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何雨柱把洗了两遍,弄的很干净的四套棉衣和用被虫咬过的棉布做的两套棉衣,在一天晚上分三次给杨厂长送去。
他和媳妇趁黑各自穿一套出去,把剩下的四套抱着过去,到了白天约定好的点,媳妇分三次,把棉衣两套两套的送到接头的地方,让等待的杨厂长和杨夫人穿里面,带回去。
然后循环往复,也把她们的考虑都给说了。
搞定完这边,接下来,也就是他自己和丈人家赶制棉衣了。
原本何雨柱为了提升自己和媳妇的缝纫技术,决定是要自己弄的,但看了看之前一个月两套,还被丈母娘帮忙再弄出来的效率后,只好把丈母娘叫过来做了。
丈母娘听了后,抱怨道:“雨柱你也真是,白天要上班,晚上回来还要做棉衣!你一个大男人,能做得了这个?还有小荞,你也不劝着点。”
小荞在自家人面前要更主动些,闻言便向着何雨柱道:“我觉得哥做的挺好的,就是时间来不及了,要不然我们能把一家人的都做出来。”
“你还顶嘴?嫁人了翅膀硬了是吧?”
“妈,我没翅膀,但我胳膊腿比以前壮实了,还长高了。哥以前说我能长,我还不信,没想到我就真长了。妈我还要长,说不定能长成咱家最高的一个。”
乾妈听着这话心里很无语,看着眼里全是自己男人的女儿,心里被动而又伤心的接受自己女儿已经成了人家的事实。
之后的日子,丈母娘就天天带着小小妹到他家用缝衣机赶棉衣。
于是小妹也开始每天吃到了姐夫和大姐带回来的白馒头和好吃的菜,小家伙欢喜的不行,到了衣服做都好了,还赖皮不想走。
但睡着了后,就被抱回去了。
好可爱。
十一月,到了小荞嫁过来的第三个月,何雨柱赶紧带着小荞去量身高和体重,又长十几斤肉,还长了一厘米多高,同时她原本有些畸形丑态的五官,这会终于看上去正常了。
真是可喜可贺。
虽然还是不漂亮,但好看多了,何雨柱满意了。
所有棉衣也终于在这个月弄好了,丈母娘已经带着给那边做的回去了,今年她们一家人都能新衣穿了。
何雨柱为此得到了丈人家的感激,同时还得到了丈人家坚持给的欠条。
没办法,人家坚持要给。
这时候还有个相对棉衣而言更好看的外套,一般有点身份的人都得弄上,他何雨柱一个副处长,到时候穿不起普通人都要穿上的那种外套去上班,可就太丢脸了。
买来材料,自己尝试给自己和媳妇做一套。
这个就不打算给丈人家弄了。
又一天晚上,他正在家里弄新衣服呢,小荞在屋外被王大姐拉着说了一会话后,就见小荞进屋跟他道:“哥,王大姐家要来借咱们家的缝纫机。”
“找个理由不借给她。”
他想都没想的回道。
“哥,可是您不是说王大姐对我们挺好的吗?”
“挺好也不行,天才的创作,就是需要自私。再说咱们不借给她,她自己也能用用针线缝补,用不用咱们机器,对她影响不大。”
“哦,哥,我相信您是天才。”
何雨柱脸一红,“小荞,我那就是比喻和夸大,我哪里能是天才,棉衣一个月都出不来两套。”
“但是您在我眼里就是天才,您看您才学一个月,缝纫手艺就比杜师傅好了,前段时间人家找杜师父做衣服都是故意找您了。”
“呃~小荞,那是我学的快,不是天才,对了下个星期六,我们再去找个缝纫师傅学。”
“哥,还学呀?”
“嗯,你忘了,我想博取众人之所长,多学点,咱们不吃会亏。”
“嗯,知道了,我听您的。”
小荞转身出门把王大姐委婉的拒绝了。
何雨柱知道,往后她们肯定要因为这事被王大姐背后说闲话。
但谁背后没被人说闲话?邻里关系过得去就行了,没必要太在意。
随后的日子,小两口换了好几个师傅学习缝纫技术,学习内容依旧都被何雨柱写进了本本里。
十二月,赵师傅找到何雨柱,原来新床好了,浴缸也好了。
他都不去拿,人家反而着急了。
当即过去拿,他和赵师傅两人一起抬,小荞帮忙拉小的。
床是把零散的零件带过来,直接在他家组装的,浴缸或者说浴桶,则是完整的,两人一起抬过来的。
给钱的时候,赵师傅坚决少收五块。
“何雨柱同志,前段时间多亏了你给卫师傅介绍,最近我活都多了不少,钱没少赚,我也得感谢您不是?”
何雨柱摇头道:“赵师傅,一码归一码,我是觉得您做得好,才推荐您的。咱们提前说好的价钱,咱们绝对不能变,不然就坏了规矩,以后我都不能再去找您给我做家具了。”
腹黑的何雨柱说这话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说是人家做得好才给人家推荐,就是在引导人家下次再给他做好点,还能有甜头。
好说歹说,人家终于收下了。
等人走了,小荞就欢欢喜喜的把床擦拭干净,然后给铺上了。
完事了围着床转了几圈,坐上去,赞叹道:“哥,新床真好看,真舒服。”
“傻丫头,是你铺的好,不关床什么事。等哪天有空了,我们再去买点布铺上面,那才叫好看。”
“哥,用不着吧,光好看有什么用?太浪费了。”
“傻丫头,看着舒服,才能身心愉悦。身心愉悦好处就多了,能更健康,少得病,增加灵感和创造性,还能多活久点等等,好处多着呢。”
“哥,真的假的?”
“哥还骗你?”
……
新床虽好,可是高矮与老床不同,风格也不同,小两口第一晚都没睡好。
转头第二天晚上,人家赵师傅就送来了一些糕点和饼干感谢他。
收了。
又一个星期六,何雨柱带着小荞去买了一些厚点灰色毯子布和灰色的布料,回家将毯子边角用灰色的毯子布缝好,布料做成棉被套。
然后在床上先铺两床棉被,再在棉被上铺上宽大的毯子,毯子直接将床的边边角角都盖住,上面再放一床棉被,再一看,未来温馨风格就出来了。
小荞看到后,两眼放光,赞道:“哥,这真的好好看。嗯,坐上来还很舒服。哥,你怎么想到呢?”
“随便想到的,好看吧?哥没骗你吧。嗯,有点软了,但还是有点硬。”
“哥,您真是天才,另外我觉得两床棉被垫下面很软了。”
没有体会过这么软的床的小荞,一脸诚恳的说道。
傻丫头,你是没见过席梦思。
赶紧再接再厉,又做了两个同色的枕头套,把原来的枕头装进去。
再一看,一床都是灰色的套装,更好看了。
就是布匹上的花纹有点少,看上去有点单调。
日子继续过,这天何雨柱上班时,偶然在厂里看到杨厂长气色不太好,好像感冒了。
当即找机会伙同媳妇悄悄去询问。
让媳妇放风,他去找杨厂长。
“杨大哥,您身体不好?要不要我去给您买点药?”
“哦,小何,我就是感冒了,挺过去就算了。”
何雨柱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杨大哥,您家是不是还没有棉被?没有您就说,这个我能弄到。”
杨厂长,“我家里还有床棉被,穿上棉衣晚上也挺暖和。就是前两天没注意弄感冒了,没事的。”
“怎么能没事呢?我今晚就去把我家的棉被给您送两套过去。您说个点,我们晚上给您送那里去。”
“你把你们的给我们,那你们怎么办?”
“这您不用担心,我们自己去买。说实话,不是我舍不得给您买新的,而是我怕万一出来状况,您拿着旧点的,也好应付一些。”
又问了杨厂长的感冒状况,赶紧趁着没人看到离去了。
杨厂长对他要给的好处不怎么抵制,甚至有点直接接受的态度,他不太反感。
因为他曾经体会过类似的遭遇,所以他知道:当一个生活过的真的很差的时候,别人给的东西,是不会怎么拒绝的。
只是报不报答,内心有没有感恩之心,就因人而异了。
当天下午何雨柱回家就去找了医院开了对应的药,然后又去买棉被!
谁想到,竟然下班了!
晚上和媳妇怎么办?
没办法,该送的还是的送,把新棉被套拆下来,套上旧的,天黑了就和小荞趁黑给人送去。
这时已经下大雪了,车是不能骑了,所以她们只能走路去,但还推着车。
因为车有灯!
把两床棉被绑车上,何雨柱推车着,小荞就跟在何雨柱旁边。
地上有雪,踩着踩着,他鞋子裤腿就湿了,而且这时候鞋子不耐寒,他出门就手脚冰冷了,走一段就没有了知觉。
他都这样,小荞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哥,咱们这么帮她们,往后她们不帮咱们怎么办?”
路上,小荞开口道。
“小荞,你怎么想到这个了?”
“哥,您看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冒着风险给她们送东西,要是被逮住了,您跟我工作可能就要掉了,冒风险可大了。可是我不是听您说,您以往能去见到那位,也是因为您的厨艺好,后来您能当官,也是因为您在组织学校里取得了好成绩。
再后来,您投票站在他对面,您不是也认为是因为您跟那位关系好,人家才不懂您的吗?我就感觉他对您的恩情其实也不大。
在加上您曾经说的,感恩的人要对感恩的人好,才能活下去,所以我担心咱们是白对她们好了。”
小荞能知道这个,是因为何雨柱在睡觉的之前跟她聊天,不是涉及他穿越的事,基本都告诉她了。
何雨柱点头道:“小荞,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咱们还没落难,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在往后咱们遭难了帮咱们。但是我跟那位承诺了要报答他,所以这事我们就要做下去,不然就是失信于人。
虽然失信于人一次不要紧,但是人都是有趋利性的,一次因为失信于人占便宜了,往后就会继续那样做。就好像赌博的人,尝到轻松赢到钱的滋味了,就再也难以撒手。
而且那位走之前给了我好多票,为了那些票,咱门都得帮人家一把。我要是不帮他,那位回来了会怎么看我?
另外,我们帮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好处,万一他记得这份恩情,将来我们在ZZ上也能多一分安全。”
大领导寿命可活不到九十年代,而杨厂长至少能活到九十年代往后。她们维系好这个,一家人未来日子可能会更好多。
当然,也可能会更难。
因为世界上不乏有非要杀了见过自己丑态的人,万一杨厂长就是那种人,那作为对杨厂长最大的帮助者,她们就要遭到最大的反噬。
“哥,我知道了。”
“嗯!”
其实这时何雨柱猜测,大领导更想让他帮的,或许应该不是杨厂长。
……
终于到了约定点附近,小荞提着棉被过去确认杨厂长她们在,就把棉被丢地上,等人家捡走,就回头了。
然后小两口又结伴回家。
回到家,两人脚湿冻了,身上也流汗了。
冬天赶路,就是这么遭罪。
得幸家里的浴室是空间不大的平房,密封性还很强,烧上一大锅热水,水蒸气就把屋子弄的不太冷了,再来一锅,就暖和了。
小两口借着这优势,美美的洗上了热水澡。
把湿鞋子烤着,穿上棉衣,盖一床垫一床棉被,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