懂，我原本以为，像你这样伟大的智慧会...”
“行了，都翻脸了你就别恭维我了，不吃这套！”
凉冰直接打断了卡尔的发言，以前她和卡尔合作的时候，卡尔拍过她好多马屁，什么宇宙中最伟大的智者，最有魅力的女性生物之类的，都听腻了。
“卡尔，你在这里扒拉了这么多，我就一句话，这剑，我不借。你要是想要，那就来抢！当然，就凭你这一道投影，我并不认为你有抢夺这玩意儿的能力。”
罗战看向卡尔，面色严肃地说道。
而在说这话的时候，罗战也早已经通过战神引擎通知了不远处的天刃战斗群和天基战斗群。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万一卡尔真的要动手抢夺，那必要的准备还是要的。
听到罗战这么说，卡尔脸上的失望之色更加浓郁了。
“罗战，既然你不愿意加入我一起研究虚空，那就算了，本来以为你能够和我一起，在即将到来的虚空时代有所作为的...至于你手中的那把武器...”
卡尔看了罗战手中的长剑一眼，轻声道：
“相信我，你很快就会自己来到冥河找我的，我在死歌书院，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