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雷道：“所以，这个案子很有可能是两个人联合作案？”
“可能性很大。”白启点头。
“那这个案子就不太寻常了。”李春雷面色凝重。
白启知道李春雷的话是什么意思，团伙作案很难出现，满足团伙作案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共同的利益，如果一个人死了，对两个人都有好处，才会促使两个人或者更多人联合。第二种就是共同的仇恨，也会促使两个人联合。
而宋佳宁这个案子却感觉跟这两种可能，都不沾边。那就有可能是第三种可能，那就是一次暗杀任务！
能有暗杀任务的，只有暗夜组织了。
李春雷道：“那凶手把人运回自己家里，还是很不容易的，这栋楼的其他居民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苏颜道：“我把这栋楼的所有居民都问了，只有三楼居住的一位老太太听到好像在十一点左右，有人上楼梯的声音，脚步声很沉重也很慢，其他人都没听到。”
白启皱眉道：“陈法医说凶手分尸是用的斩骨刀或者斧子之类的东西，那分尸的时候肯定会有很大动静，他的楼上楼下都没有发现吗？”
苏颜道：“602号的住户说他上厕所时确实听到了一点动静，但是声音不是很大，他就没在意。而402号已经被租出去了，当天人没在。”
到目前为止，还没找到凶手到底是谁，作案动机等等都不知道。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调查彩丽园小区附近的监控，看到可疑车辆和人立刻上报。”
“是！”
“还有就是查一下小宋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发生口角的事情，还有他负责的案子，看看有没有让人怀恨在心的案子。”
“是！”
散会之后，众人立刻就去寻找线索了，没有一个人懈怠。
白启先去审问了那个跑腿的。
“你说你没看到人？”
跑腿的哀伤道：“对啊！他给我打电话，说是着急上班，让我去拿，就放在门口了。我过去之后果然在门口就有一个保温箱，我就直接带走了。”
“你没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我们有规定，不能随便看客人的东西呀！而且他包裹这么严实，我拆开也没法复原，还是送去警察局的，我哪敢啊！”
“你是几点接到的订单？”
“是7点25分，我手机上有信息，然后我到了地方是7点43分，到了你们这大概是8点10分。”
夏思远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个跑腿的小哥确实没有作案时间，所以最后就让他离开了。
白启和苏颜又去了彩丽园小区门口，在宋佳宁下车的地方停下。
“就是这里了。”苏颜道。
白启抬头看了一眼小区两边，正好能看到那个911便利店。二人走进便利店，柜台后面就有很多烟的牌子。
白启抬头看到了上面有个监控摄像头，就道：“你好，我想看一眼这个监控视频。”
店员警惕地打量白启二人：“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警察。”苏颜拿出自己的证件。
“哦，好好！”女店员马上配合。
“你们想看什么时间的？”
“昨天晚上十点半左右的。”
“好的。”女店员马上调出来了昨天晚上十点半的监控视频。
视频里，一位女店员坐在柜台后面看手机，在10点32分，宋佳宁走进了便利店，然后在柜台上要了一包烟，然后扫码付钱就离开了。
“这个店员你认识吗？”
“认识，她是媛媛，昨天晚上是她的夜班，早上七点，我们交接的。”
“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有，她已经来了，就在后面仓库呢！她中午就来了。”
“哦，太好了，你能把她叫过来吗？”
“当然可以。”女店员把昨晚值班的店员媛媛叫过来。
媛媛来了之后，白启说明了情况，然后指着监控视频，问道：“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哦，我记得他，他要了一包玉溪就走了。”
“这个人有什么异常吗？”
“没发现什么异常呀，他就是问了中南海多少钱，然后又问了玉溪，最后买了玉溪。”
“好的，谢谢。这个视频我们能拷贝一份吗？”白启拿出一个U盘。
“当然可以。”女店员给白启拷贝了一份监控视频。
“我也来一包玉溪吧。”
“哦，好的，23。”
白启二人出了911便利店，苏颜道：“看来小夏说的不错，小宋身上的烟没了，就来这里买了一包烟，但是他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白启看着手里的烟，打开之后，就点了一根。
“你也会抽烟？”
“会，但是不爱抽。”白启点上一根，然后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苏颜知道白启想要开始共情，想要知道当时小宋是什么情景。
白启走了几十米，走到一栋楼房的拐角处，忽然停了下来。那个地方是两栋楼之间的过道，道路不宽，只能通过一辆车，而且在里面还堆放了一些杂物。
白启走过去，苏颜也跟着走过去，忽然，苏颜闻了闻，“有味道！”
“什么味道？”
“血腥味和···消毒水味！”
白启马上在现场寻找，忽然在地上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这里的地砖颜色偏重，有什么深色的液体滴落在这里了，但是又被清除了。”
苏颜道：“这就是血迹！地砖是水泥的，表面有细小的空洞，表面擦拭根本无法擦干。”
白启点头：“这里也许就是第一案发现场！马上叫小桑来！”
“是！”
白启又在附近搜索，发现在旁边的砖墙上发现了一根棕色的长发。白启马上用镊子夹起来装进了物证袋里。
“长发？是女人的头发？”苏颜疑惑道。
白启忽然想通了一件事，就道：“我明白了，如果这个头发是女人的，那很有可能在背后捅刀子的人就是那个女人。”
苏颜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在小宋前面有一个凶手在跟小宋对峙，在后面还有一个凶手，是个女人，她假装无辜，躲在小宋后面，在小宋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捅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