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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杀血衣!惊怒贵妃(1 / 1)


贯清宫歌舞升天,主殿之中,萧贵妃用指腹揉着额角,眉眼闪过一丝狠辣。

一旁的宫女正在帮萧贵妃缓缓退去头上的珠饰,见到萧如意神色不好,彩琅暗中挥退周围的宫女,轻轻地走上前来,“娘娘,那家伙在侧殿赏玩歌舞呢,正乐得不知所谓,您大可放心。”

萧如意闻声迅速睁开杏眼,指尖鲜红的豆蔻在镜面上划过,“哼,要不是他还有用处,本宫绝不会任由他胡作非为!”

“皇后那边怎么样?”

“回禀娘娘,皇后那边暂时还未察觉什么,不过奴婢觉得还是要尽快解决此事的好,不然一旦被皇后发现贯清宫内私藏外男,娘娘怕是要被牵连。”

彩琅摘下萧如意头上最后一只珠花后,拿起桌上的木梳,轻轻地给她篦发。

“不行,明天就打发他出去杀了那个叫什么许应的,只要他还活着一天,本宫心里就不舒服!”

“是,奴婢知道了。”

萧如意在彩琅的伺候下,换上一席薄衫,安静地半躺在软榻上,望着窗外荷花池里的游鱼......

现在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也懒得管,只要能为赵谦报仇,一切都是值得的!

现在皇后对她虎视眈眈,太子在前朝对萧家更是不怀好意,如今她被困在这殿宇之中,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血衣侯这最后一条救命稻草,给她和赵谦娘儿俩挣出一条生路。

但是如今看来......一切并不是那么顺利。

尤其是那个许应,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连血衣楼都能抹平。

看起来血衣侯也拿他没办法,这真的是巧合吗?难道有人故意针对她们母子?

是皇后,还是太子。

萧如意面色冷肃。

这背后说不定有什么人在操控着什么,目的说不准不仅仅是她和赵谦,甚至还有萧家。

萧如意一时间想通,全身僵硬,萧家现在是她唯一的指望,绝对不能出事!

“彩琅!立刻给哥哥传信出去,让他千万小心这个许应,说不准有皇后的手段在里头!”

萧如意徐徐抬头,消瘦的脸颊面对着彩琅,她的眼瞳中一片惊愕。

片刻后,一只灵巧的灰鸽从贯清宫侧殿飞出。

......

宫墙之内,许应状若无人地行走着,为了避免麻烦,他还特地避开了巡逻的人群。

忽然。

他扭头看向了血衣侯血线指引的方向。

眉头蹙起,抬手掐指。

神色不由微微一变。

“那家伙这是要突破大宗师了么....那便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好了。”

许应嘴角含笑,他胸腔之中,灵力涌动。

下一刻,他伸出手,捏住一瓣纷飞于空的花瓣。

许应一手背负身后,白衫飘摇。

屈指一弹,一瓣花瓣飘空弹出,于虚空化剑,宛若流星划空,朝着血衣侯所在的方向爆射而去。

这时,贯清宫内的血衣侯心神一抖,彷佛有什么偌大的危险,在冥冥之中朝着他扑来。

殿内依旧莺歌燕舞着,血衣侯只感觉热闹的景象彷佛与他分隔开来,冰冷的肃杀气息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心神。

下一瞬,他瞥见一点亮光穿过厚重的殿门而入,正当他起身欲看时,一阵强大的惧意袭来。

血衣侯避让不及,只能堪堪移动了下身形,被那点亮光瞬息就贯穿了肩膀。

那点亮光在贯穿了血衣侯的肩头后,直直地射/进他背后的墙壁上,留下指尖大小的一个洞坑。

血衣侯猛地站起来,周身威压尽现,“谁?!是谁?!给本尊滚出来!”

下方,紧闭的殿门被突然打开,穿着清丽的侍女,和歌舞乐伎一片鸟兽尽散,众人慌乱之余,一双白靴缓缓踏入。

许应淡然地走进这间,被他的到来所搅乱的偏殿,他悄然开口:“总算是找到你了。”

蓦地。

一阵犀利的音爆,宛若天龙怒吼。

血衣侯只感觉到一阵恐怖的压抑,骇然无比的回首,便看到一柄剑宛若流星而至!

飞剑所过,剑气引起一阵爆破声。

一剑之下,竟是让他瞬间乱了分寸,他早已完全懵了,吓的双手冰冷,只好机械地伸手去挡。

唯有许应还能抬头观望。

“看来这灵力化剑的效果还算不错。”

飞剑横空,直斩站立在那的身影而去。

嘭!

恐怖的剑气周围似乎形成了一片可怕的绞杀领域,飞剑尚未靠近,血衣侯身前一品武尊的护体气罡已经被寸寸割裂。

露出了他衣袍破碎的狼狈身影。

殿内的贡桌四分五裂,只剩下了个块板儿。

一片狼藉之中,那道狼狈的身影直起了身,抬起手虚弹,一张又一张的血红纸符,在他的身前汇聚,化作了一简单的符甲壮士,朝着飞剑爆吼!

嘭!

又是一道飞剑飙射而来。

一剑贯穿了那符甲壮士,符纸四分五裂飞散。

天地间似乎都寂静了下来。

血衣侯大惊之余,转身欲跑。

只听见许应平静道:“本少都追到这里了,若是还能让你再跑掉,那还真是本少的过失。”

刹时,殿内风云涌动,无数的清气暴动,将血衣侯紧紧包裹住。

感受到那种和武尊内劲完全不一样的灵气,血衣侯眼神迷茫。

这是什么力量?

血衣侯的身影瞬间被震开,几根锃亮的灵光剑迸射而出,穿透了他的胸膛,灵力渗入五脏六腑,再度将他绞碎。

嘣地一声,浓雾笼罩的殿内炸开了巨响。

一品武尊修为的血衣侯带着被许应轻易所杀的不可置信,轰然倒地。

周围的宫人乐伎早已不知所踪,上方瓜果盘盏滚落一地。

血衣侯大睁着眼,惊恐地伏在地上,背后被贯穿了一个深可见骨的血洞。

一时间竟死不瞑目。

就在他身死的那一刻,缠绕许应多日的血色因果线也逐渐消散。

血衣侯何其狡猾,哪怕修为已经臻至一品巅峰,也是向来狡兔三窟,寻常的一品修士很难捉住此人。

当初,他刚刚接手血杀楼时,也曾意气风发过。

江湖上很多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块肥肉,而他能游走在各路高手的围追堵截之下,还能将血杀楼安插在玉龙皇城腹地,足可见其本事超群。

血衣侯的修为不仅高....而且还是出了名的谨慎和难缠。

许应转身,离开了偏殿,沿着宫廊行走,朝着后方萧贵妃的寝殿而去。

寝殿内,萧贵妃困意上泛,她由彩琅扶着正准备晚睡,忽然殿内刮进一股异风,“砰砰”几声,寝殿内的几扇窗户就被狂风扣上。

萧贵妃一下子惊醒,她紧紧抓住彩琅的手臂,颤声问道:“彩琅,你可有看到什么异像?”

彩琅身子直打颤,她强撑着安抚道:“娘娘放心,只是起夜风了而已,您放心,等会奴婢就去把窗户都打开。”

说完,彩琅就走近准备将窗户打开,就在窗扇被推开的一刹那,许应一身白衣飘入彩琅的眼帘。

“啊!”

彩琅惊叫一声,就被吓晕过去。

许应无奈地推开窗户钻进殿内,只见萧贵妃惨白着脸,一双杏眼直勾勾地瞪着他:“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本宫寝殿。”

许应淡淡一笑:“还未来得及介绍,在下就是许应,贵妃娘娘企图谋杀之人。”

一听这话,萧贵妃眼里瞬间迸发出恨意,“就是你这贼子重伤我儿!该死,本宫要你偿命!”

说罢,萧贵妃快速从腰间抽出一柄白练宝剑,就想要刺来。

可惜被许应两指夹住,“想不到贵妃娘娘还是个练家子,血杀楼的血衣侯还在隔壁躺着呢,你以为你能伤我吗?”

白练剑被擒住,萧贵妃急得满头汗,她眼见一击不中又生一计,“许公子,再怎么说你也是朝廷命官家的公子,何必如此呢,不若你我之间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许应轻笑,要是忽略萧贵妃眼底深藏的恨意,他恐怕还真以为这女人是来求和的。

不过既然已经结仇,自然要收拾干净。

从对方虚浮微抖的手臂,和缓慢的出剑速度来看,萧如意显然不会是精通武功之人。

许应虽不屑于对一个女人下杀手,但他也绝不是会放任对方的圣母性格。

许应脸上闪过一丝冷凝,一抹若有若无的杀机盘绕在周身。

其身上的气质转化的非常快,几乎在瞬间就已经完场。

萧如意能一路坐上贵妃之位,又岂是蠢人?

她几乎是同时看穿了许应的杀心,只能无奈求饶道:“看许公子现在尚且年轻,武功就已经如此高强,若能作罢,本宫和萧家愿意献上修炼的资源和秘法,不知可否?”

“哦?贵妃娘娘是眼见恫吓无用,就开始拿萧家说事了吗?”

许应走近,抬腿便踹,萧贵妃一个不注意就被许应踹飞到角落,生生呕出一口血。

萧贵妃低着头,眼里满是恨意和恼怒。

没想到此子如此跋扈,竟然真敢以下犯上,顶撞于她。

不过她愿赌一把,赌许应不敢在皇宫之中贸然杀人。

许应确实不愿意在皇宫之中杀人,玉龙皇城是大庆龙脉汇集之地,这后宫更是皇城的腹地,里面的每一个人都身负因果,他若是掺杂进去,免不得要沾染麻烦。

眼前的萧贵妃身上也有金色的因果缠绕,许是诞育了皇嗣的缘故,那些金丝缠绕得格外紧实。

所以哪怕萧贵妃仅仅是个凡人,体内气运也不小。

不过这些都和许应无关,他也不在乎什么皇朝气运,眼前的女人也是一味的给他找麻烦,令人厌烦。

许应走上前来,以掌扣住萧贵妃的颅顶,“放心,我不会杀你,不过要让你看看清楚,这么多年你欠下的命债。”

萧如意的眼前顷刻宛如时光倒流一般,昨日种种皆现眼前。

有曾经被她肆意杖杀的宫人,有这些年或多或少死在她算计下的妃嫔和皇嗣,甚至还有道道浮/尸从冰冷的渭河里爬起来......

“他们来找你们母子索命了。”

伴随着许应低哑的声音响起,仿佛有无数张扭曲的面孔赫然出现,纷纷伸出破损露骨的手臂,将萧如意死死地拉入无边地狱。

剧烈的尖叫声响起,萧如意的瞳孔彻底失去了神采,整个人逐渐沦为行尸走肉,连脸上都带着无与伦比的惊恐。

整个人更是无力地瘫倒在地,浑身抽搐着,不省人事。

对于只见了他一面的彩琅,许应虽不至于起杀心,但还是随手一点,抹去了她这片刻的记忆。

毕竟他独身游走于宫廷之内犯了忌讳,还是少些人知道为好。

一切料理干净之后,许应终于走出了贯清宫。

扑面而来的晚风带走了许应浑身的燥热,将他刚刚的心底悸动全部吹散。

不愧是有龙脉滋养之人,轻易还是杀不得的,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此时已经被激起心里的杀意发疯成魔了吧。

许应平静之后,仰头朗声道:“前辈还要看多久?在下可不是嗜杀之人,皇室中人在下可一个都没杀死。”

虽然有此地龙气的掩饰,但许应还是一进宫门就感觉到了一道窥视的目光时刻紧盯他。

从他踏入宫门开始,一直到萧贵妃被他逼疯,那道目光都隐晦地蛰伏在暗,不曾露出一点痕迹。

想必那位血杀楼的血衣侯,应该也是一进宫就被这道目光的主人给盯上了,只是不知何缘故对方没有出手,静观其变罢了。

但是如果对方觉得能拿下自己,那可是大错特错了。

许应和血衣侯可不一样。

许应的声音加持灵力,遍传周围空旷殿宇,忽然,他的声音彷佛被完全封住一样,尽数被锁在贯清宫这数寸方圆之中。

果不其然,许应声音落下不过几息时间,就有一道苍老嘶哑的声音响彻空中:

“许少府令,好大的威风啊,伤皇子,闯宫门,害嫔妃,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足以论处极刑的死罪啊......”

还没等老者说完,许应不耐烦地接话道:“呵,那你这老乌龟滚出来给本少定罪啊,本少倒想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轰然之间,许应气海内的灵力汹涌而出,溢散在天地之间,将这方天地一寸寸的吞噬,直到金色几乎遍布,才有一道暗色身影从角落里蹿出,“好手段,难怪许少府令如此胆大包天!”

老者也惊奇于许应的奇异手段,被迫从暗中被逼而出,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要输给许应。

这位穿着暗金色銮纹云衫的白发老者抬手便是一掌。

汹涌的内劲呈一股倾天之势而出,巍峨恍若大山般的朝许应压过来。

许应反手便挡住白发老者一掌,满天金气瞬间聚集化作一道冲天的古朴长剑,许应一剑就直接劈过来。

“小子,你在找死!”白发老者怒吼道。

想他赵无极,成就大宗师之境已经几十年,从未有过被人忤逆之时,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动手。

如今更是已经踏过了关键的那一关,成就陆地神仙,寿增五百载!

许应一个黄毛小儿竟然也敢在他面前呲牙,简直就是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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