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要把你这张闭月羞花般的脸打成月球表面,这样你的伤才对得起我的医药费。”
林默一本正经地说着,如黛的眉眼微微上扬,英气中带着逼人的狠。
现在的林默不再是曾经那个可以任人搓扁揉圆的软包子了,她变得强大而可怕。
陈冬雪看着她一步步逼近,不由地浑身哆嗦了起来。
“你……你……别过来啊……”
林默才不会停下脚步,一拳就对准陈冬雪的脸砸了过去。
陈冬雪看到沙包大的拳头从天而降,尖叫一声,直挺挺晕了过去。
“冬雪……冬雪……你怎么了?”
曹正晃了晃怀中的陈冬雪,轻轻拍了几下她的脸,还是叫不醒她。
林默嗤笑。
陈冬雪也太胆小了,拳头还没打到她脸上,这就晕死过去了。
接下来,她调转枪头,朝王经理走去。
“现在轮到你了?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要我留下免费刷碗一年,否则走不出这扇门?”
王超好歹也是个七尺男儿,但在林默的气场威慑下,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想怎样?”
“教你如何做人!”
话音刚落,就是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啊……噗……”
王超被扇得鼻青脸肿,还吐出了一口鲜血,中间夹着他的两颗牙。
“这是我刚花了两万块种的烤瓷牙啊……”
王超的两颗门牙掉了,说话都漏了风,他看着地上这两颗牙,心头在滴血,眸光变得越发凶狠,手一挥,对那两个保安说:“给我上!”
两个保安伫立在原地。
“上啊!给我盘她!”
王超回头看向那两个魁梧的保安。
“这个洗碗妹太彪悍了,王经理,我们盘不动啊。”
两个保安畏手畏脚,不敢上前。
这时,林默的手机铃声响起。
“林神医,我给你发的信息看到了吗?”
“嗯,看到了。我就在楼下,遇到了几条拦路狗。”
“什么?有这种事?你等着,我这就过来。”
霍言深挂了电话,急匆匆地出了包厢的门。
“叮咚。”
电梯门打开,霍言深怒气冲冲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看到自家老板,王超就乐了,像是有了靠山一般,傲娇地咧开了那张掉了门牙的血盆大嘴。
“你这个洗碗妹,你要倒霉了,我们霍总黑白两道混得很好,就连万龙会的副会长黄天霸也是他的挚友。我会让你知道,我们是你不能招惹的存在!”
他说完,就卑躬屈膝地迎接霍言深。
“霍——”
才开口一个字,就迎来了一个脆生生的巴掌。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老板,愣了两秒,委屈地问:“霍总,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吗?”
“你做大的错,就是瞎了狗眼!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是谁?还敢如此大放厥词?”
王超懵了,又将林默从头到脚端详了一遍。
“她……不就是个来我们店招牌的洗碗工吗?”
“她是御膳楼的新老板——林默。”霍言深隆重地介绍。
“什么?”王超指了指林默,“她是御膳楼的新老板?霍总,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霍言深认真道。
王超欲哭无泪,腿脚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林默面前。
他是有听霍总说过,要把这家酒楼送给他的恩人,但没想到霍总的恩人竟然是眼前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女人。
“林总,是我有眼无珠。都怪曹正,我信了他的鬼话,才把您认成了来招聘的洗碗工。你看在我不知者不罪的份上,就饶了我吧。”
“你刚才不问青红皂白,跟曹正合伙‘处理’我时,有没有想过要饶了我?”
林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自然是没想过的。
所以她凭什么要饶了他?
“滚!你被开除了!”
霍言深眼不见为净,这样不长眼的拦路狗,不要也罢。
“霍总,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啊,我一毕业就在御膳煌工作,为它奉献了十年青春啊。”
王超抱着霍言深的腿求饶道。
“砰!”
霍言深一脚把他踹开,“你是非不分,再让你再在御膳煌工作,非被你弄倒闭不可!”
“至于你们两个!这辈子不能踏足我霍氏旗下任意一家御膳煌!”霍言深又吩咐那两个保安,“把他们三个丢出去!”
“是,霍总!”
两个保安手脚利落地就把他们三个丢到了马路上。
三条拦路狗解决完了,霍言深把林默请进了包厢。
“林神医,快尝尝,这些都是御膳煌的招牌菜。”
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林默便拿起筷子,品尝起来。
两人边吃边聊,等林默吃饱了,霍言深才把酒店转让合同拿出来,“林神医,签了这份合同,以后你就是这家御膳煌的老板了。变更手续,等星期一工商部门上班,再去办。”
这是林默治病救人的诊金,林默也没推诿,大大方方签了字。
她把合同放进包里,准备离开之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
霍言深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对心急如焚的男女。
“怎么样?林神医还在吗?”
“还没走,沈大哥,你们快进来。”
霍言深带着他们进来后,便把双方介绍了下。
“林神医,这两位是我的好友,沈文崇先生和他的太太蒋梦然女士,他们多年来一直被顽疾所扰,无法生育,听闻我太太的病被你治好,特地前来拜访。”
“这位呢,就是林神医。”
沈文崇夫妇欢欢喜喜进门,但一看到面前这个“神医”,竟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片子,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下。
这么年轻,别说治病经验了,恐怕还没毕业吧,也敢称为神医?
真是笑话!
“你就是林神医?”
沈文崇端视着林默,面露不悦。
林默从他的眼神和语气中察觉到了一种轻视,自然也没好言好语。
“神医不敢当,懂一些医术而已,我连行医执照都没有。”
“什么?你连行医执照都没有?”沈文崇一听,毛都炸了,但还是按捺住,继续刨根问底道:“那你一定是在校医学生,还没毕业吧?”
“不是,我早就毕业了。”林默喝了一口茶解解腻,有条不紊地补充了一句,“新东方厨师学校毕业的。”
这下,沈文崇夫妇彻底跳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