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跟着小护士进去,而贺家那一大家子也紧随其后,蜂拥而入。
“你们不能进去!”
“凭什么林默能进去,我不能进去?我们是贺一航的家人,就不能进去?万一我儿子出了什么差池,我们也有知情权。”
秦柔扔下昏死过去的贺明珠,跟小护士吵起来。
小护士犹豫了下,才道:
“这样吧,你们派个代表跟我进去。”
“荣生,你进去吧。秦柔你就留下照顾明珠。”
贺老爷子是贺家的主心骨,他一发话,大家必然照办。
在手术室门关上之前,贺老爷子又嘱托林默一声。
“默默啊,一航就全靠你了。”
“放心吧,有我在,我不会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爷爷,您就把心收回肚子里吧。”
贺老爷子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看着手术室的玻璃门合上。
薄绯夜一言未发,目送着林默进去,只要她想做的事,他都会无条件支持她,哪怕是他的情敌。
林默和贺荣生快速地换上了无菌的手术服,刚走进去,便见贾求恩满面愁容。
林默走近一看,便知究竟出了什么岔子?
她冷声质问:“贺一航眉心那根针被拔了?”
有个实习医生颤巍巍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把那根针拔了,好方便贾神医动手术而已,我不知道拔了那根针后,病人会连呼吸和心跳都没了。”
在场一个医学界还算有权威的医生发表起了自己见解,“当今医术讲究的是科学,而不是玄学。一根针就能续命24小时?我看贾神医也不过如此,竟然信这种歪门邪道?我们这个实习医生年纪小,会被你这套说辞糊弄,但我可不信。”
汤院长给了那个医生一个眼色,“朱医生,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医院也有针灸中医科,这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怎么就是玄学呢?你我都是西医,信科学固然好,但不能以偏概全了,毕竟这不是我们擅长的范畴。”
朱医生口罩下的嘴撇了下,心中虽有异议,但没再继续说下去。
贺荣生听到这些都是懵的,他直直看向手术台上的贺一航。
此刻,贺一航一动不动,面色如蜡,身上接了好些个高科技仪器,其中有一台心率仪他认得,上面划成了一条直线,还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一航真的死了!
最后丁点儿的希望破灭,贺荣生不堪打击,崩溃地抱头痛哭。
“别吓唬爸啊,一航……”
他又拉住了林默的胳膊,眼泪鼻涕横流。
“林默,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一航啊。你刚才几针就让明珠变成了哑巴,你一定有办法把他救活的。
进来前,你跟我爸保证过,一定要竭尽全力救一航的。我爸这么疼一航,要是知道他就这么走了,怎么受得住啊?”
贺家未来的掌舵人就这么在林默面前哭成了一个孙子。
朱医生和贺荣生差不多年纪,不忍见他在一个小女人面前哭得这么卑微。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能让一个死人起死回生?就是华佗在世也办不到!贺大少,还是节哀顺变吧,给贺公子好好举行一个葬礼吧。”
贾求恩听不下去了,这个朱医生数落他就算了,竟敢口无遮拦质疑他的师父?
“华国人有句话叫头发长见识短,想不到你一个男人,没有长头发,见识也如此之短。”
“哼,我只相信科学的力量!这女人要是能让贺一航起死回生,我这个心外科高级专家,让给她做!”
朱医生怒视着这师徒俩,愈发觉得他们两个专门诈骗的神棍。
“戴着口罩,隔了一米的距离,我也能闻到朱医生你的口臭。”
林默抬头,看了一眼对面逼逼叨叨的朱医生,扇了扇自己的鼻前。
朱医生一根手指,怒指向她,“你——”
“你别告诉我,你没有反流性胃炎,胃胀气,打嗝,反酸,尤其是在吃饭后加重?”
林默话音刚落,朱医生被气得胃痛,就打了个嗝。
气味散开,一种腐烂性的恶臭穿透他的口罩,在空气中弥散后。
他身旁的一个实习医生,和一个小护士,自行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他怒火滔天,同时有丝尴尬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你胃不好,我还知道你左侧肾区长了一个0.9公分的肾结石,近日小便都不利索,还伴随着隐痛。”
“这……”
朱医生大惊失色,他发现身体不适才一个多礼拜,昨天才去检查,拿到了化验单,单子上肾结石的大小正是0.9公分,一分一毫不差,这女人怎么也知道?
“别这啊,那啊的。我要是告诉你,我有透视眼,你也未必会信,这不属于你所认知的科学范畴嘛。还有,别动不动就炫耀你那所谓牛逼的高级职称,我真看不上!”
林默说完,就转身对贺荣生一字一句说道:“我答应过爷爷,说会救贺一航,就一定会做到。”
朱医生是不信她有透视眼,更不信她真能让贺一航起死回生。
“那在场的各位,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了,某位神医要表演魔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