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梁叔,这小子是不是一身的好东西。”
慕盼晴双眼眯成月牙,十分自然的挽起那老者的胳膊,似乎两人的关系非同寻常。
见他俏皮的模样,老者宠溺一笑道:
“不错,这小子的确诡异,区区一个炼气境散修身家都快比上筑基修士了...”
“哼!此人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
慕盼晴撅了撅嘴,内心似乎还在为邓隐方才跟她讲价时丝毫不讲情面而不满。
梁叔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父亲与我同为丹鼎宗的弟子,乃生死之交,离世前将你托付与我,你便如同我的亲生女儿一样。”
“此人尽管修为不济,但能搞到这么多好东西说明本事不小,这种人还是不要与之交恶的好。”
听闻此话,慕盼晴不满的嘟囔道:
“我就是气不过嘛!”
“这家伙简直像铁公鸡一样,都这么有钱了,一枚灵石的利润都不肯让步...”
回到青阳居后,阮青已在此等候多时。
“公子。”
她连忙站起来施了一礼。
“有事吗?”
邓隐疑惑的瞥了一眼对方,此女性情孤僻,一般没啥事不会来搅扰自己。
阮青犹豫了一下后,将自己的来意托出。
原来,阮家对于晋国的“斗法大会”十分看重,族中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请到两名外援,族长在得知阮青也请到一名实力强大的散修后也十分高兴。
不过家族中的其他派系却有些不满,因为那两名外援是他们请来的,如果斗法大会上表现优异的话,那么功劳也是自己的。
如此一来,竞选下一届族长之时便有了相当大的资本。
“因此...公子可否给妾身一个薄面...”
阮青抬起头小心的打量了一眼,见对方面无表情不由将下半句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邓隐沉默片刻后淡淡一笑:
“你是想让我去露两手吧,有这个必要么...”
阮青连忙解释,她自幼父母双亡备受旁人奚落,直到后来被检测出身怀灵骨再加上大伯成功担任族长一职,这种情况才有所改观。
而大伯在几年前重伤修为大跌后,族中的其他派系便蠢蠢欲动,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罢了。
这回便是借着斗法大会想要将族长一职占据。
因此,她恳求邓隐能帮自己这个忙,若是将那两人击败的话,他便是阮家唯一的外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倒是挺有孝心。”
邓隐嘴角突然勾起,然后一把将阮青揽入怀中,粗糙的大手穿进一片温润中肆意揉搓起来。
后者顿时发出一声惊呼,俏丽的脸蛋上立刻升起两朵红云。
“公子...不要。”
邓隐没有理会她,手上的动作愈发放肆。
转眼间阮青已经将头埋在他怀中气喘吁吁,身躯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帮了你,你该如何报答?”
“妾身已经是公子的婢女了...”
阮青抬起头轻咬嘴唇,美目中满是晶莹的水汽,像是有诉不尽的委屈。
“公子想怎么样都可以...”
听到这话,邓隐的呼吸不禁急促起来,虽说修士讲究清心寡欲,可毕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若不是为了筑基大业,他绝对要好好“责罚”一下这个害人精。
“便用上次的方法吧...”
“好...”
晋国樊城。
城西一座占地数十亩的宅院内,上百号男女在一名双鬓微白的壮年男子带领下,正严肃的站在门门口像是在等待什么。
这里便是阮氏一族的根据地,除了这座巨大的宅院外,城西的许多产业也被他们把控。
眼前这些男女老少大多脸上的表情十分恭敬,不过亦有少数人则不以为然,甚至交头切耳起来:
“没想到阮青这妮子竟然请来了一个外援,她哪来这么大的面子。”
“切,她能请来什么货色,我看八成是来骗取咱们阮家财产的。”
“嘿嘿...以阮青的样貌,若是肯舍命陪君子的话,也未必请不来厉害的帮手...”
这番话顿时引来了一片不怀好意的淫笑。
“安静!”
阮洪岩眉头皱起,严厉呵斥道。
他的体格尚且强健,但脸色却不怎么好,隐隐透着青黑之色。
不过他的话的确起到了作用,身后众人的议论声很快便弱了下去。
突然,一名身着青色长裙子,容貌秀丽却眉宇清冷的少女出现在众人眼中,而她身旁则跟着一名身穿黑袍,头戴一顶陈旧斗笠的男子。
两人步伐稳健,很快便来到了阮府门口。
“族长,这便是柳先生。”
阮青神色自若的瞥了一眼族人后,转而朝族长阮洪岩抱拳道。
邓隐面无表情的扫过阮氏众人,他敏锐的察觉到有好几道充满敌意的目光朝自己射来,当即心中有些发笑。
看来自己这个婢女,在家族中仰慕者甚多啊。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为柳先生接风洗尘。"
阮洪岩哈哈一笑,示意府内已经备好了酒菜。
邓隐微微点头,而后在众人的拥簇中踏进阮府。
阮家不愧是樊城的望族之一,这场宴席搞的十分隆重,各种山珍海味更是应有尽有。
不过邓隐对这些东西兴趣不大,他注意到这阮家的修士还真不少。
族长阮洪岩的目前修为大约在炼气八层,与现在的阮青差不多,不过看此人的模样应该是中了什么毒,能够发挥出多少实力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阮青说过,族长以前巅峰时期的修为有炼气十一层,只是后来被人暗算。
除此之外,阮家还有三名炼气五六层的长老以及几个初显灵骨的孩童。
这时,邓隐瞳孔一缩,只见其乐融融之下一位容貌刻薄,眼睛生了颗痣的女人朝自己走了过来。
此女露出一丝冷笑,不过修为却相当不俗,竟有炼气九层那么高。
他知道,这便是阮青一直向自己提及的“阮艳”。
“这位道友面生的很,不知在何处修炼?”
阮艳自顾自的倒下一杯酒后,将审视的目光投向邓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