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鹿芩再一次卡着时间从幻境塔中出来,办公的工作人员已经见怪不怪了。
“天都黑了,赶紧回去吧。”工作人员将门关上,对着满身都是汗的鹿芩说道。
“我知道了王大叔,那我就先走了。”鹿芩笑着挥挥手,看起来比王大叔这个坐了一天的人还要有精力。
王大叔背着手摇摇头,慢悠悠的往员工宿舍走。“还是年轻好呀!天天有用不完的精力。”
被认为有精力的鹿芩,现在正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手机,整个人和咸鱼躺没有什么区别。
【夏萱姐:[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夏萱姐:快看我人生中的第一家店怎么样?不错吧?里面的装修我全程把关。】
鹿芩点开图片,挨个的看了一遍,不得不说,夏萱姐的眼光不错,也是用心了的。
就夏萱姐那堪称稀碎的拍照技术拍出来的图片看起来都不错,要是找个摄像技术好点的,拍几张照片宣传一下,不怕没有人去。
【鹿芩:看起来不错。】
鹿芩没想到,夏萱姐这不声不响的店都开起来了,看那样子,店都装修好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张。
“嗡嗡~”
手机振动了两下,夏萱姐回了消息。
【夏萱姐:啊啊啊!芩芩,你终于回我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我了呢。】
【夏萱姐:我这店马上就要开张了,芩芩你毕业典礼那天会回学校吗?】
鹿芩刚打出来半句话,那边夏萱姐的消息又过来。
【夏萱姐:你要是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那我就把开张的日期定在那一天,到时候让你做餐厅的第一个客人。】
【夏学姐:到时候你点餐,本大厨亲自给你做。】
鹿芩将刚刚的半句话删掉,重新开始打字。
【鹿芩:不知道能不能回去,我争取回去一趟。】
若不是夏萱姐今天提,鹿芩都已经要忘记自己是毕业生了,虽然她在学校没有呆多久,但是毕业典礼鹿芩还是想要参加的,要是错过了这一次毕业典礼,鹿芩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以毕业生的身份参加毕业典礼了。
【夏萱姐:那我坐等消息。】
这边刚结束和夏萱姐的聊天,那边韩旭的电话就来了。
“鹿芩,毕业典礼你要回去参加吗?”
韩旭和鹿芩虽然平日里见不到面,但同在S队,双方的情况多少都有点了解,知道鹿芩白天没有时间,特意晚上打的电话。
“是学校让你问我的吗?”鹿芩心里泛起了嘀咕,明明就可以直接问她,干嘛还要通过韩旭,她实在不懂。
“陆明月私下里面问我的,因为你经常几天都不回消息,所以她才会先找到我,让我来问你的。”
说到几天都不回消息,鹿芩也没有办法,她有时候做任务会花费好几天的时间,所以手机都会是一个关机的状态,什么时候任务完成了,手机才会开机。
“若是教官允许的话,我会回去的。”鹿芩现在也给不了一个准确的回复。
“明天,明天我亲自告诉明月我会不会回去。”鹿芩决定明天就去请假。
“嗯!行。”
通话挂断,鹿芩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问毕业典礼是哪一天了,不过这个班级群里应该有通知,鹿芩想着明天到班级群里面看看。
……
“张副官,大人那边是怎么安排的?”伯德手中摇晃着红酒杯,恰然自得的问道。
“联盟赛那边大人自由安排,不需要你插手。”张副官看似恭敬的话语,其实毫无感情可言。
伯德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
这位张副官常年戴着一副面具,看不见长什么模样,说话做事更是冷酷无情的代表。
造灵组织表面上看是伯德在做主,其实重要的事情都要经过这位张副官的手,只因为他的背后站着那位大人。
但伯德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真的屈于人下,他会一直隐忍也不过是因为只靠他自己根本就不足以对抗联盟,所以他需要一个靠山。
但等联盟不足以威胁他,或者说等联盟自顾不暇的时候,伯德会毫不犹豫的让所有联盟人都知道,那个叛徒是谁。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千钉。
联盟即使受到了重创,实力也不可小觑,若是这个时候知道了害了他们的罪魁祸首是谁,这怒火自然也就有了地方发泄。
到时候获利的只会是他伯德。
想到美好的未来,伯德嘴角上扬,心情愉悦了起来。
可这好心情只是维持了一会,因为最关键的一点,伯德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位大人到底是谁。
伯德用了几年的时间,也只是锁定了五个人,但究竟是这五人中的谁,伯德还不是很确定。
想到这里,伯德眼角的余光撇到了张副官那张戴了面具的脸上,若是可以看到面具下面的那张脸长什么样,或许就可以确定那位大人是哪位了。
但这位张副官做事滴水不露,防备心很重,想要看到他的真面目恐怕只有强来。
论实力,张副官自然不如伯德,但现在还不能和那大人撕破脸,所以自然就不能强来。
伯德也只能遗憾的放弃了。
“既然大人自有安排,那我当然不会多加过问。”伯德回答的无可指摘。
“不过要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只管和我说,若是没有大人的帮助,也就没有现在的我,我也是很想为大人效力,报答大人的恩情的。”
伯德说的情真意切。
张副官那双不含感情的眼睛盯着伯德看了一会,然后说道:“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大人不会亏待你的。”
伯德对着张副官举了举自己手中的红酒杯,对于那警告的目光毫不在意。
在伯德心中,不管是张副官还是他背后的那个大人,在联盟赛之后都是要死的,谁又会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呢?
而在张副官眼中,伯德就和那弱小的蚂蚁一样,对于蚂蚁的一些小动作,谁又会在意呢?毕竟要捏死一只蚂蚁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两人虽然站在一起,却是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