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萧鸢有些不解,但还是答道:“好,我答应你。”
凌昏却伸出右手小拇指,道:“你要拉勾答应我。”
萧鸢不由想起二人小时候,便伸出右手小拇指,握住了凌昏的小拇指。
凌昏紧皱的眉头这才松了一些。
他挤出一丝笑容,道:“我们再想办法把‘神剑’找回,有我在,总会有办法的。”
便在这时,只见姜应炫走了过来。
他看了凌昏一眼,转头望向萧鸢时,忽然眼眸一转,便从怀中取出玉盒,取出培灵丹递给萧鸢。
凌昏在旁注视,已然看出姜应炫眼中的异样。
但他知道萧鸢此时心脉已乱,这培灵丹对她实在用处极大,只得也劝萧鸢道:“现在你体内真气絮乱,吃了吧。”
萧鸢却摇摇头,没有去接。
那姜应炫见此眉头一挑,没说什么,将怀中玉盒递拿给了凌昏,道:“里面五颗,你们自行分配吧。”
说着,他便又离开了。
等姜应炫离开,凌昏便又对萧鸢道:“这丹药珍贵,你现在需要的。”
萧鸢却别过脸,道:“这人倨傲,我不想接受他的东西。”
听到这话,凌昏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自己这位同伴。
之后,凌昏他们在管家的带领下,前往天王府的另外一片区域,各自安排了房间。
凌昏将魏一武安置好,也到自己房间休息。
他也没心思歇息,坐到床上,盘膝坐好,便用神识探入内丹。
此时,他内丹中不仅有“小昏”三只“祸斗”灵兽的神识,还多了一缕神识,便是那妖狐的。
那妖狐神识只是暂时寄居在他体内,此时十分虚弱。
在凌昏的探视下,那妖狐神识才微微苏醒。
凌昏念动法诀,便将妖狐的灵识唤了出来。
此时,这妖狐就只是一道黯淡的虚影,立在他身前。
妖狐娇小,立起身,也不过到凌昏膝盖。
它逐渐恢复清醒,看着凌昏,道:“你的功法与我先祖失传的法诀很相似。”
凌昏将这妖狐收入内丹,也没有什么秘密可以保留,便答道:“这是我机缘所获,乃是上古的灵石。”
“怪不得如此神妙呢。”
那妖狐说着,又道:“我已经忘记回家的路了,要是能回去,说不定也能找到先祖的法诀。”
“你神识现在太弱,我会想办法替你复原,但需要时间。”
那妖狐瞧了凌昏一眼,又道:“你为何要帮我?”
“见死不救,我办不到,你就暂时安心留在我内丹吧。”
凌昏说着,又道:“对了,我需要问你一事?”
那妖狐轻轻一跃,跃到凌昏坐着的床上,嗅了嗅他,才道:“你问吧。”
“你为何会被封印在那巨石里?又为何被送到这里?还有,你为何刚才要袭击”
那妖狐低头沉思良久,才道:“许久的事,我已记不清晰了。”
“我只记得自我出世就与族人生活在一座山上,可是有一天,几个带着面具的人忽然闯入我们居住的山,他们将我族人都抓了起来。我因为与族人不同,被他们关闭在一个黑暗的空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把我放了出来,却又将我囚禁在那巨石之中,然后我便又在巨石中呆了很久,我好想出来,就不断用身躯撞那石头,可是都没有用。”
“我不愿一直被囚禁,甚至想一死了之,但是那巨石中被他们施了法咒,即使不吃不喝,也有灵气汇入我身躯,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如果,你也是要奴役我,囚禁我,就请把我灵识湮灭。”
凌昏摇摇头,道:“你放心,我不会。我想知道,那些带面具的人,面具图案是不是阴阳合一的太极图案呢?”
“我不知道什么是太极,但那个面具我印象深刻,我可以画给你。”
那妖狐说着,又跳到地上,然后便在虚空中比划出一个椭圆形的面具,然后两条鱼的弧线将面具划成两半,正是太极图案。
看到妖狐所画,凌昏便觉此事更不简单了。
他沉思许久,便又问道:“你能记得自己在那巨石中困了多久吗?”
妖狐摇摇头,便又跳落到凌昏身旁,与他保持着一臂的距离。
它又看了凌昏一眼道:“你真的不会把我关起来。”
“这个自然,如果你身体恢复,要回去找你族人都可以,只是你现在灵识太弱,不可在外逗留多久。”
凌昏看它眼中满是忧虑和迷茫,便又问道:“你有名字吗?”
“我以前在山上住,有时候也会偷偷下山去瞧看人类的生活,我当时给自己取了名字,叫作青丘。”
“那我以后便叫你青丘,只是要提醒你的是,现在他们把你当做引发洪灾的邪魔,你暂时都不要在外人面前现身。”
“人们不相信我,我也不愿见他们。我只是从小便发现自己与族人不同,所以好奇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只有我们的长老看出我的不同,希望我能继承她的位置,可是她已经不在。”
凌昏忽然想到什么,将怀里的玉盒打开,便拿出了一颗培灵丹放在妖狐面前,道:“这培灵丹对妖灵也有莫大用处,姜应炫父亲将你拖到这里,你吃他一颗丹并不过分。”
那妖狐看了看,又低头嗅了嗅,才张开嘴吃了一颗。
仅仅把那培灵丹吃下肚,妖狐那原本虚幻的影便真实了些。
它又看了看凌昏,道:“我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你又叫什么名字呢?”
凌昏微笑道:“壮志凌云的凌,昏昏欲睡的昏。”
那妖狐点点头,道:“我不会写你们人类的文字,但我会记住你名字的。”
“你现在需要歇息,就不要再走动了。”
那妖狐点点头,便被凌昏收回丹田。
这之后,凌昏便正襟危坐。
他便如此吐纳,不知觉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昏才缓缓睁开眼眸。
他走出门,便去萧鸢房间瞧看,却见萧鸢不在房间,于是又去到魏一武的房间。
待他进到魏一武房间,便见萧鸢、郎才与姜应炫都在里面,而魏一武躺在床上。
此时,在魏一武床边,一位鹤发童颜,穿着白色长袍的道人正瞧看着魏一武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