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追了出去,看到薄绯夜没有离开,在病房外等着她后,她松了一口气。
“阿夜,我只是去取回我的玉佩。”
她说着,迫不及待地从口袋拿出刚从贺一航那里拿到的乾坤玉,在薄绯夜面前晃了晃。
薄绯夜盯着那块洁白无瑕的玉石,不由地,心上更添堵。
“我听说那是你们的定情信物。”
“这本来是要送给你的,我以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才把他送给他的。离婚那会,我就问他要回来了。这次是为了救他,才借给他戴七天,辅助治疗,让他恢复得更快。”
“你说这是要送给我的?”
林默真诚地点了点头。
“好,那它现在就是我的了。”
薄绯夜依旧是一脸冷漠,伸手从她手里拿过了那块玉。
林默以为这样他就会消气了,不曾想他又沉着眸色道:“说好的去去就来,却让我等了11分钟。说吧,该怎么赔罪?”
“我自小戴在身上的玉,还不够赔罪的吗?”
“还差了点!”
林默眉间微蹙,“那你想要我怎么赔罪?”
薄绯夜似乎就等着她这么问了,老谋深算地挑了下眉,给了她两个字。
“肉偿!”
“嗯?”
她今天可不知偿了多少次肉了,着实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她多少有点想问问薄绯夜,你那玩意儿是铁打的吗?
薄绯夜只是默不作声地拿出手机,打开闹钟界面,调了个11分钟的定时。
“时间我调好了,开始吧。”
林默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有点退缩的意思。
“换个别的,我给你针灸,推拿,或者煮药膳汤?这些我都在行。”
薄绯夜却是逼近一步,一双暗眸逼仄人心地撅住了她,丝毫给她逃走的机会,就壁咚了她。
男人岑薄的唇,蹂躏似的狠狠压住她,勾弄着她柔嫩的唇珠。
“11分钟,一分一秒都不能少!否则你摸贺一航双腚这事,我跟你没完!”
“呜……”
林默使劲摇着脑袋,心中无声地哀嚎。
摸贺一航屁股?
哪有的事?
她只不过是给贺一航扎了止血针而已。
薄绯夜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她想说的,研磨着她两片唇瓣。
“没摸?那也看了。”
林默无力辩解,只能任由他强势夺吻。
好在他也没在这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把这个吻加深,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分钟后,房里的贺一航把身上的针拔了,由于他不专业,拔出去的时候,扎过的皮肤冒出针尖大小的血珠。
秦柔焦急问道:“一航,真的有用吗?”
贺一航扯开病号服看了下胸前伤口,已经没有再继续渗血的迹象,甚至刚才那种撕裂的疼痛都没有了。
“我现在神清气爽,你推我出去晒晒太阳。”
他把三根针小心翼翼放回了针灸包里,以前一直以为林默在药店的工作平平无奇,没想到她已经成长为惊世神医。
终究是他太过肤浅了。
他把针灸包收好,下次找个时间还给她,也是个可以再跟她见面的借口。
“难道那个小贱蹄子真是神医?”
秦柔仍是带着质疑,咕哝一声。
“妈,你说什么?”
“我说这见效也太快了,你这几天一直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呢,现在居然有精神了。”
秦柔把角落的轮椅推了过来,扶着他坐上去。
贺一航被秦柔推着出去,一推开房门,薄绯夜壁咚林默突兀地冲撞进他的双眼,有种刺痛再次从眼眸直往心底深处钻。
“滴滴滴……”
手机定时闹钟发出一阵绵长的提示声。
薄绯夜才难舍难分地松开了林默,林默整张唇都酸麻酸麻的。
她委屈地抿了抿嘴唇,捶了下他胸口,轻骂了一句。
“哪有这么用力亲亲的?把我嘴唇都啃秃噜皮了。”
那一声娇嗔勾得薄绯夜心痒难耐,而传入贺一航的耳中,却是极其的刺耳。
这原本属于他的一切,让他亲手给葬送了。
薄绯夜偶一抬头,便撞见了门口坐在轮椅上的贺一航。
“老公回家我给你涂唇膏。”
林默闻声,情不自禁脑补出薄绯夜给他涂唇膏的画面来,做这样的事与他这个人太不搭调了,不觉地她“噗呲”一声笑了。
气氛美好得泛起了粉红色的泡泡。
恰时,她肚子不争气地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毕竟她昏迷了七天七夜,全靠输的营养液吊着,都没进食过。
一时间,两人之间多了些许的尴尬。
薄绯夜不由分说地就把林默打横抱起。
“喂,我只是肚子饿了,不是腿受伤了。”
言下之意是叫他放下她,她能自己走,她没那么娇气。
“可我就是想抱着你。”
他口吻宠溺,就这么抱着她,招摇过市地从贺一航面前离开。
自始至终,林默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贺一航,仿佛把他当成了空气。
贺一航就那么一直盯着他们,直到他们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秦柔哼了一声,“大庭广众的,就这么腻歪,真是世风日下。一副的狐媚样,她以前啊要是有现在半点会勾男人,也不至于被你抛弃,你说是不是?”
“妈,我不许你这么说林默。”
“好好好,妈不说她。反正啊她那样的破鞋不要也罢,等你出院了,妈给你介绍别的好女孩。”
那声“破鞋”让贺一航的眉头皱成了川字,不知是看到了薄绯夜和林默卿卿我我的那一幕,还是母亲不断说林默的不是,总之他就像掉进了冰窖一般,冻得一点生气都没了。
“我不想去晒太阳了,推我回去吧。”
“哎,你这孩子——”
秦柔还想唠叨,被贺荣生呛了一句,“别说了!”
贺老爷子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也跟着劝道:“孩子啊,有时候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不会有谁一直等着谁。”
“爷爷,您别劝我了,道理我都明白,但我知道我这辈子是非她不可了。”
贺老爷子摇头叹气,这孩子性子这么倔,从小到大一点都没变。
以前林默一心一意爱着他守着他的时候,他和林灿打得火热,他也劝了他多次,都没把他劝回头。
现在林默即将嫁做人妇,他偏偏又执迷不悟放不下她。
真是一段孽缘啊。
“既然你非她不可,那爷爷就最后帮你一次。”
“爷爷,你真有办法让我们复合?”
“爷爷也不能保证,但只能试一试了。”
贺老爷子有气无力地说出这话时,心中对林默心中越发愧疚。
贺老爷子没有把那个秘密告诉林默,现在还要想方设法拆散她和薄绯夜,他真的是愧对林默啊。
但为了孙子,为了贺家,他也只能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