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
白启继续问道:“你就打算这样什么都不说吗?”
“警察同志,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呀,我根本没有杀人,你不去找杀人的真凶,却在为难我!我真不明白!”韦明浩甚至摆出一副你能拿我如何的表情。
“谭娇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出租屋,你解释一下吧。”
“我不知道。”
“你天天住在那,凭空多了一个尸体难道不知道吗?”
“我,就是不知道,我也不是每天都回家,那年暑假我还出去旅游了一个星期,也许是那几天的事吧。”
“是哪几天?”
“我忘了。”
“你还记得什么!”
“七月底吧,具体时间真忘了。”
白启又连续问了几个问题,韦明浩都是一个词来回答,那就是‘不知道’。这让白启也没办法,毕竟警方目前没有证据,只能韦明浩自己招供才行,不然就只能采取疑罪从无的原则了。
白启最后只能站起身离开审讯室,走到门口的时候,白启回头看了一眼韦明浩,对韦明浩道:“对了,有件事需要告诉你一声,谭娇的验尸报告上显示,她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
韦明浩的表情如遭电击一般,瞬间就愣住了。
“你说什么?”
“我说,谭娇在死的时候,有两个月的身孕,她怀了孩子。”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韦明浩眼神呆滞,嘴里喃喃自语。
白启看着他这个样子,就问道:“你杀了你自己的骨肉!”
“怎么会这样!”韦明浩迷茫地看着白启。
“这是验尸报告,你用不用提供一下DNA我让法医给你测一下亲子关系?”
“····”韦明浩呆滞地看着验尸报告。
“你现在还不承认吗?”
“我···我···”韦明浩神情恍惚,最后他疯狂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大吼道:“跟你说了!我没杀人!谭娇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知道!”
白启失望地摇头,转身就走了出去。
回到会议室里,白启问道:“韦明浩的资料查得怎么样了。”
李广中拿出来一份资料,道:“这是韦明浩和袁其光的资料。韦明浩现在在一家设计公司上班,月薪8000元,与现在的妻子是在两年前结婚的,一直没有孩子。”
“他的通话记录和银行流水查了吗?”
“查了,有一个有意思的地方。”李广中拿出一张通话记录指给白启看。
白启一看就道:“昨天上午11点13分,打给了袁其光?”
苏颜闻言就道:“11点左右是咱们与韦明浩聊天结束的时间!”
“这么说我们一离开,韦明浩就跟袁其光打了电话。通话时间3分钟。有点意思。”白启又拿起袁其光的资料看起来,忽然发现了一个点。
“袁其光也是海津科技大学毕业的!他是设计系的,韦明浩是什么系的?”
“韦明浩也是设计系的!”
苏颜激动道:“靠!这俩家伙假装不认识,实际上他们早就认识了!”
白启道:“我明白了,我问袁其光的时候,最开始的时候,他假装不认识韦明浩,后来又说认识,但是不熟,可是他却清楚地知道,韦明浩毕业的话需要进行毕业设计的创作,当时我就感觉奇怪,现在才知道,他们俩早就认识了。”
“他们不是同一届的,袁其光比韦明浩大了两届。”
苏颜道:“看来这个袁其光也有问题呀!”
李广中一拍脑袋道:“房子是他的,突然一面墙变厚了,他这个房东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这墙面可是厚了足足十厘米。他不可能不知道,也许他是知情人呢!”
苏颜拍手道:“我想起来了,我们昨天询问他的时候,白队反复问他有没有发现房子有什么变化,他说根本不知道,你这么一说确实有问题,他怎么能不知道呢。”
宋佳宁激动道:“这么说,房东袁其光也是同伙!”
夏思远道:“这不太可能,袁其光与谭娇没有交集,没有杀人动机,不可能是凶手或者同伙。”
“那他为什么要帮韦明浩瞒住警方呢?”
“难道只是因为是学弟的原因?”
“那就更不可能了,多好的关系能让他为韦明浩甘心犯罪?”
夏思远想了想道:“我猜测袁其光只是一个知情人或者目击者,韦明浩为了掩盖真相,给了袁其光一些好处,让袁其光不再说话。”
李广中道:“反正这个袁其光也有问题,要不也传唤一下这个袁其光?”
“先查一下这个袁其光的通话记录银行流水,看看能不能查到十年前的。”
“好。”
审讯室里。
袁其光坐在中间,前面是白启和夏思远。
“你们把我弄来是干什么?该说的我不是都说了吗?”袁其光很不耐烦,手里搓着自己的金刚菩提手串。
“我们核实了你说的一些事情,发现了一些有不太一样的地方,所以想再询问一下。”
“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你说吧。”袁其光的样子有些不在乎,但是白启却在袁其光的微表情上看出来他其实有些紧张。
“我们发现袁先生与韦明浩其实已经是老相识了吧,但是袁先生却说不熟悉。”
“哦,这个呀,我和韦明浩虽然是老相识了,但是我们确实不熟,只是认识得早,我们是同一个系的,他找我请教过一些专业方面的问题,但是我们也没见过几面,后来他租了我的房子,也没什么来往。”
“可是我问过韦明浩的同学,他们说你们关系很好呀,还经常一起吃饭,韦明浩租房子你就便宜了一半房租呢?”
袁其光的手在互相揉搓着,尴尬地笑道:“我这,我是因为感觉他有问题,一开始关系挺好的,后来关系不好了,就没来往过了,这十年几乎没联系过。”
白启点了点头:“哦,这十年几乎没联系过,然后昨天就通了一次电话?”
“额,那是他打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为啥突然给我打电话了。”袁其光挠了一下已经稀少了的头发。
“是吗,你们聊了什么?我看聊了三分钟呢。”
“就是···就是···”袁其光说话含含糊糊,用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