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老公”,又酥又甜,撩人心弦。
薄绯夜只觉腹下都跟着一紧,呼吸不由烫了几分。
“好,老公帮你打狗!”
贺一航和林默结婚五年了,还没见过林默这样的一面。
大多时候,林默跟清汤寡水又食之无味的水煮面一样,性格软弱,说话都不敢大声,对他更是言听计从的。
而现在坐在薄绯夜怀里的女人,简直就像一只又野又撩的猫,那猫爪子轻轻挠着他的心。
林灿瞧着那两个男人的目光,他们的魂儿都像是被林默勾走了。
贱人!
可恶!
林灿尖锐的指甲狠狠掐进了掌心,面上却伪装出病西施一般的柔弱。
“薄爷,我们只不过是在和林默讲理,哪里算是欺负她?还请你能明察秋毫!”
薄绯夜垂首问林默,“他们是在跟你讲理?”
林默摇了摇头,娇滴滴地,酝酿了下情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泪儿就在眼眶里转啊转得不肯落下。
“他们侮辱我,说我是你的情人,还骂我是鸡!”
薄绯夜眸光半敛,眸底迸出一道寒芒,“分明就是欺负我太太,还说是讲理?罪加一等!”
林默化身为“小哭包”,继续说:“他们还说你那方面不行,有障碍,只有在床上虐待我的时候,才能获得快感!”
薄绯夜额头划过一道黑线。
“不行?你知不知道,男人听不得这两个字。”
他喉结微动,薄唇贴近她耳畔,仅用她听到的声音道。
林默当然知道了,所以她就是特地说来刺激薄绯夜的,最好霸总勃然大怒,把这些狗男女打得落花流水!
他也的确是勃然大怒了,不过是下面!
林默感受到臀下有什么东西在复苏,吓得她浑身绷住,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看向他,眼里满满的是震惊之色。
他倒是一如既往的清心寡欲,就像是尽千方百计也难博他欢心的金漆神像,只是当二人眼神触及时,才能看到他宛若深潭般沉寂的眼底还过一丝波澜。
林默第一反应是震惊,第二反应就是要起身。
“别动!”
男人的声音是绷紧的暗哑,像是在克制着体内热潮的涌动。
接着他又道:“你想让他们看到你的杰作?”
额……
这哪是她的杰作?
这分明就是他自己的杰作!
但薄绯夜这话也对,大庭广众之下,薄绯夜出丑,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此刻,她动也不敢动,只是面红耳赤地垂着脑袋。
“薄爷,我也看到这些人欺负薄太太了。”
谢鼎就是个圆滑的老油条,之前还称呼林默为林小姐,这时已经变成薄太太了。
“我们是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可她把我和方倩都打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是谁欺负谁?”
贺明珠指了指自己和方倩脸上的伤,不服气道。
薄绯夜沉了沉眉,问道:“你打她们了?”
林默也没必要撒谎,老实点点头,“狗乱叫,我当然要打了!”
“手打疼没?”
薄绯夜温柔地把她的手放进掌心,轻轻揉了揉。
“……”
林默有点懵,他竟然只是关心她的手疼不疼?
啊……这……
这波操作也太秀了!
简直就是狂虐他这条单身狗啊。
左哲都快没眼看下去了。
“打狗这种事,以后交给左哲!”
薄绯夜给了左哲一个带着杀意的眼神。
左哲掰了掰手指,指关节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
“哪个骂过薄太太的,给我滚过来!”
方倩也不管了,拔腿就要跑,因为她有种感觉,再不跑,就跑不了了。
可是她跑得再快,也比不上左哲的速度。
左勾拳,右勾拳。
“啊……”
店内一片杀猪般的惨叫声。
左哲两拳头捶下去,就把方倩打成了血肉模糊的猪头。
方倩爬到了那两个警察脚边,口齿不清地哭诉,“警察同志……救我……他……打我是犯法的……快把他抓起来……”
“他有打你吗?”东哥问了一句,又看向小武,“你刚才看到是谁打她了?”
小武耸耸肩,“没有啊,她自己撞的吧?给她拨打120吧,还可以再抢救下。”
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啊!
方倩气得又吐了口鲜血,头一歪,昏死过去了。
“贺小姐,就属你骂薄太太骂得最凶,我送你一套组合拳,要不要?”
左哲转眸看向贺明珠,一步步朝她逼近。
“不……不要啊……”
贺明珠节节后退,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这个男人个子有一米九,平头,小麦色的肤色,五官硬朗,黑色西装下依稀可见那一身发达的腱子肉,浑身都透出铁血军人的硬气冷酷。
撇开他刚才揍方倩的样子,他还是很英俊迷人的。
可他刚才挥拳时,实在太暴力,太血型,太变态了!
“我不私了了,我承认我偷窃,是我偷的丝巾,根本不是忘了付钱,警察同志,快抓我去警局,快给我判刑,快啊……”
“这可是你说的!”东哥问道。
“是我说的,快走啊!”
贺明珠是拖着两个警察逃出去的。
她宁愿坐牢,也不要被薄绯夜的保镖捶成猪头!
林默看着贺明珠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别提有多开心了。
“林默,你现在满意了?”
贺一航把林灿护在身后,目光笔直地盯着林默。
“你们两个还没倒霉,我不满意。”
林默瞟了他们一眼,风娇水媚地勾起唇。
贺一航听着他那清脆的笑声,莫名地觉得刺耳,心头隐隐一痛。
“你真的变了!”
贺一航觉得林默真的是变了!
变得贪慕虚荣,阴险歹毒,是如此的可怕!
“在我跟你提离婚的那天,我就死了。不过,上天怜我,又让我活了过来!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又怎么可能一成不变?”
江橙也觉得贺一航那怜惜的眼神实在令人恶心,忍不住替林默打抱不平。
“难道你还希望,你虐默默千百遍,默默待你如初恋吗?默默从十三岁开始暗恋你,你家快破产时,你最落魄的时候,是她一直给你写信鼓励你振作起来,后来她还义无反顾地嫁给你,给你们家当冲喜新娘。”
穆得,贺一航眉头锁紧,“江橙,你在胡说什么?一直写信给我的是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