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气晴朗,昨晚下了雨,今天的天空就蓝了很多,空气也新鲜了不少。
高崎走出自己的家门,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看了看明媚的阳光,心情也好了不少。心里想着到底是去吃一碗炒肝还是豆泡汤呢?
刚走到了楼下,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高崎看了一眼手机,眉头一皱,就接通了。
“小林,什么事?”
“喂!高队!您先来开阳里小区吧,这里有一个案子。”
手机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高崎的好心情顿时被驱散得干干净净,“我靠,今儿天这么好,我心情还不错,你上来就给我当头棒喝呀!”
“抱歉,高队,早上就有人报案,说看到对面小区有人上吊,我们就过来了。”
“唉,得了,我马上到,你们先盘问一下。”
“好的!”
高崎放下手机,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然后启动了跟随自己十多年的桑塔纳,离开了自己的小区。
开阳区,开阳里。
3号楼楼底下停着五六辆警车。楼下有些群众在指指点点。
3号楼401号,门口已经有警察将这里封锁了,在屋里正对大门的阳台上,吊着一个男人,清风吹过,男人还微微晃悠一下。
刑警林勇刚放下手机,然后对门口的警员道:“法医呢,通知了吗?”
“哦,已经通知了,不过法医他们正在别的案子里呢,到这里要两个小时。”
“唉,这么多案子?你们去询问一下周围邻居,看看有什么发现。”
“是。”
“还有,小黄,你去问问小区物业,还有查查周围的监控。”
“好!”
林勇走进屋里,看到今天刚到的实习警员正在到处瞎逛,到处翻东西,甚至还围着尸体转圈,连忙道:“喂喂,你小子别瞎跑呀!胆子还不小呀!”
实习警员很年轻,还是警校的学生,还有两个月参加毕业典礼才算真正的毕业,因为成绩优异,所以被提前叫来实习。
“哦哦,好的好的。”实习警员连忙点头答应。
林勇道:“你第一次出警,要学的地方多着呢,别瞎逛,要是真破坏了证据,有你好看的。”
实习警员道:“哦,我知道了。”
林勇走到阳台,也看了一眼吊着的男人,男人的眼睛睁得不小,表情狰狞,林勇马上缩了缩脖子,心里想这种尸体还是交给法医吧。
实习警员问道:“林哥,你说他是怎么死的呀?”
林勇瞥了一眼道:“你看不见吗,这不是吊死的吗?”
“哦哦,可是我看···”
林勇马上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就别管这些了,我看你的话还挺密的,待会高队来了之后,你尽量别说话,高队最不喜欢贫嘴的了。”
实习警员听到高队就双眼发光:“哦哦,我知道,我最崇拜高队了,那是我们警校的偶像~”
“呵呵,知道就好,也就是你成绩优异,分配到了我们队,算你命好。”林勇都有些嫉妒,自己当年都是从最底层做起的,没有这个家伙命好。
“对了,林哥,高队的脾气怎么样?”
林勇立刻小声道:“这你就问对人了,我跟高队已经五六年了,咱们高队的脾气我最熟悉了,他这个人吧,脾气挺怪的没事就喜欢发脾气,但是他是微冷内热的性格,虽然表面上不苟言笑,但是对待自己人是绝对的维护。”
“哦哦,那跟着高队真不错呀!”
“那肯定的,所以待会高队来了,你就尽量不说话,这样就不至于那一句话惹了高队不高兴了。”
“哦哦,谢谢林哥提醒。”
正在这时,门口有警员传来了声音:“高队!”
林勇马上小声道:“高队来了,你小心点!”
“哦哦,好。”实习警员也很紧张。
高崎在门口就把烟掐了,带上鞋套手套走了进来。进来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对大门的阳台上,那个悬在半空的男人。
高崎微微皱眉,问道:“小林,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林勇马上跑过去,介绍道:“哦,是这样的,这家对面楼的住户今天早上发现这家阳台有个人站着,当时天还没全亮,没看清楚那个人在干什么,也没在意,过了半个小时,他发现这个人还在这,然后就有些怀疑,就用他儿子的望远镜看了一眼这里,发现这个阳台的人是吊着的,吓得他立刻报警了。”
高崎听着林勇的讲述,就道:“死者是谁?”
“死者叫赖志刚,这个房子是他租的,一起住的还有他老婆,我们已经联系了,正在赶来的路上。房东不在本市,在外地呢。”
高崎疑惑道:“他老婆昨天晚上没在家?”
林勇点头:“没有,他老婆叫周丹丽,在酷江山夜总会上班,距离这里三公里。昨天晚上正好是她的夜班,所以昨天晚上在一直都在酷江山夜总会上班。”
高崎点了点头,观察了一下房子,客厅不大,挨着厨房有一个餐桌,上面有很多啤酒瓶子,有喝完的,也有没打开的,桌子上还有切好的猪头肉,花毛一体。花生皮和毛豆皮在桌子上和地上到处都是。
桌子上就一双筷子和酒杯。座位是被拉开的,又去看了赖志刚的尸体,赖志刚穿着一件跨栏背心,身上没有打斗痕迹,指甲也很干净,发现在他身上有着酒气。看起来应该是刚吃完饭,喝完酒,就去上吊了一样。
“死者赖志刚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是诚信商务咨询中心的员工?”
高崎一愣:“这是什么公司?”
“说白了,就是一个替人要账的公司,根据欠债的金额不同,收取百分之五至百分之十左右的费用。”
“哦?还有这样的公司,合法吗?”高崎疑惑道。
林勇道:“表面上肯定是合法的,但是他们具体怎么要账,就不好说了,这种公司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太合法的手段吧。”
高崎意味深长道:“这么说他很有可能不是自杀了。”
“也有这个可能,不过还是要看法医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