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深蓝色晚礼服穿在林默身上,立即把质感拉满,从后面看去,纤细的腰身立着,完美的背影令人羡慕。
除了“美背杀”之外,还有那引人注目的深水炸弹,对男人来说,妥妥的视觉暴击。
“美,实在太美了。”
连谢鼎这样阅美无数的老色批,都忍不住连连赞叹。
薄爷就是薄爷,眼光就是好,一个包裹严实的土包子,里面竟然如此之辣。
林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觉得相当夺人眼目,就像是一个丑小鸭,蜕变成了白天鹅般,下巴都不禁抬高了几分,变得更自信了。
“方经理,你的眼光确实独到。”
“还得是林小姐你底子好,皮肤白皙,身材凹凸有致,一般人还真驾驭不来这件礼服。到时候我给你联系一个托尼老师,把头发盘成丸子头,这样就会把你这美背展露无遗。”
方经理看到林默脸上满意的笑容,暗搓搓想,总算把这位祖宗给招待好了,她就能逃过一劫了。
可薄绯夜却不大满意。
那眼神瞧着阴恻恻的。
“换一件!”
语气不容置喙。
???
林默、方经理、谢鼎,还有店里其他顾客,都纷纷不解地看向薄绯夜。
薄绯夜按动按钮,电动轮椅向前驱动,在那一排华美礼服中开始挑选。
低胸,扔掉!
露背,扔掉!
太短,扔掉!
网纱透视,扔掉!
方经理看着地上这一堆衣服惋惜不已,都是高定款,最便宜的也得十万一件。
最后,他总算挑到了一件还算满意的。
“就这套,去换上。”
标准的香奶奶风格的套装,一抹色黑,唯有纽扣是白色的珍珠扣,显得低调奢华。
就是林默的衣品不太行,但也察觉到有一丝不妥,她不太想换。
“这也太保守了吧?有点想职场套装,不适合出席晚会吧?”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她就是想着靠着这件“金装”,惊艳全场呢。
作为一个伴君如伴虎的打工人,谢鼎秒懂,他一把接过衣服,笑得很舔狗。
“哎呀,林小姐,保守一点好啊,你去参加爷爷的八十大寿。爷爷他肯定是个思想传统的老人家,他不会喜欢你穿得太露骨的。”
这个谢总的话,似乎有那么些道理。
还是以尊重老人家为好。
林默这才把手伸过去,从谢鼎手中接过了衣服。
薄绯夜看着林默乖乖去了更衣室,脸色才有所缓和。
“谢鼎,旁边得基广场,以后由你负责了。”
谢鼎狂喜,差点就说句“谢主隆恩”了。
方经理瞟了一眼谢鼎,难怪这个油腻的老男人能混的风生水起?
有道是马屁拍得响,升职加薪步步高。
谢鼎这拍马屁功夫也是绝了。
她就是不长眼,不能对老板的意思心领神会,才把自己搞得差点要去喂鱼。
等林默出来,方经理又屁颠屁颠为她挑选鞋子和包包,可谓是尽心尽力。
等林默从东方商厦出来,已然改头换面,时尚又不失优雅。
薄绯夜让司机,从车内拿出一个精致檀木盒子。
“这棵紫灵芝,拿去。”
“无功不受禄,薄爷,我已经承蒙了您很多恩惠。”
林默还是有底线的,该得的,她不会拒绝,不该得的,一分她都不会接受。
“我本来想用这个治睿宝的过敏,但现在已被你治好,这东西对我就没用了。你若不想要,就丢垃圾桶。”
言罢,薄绯夜就让司机抱他上车。
林默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驱车绝尘而去,只声她捧着盒子,在汽车尾气中发呆。
她打开盒子,看着这株紫灵芝,颜色是帝王紫,是稀品。
丢到垃圾桶?
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既然薄绯夜不要了,就便宜她了,正好爷爷过生日,她就借花献佛送给爷爷吧。
……
丽豪酒店。
今晚贺老爷子八十大寿,贺家包了丽豪酒店最大一个宴会厅,隆重地办了五十桌酒。
贵客云集,贺家人那是忙得不可开交。
秦柔跟贺一航抱怨,“你那个老婆?现在三天两头就在外面鬼混,就上午回来了一会,就不见人影了。”
“是啊,哥,今天这么大的日子,林默作为贺家的儿媳也不来帮忙。待会她来了,你可得好好教训教训她!”
贺明珠揉了揉站久了的腿,一脸不爽。
贺一航眉峰微拧,“好了,别说她了,她现在是个病人,没几天活了,你们就不能体谅下她?”
“也是,土已经埋到脖子那了,跟个死人计较什么?”贺明珠这么一想,也就看开了。
秦柔呸了两声,“你爷爷的大喜日子,别提“死”这个字,晦气。”
“一航。”
一道清丽的女声由远及近,打断了贺家三人的谈话。
贺一航回头,只见大门口林灿和她父母一道款款走来。
今晚的林灿扎着丸子头,身穿黑色镶钻的晚礼服,豪华的碎钻,衬得她整个人闪闪发光,真的有一种天仙下凡的既视感。
“啊呀,是灿灿和亲家公亲家母来啦。”
对林家这个大女儿,秦柔热络得就跟自家女儿似的,忙上前招呼。
“这是我爸请铸金大师方一成打造的一座老寿星,还请秦阿姨代爷爷笑纳。”
一见这纯金打造的老寿星,八斤八两重,还是大师胡庆林的杰作,这可是价值百万啊。
秦柔笑得合不拢嘴,“灿灿,亲家公亲家母你真是太客气啦。”
她说着,便让管家把礼物收好。
“快进去坐吧。”秦柔热情地拉着林灿的手,边走还边夸,“只有灿灿你这样人美心善的女孩,才能配得上我家一航。哎,当初要不是老爷子选中了林默,你现在就是我们贺家的儿媳拉。”
林灿笑而不语,只听得大家窃窃私语。
“那是哪家的千金啊?也太有气质了吧?”
林灿喜不自胜,还以为那些男人夸的是自己,昂首挺胸就跟一只开屏的孔雀一般,可一抬头,发现他们的眼睛全都盯着大门口方向。
她循着视线,转脸看去,看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