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树接着道:“杀完人后,我留下了自己的毛发,拿着我生父的手用指甲划伤我,留下我的DNA。不过,有一个小插曲,就是我的生父,他用酒瓶子砸了一下我,我想到要是王新发的头上没有伤,那这个替罪羊就当不了了。我就临时改变了计划,守在王新发家门口外面,等着王新发回来,他家门口的路灯太亮了,我就把路灯砸碎了。哦,对了,在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人,他以为我是王新发,跟我打招呼,我不认识,不敢乱说话,就没理他,不过也没关系,这样更加合情合理,谁杀完人还能跟邻居朋友打招呼呢!你说对不对~嘿嘿~”
苏颜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白启皱着眉头。而监控室里的李广中等人都被彭树的话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监控室里变得十分安静,只有彭树的声音。
“我接着按照我制定的方法,在家中搜索了一遍,发现家里还真有一些我的影子,比如说我和王新发的合影,那应该是一岁左右,我把这些照片都装起来。然后把寻找时留下的脚印擦干净。接着就出了门等着王新发回来,我看到这家伙回来,我给来了一闷棍,然后马上就跑,他根本没看清我。我来到他停在村头的货车上,用我骗来的备用钥匙打开车门,把杀人时穿的血衣、鞋子和凶器都放在他的车上,然后回到运输公司,把钥匙还回去。做完这一切,我就在家等待着这巨大的新闻。呵呵呵!”
苏颜看向彭树,眼神中充满了悲哀,她想到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忍不住问道:“他们是你的生父生母,你怎么下得了手呢?”
彭树却冷笑道:“呵呵!生父生母?他们把我遗弃的时候,有没有人问他们,你们怎么下得了手呢!那可是你们的亲骨肉,亲儿子呀!”
苏颜内心很矛盾,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一个有关于人心的问题,谁也说不清楚。
彭树像是一个说书人一样,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一件跟他毫不相干的故事。这让白启、苏颜等人都感觉到了彭树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常人了,他变成了一只魔鬼。
“呵呵,你们不知道,当时,我敲开门的时候特别紧张,我看到了我的生父,我有些掩饰不住的激动。他问我怎么不用钥匙,我说我忘了拿,他一点都没怀疑。跟着我的亲父亲进了他们的卧室,他们说话是那么随意放松,这是我这辈子都没有享受过的,我在养父母那,他们永远都是用着厌恶的眼神看着我,用冰冷的语言命令着我干任何事情。我在那一刻我恍惚间有种放弃的念头,但是,我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是来复仇的,哈哈哈!对!现在越温馨,就越刺痛我的神经,越是让我想起我这些年来的痛苦经历!”
白启问道:“你是怎么杀害你生父母的,把整个过程都说一遍!”
“刚才不是说了吗?难道你们还想听更详细的!”彭树看向白启二人,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少废话!快说!”苏颜愤怒的拍着桌子道。
“嘿嘿,行!这段可太精彩了!我爸当时背对着我,我其实在背后捅他一刀没啥问题,不过那样不刺激,我叫了一声爸!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叫他。他回头了,看样子想问我干啥,我按住了他的肩膀,他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对我爸露出了微笑,然后我却一刀刺入了他的身体里。同时我捂住了他的嘴,接连刺了好几刀,我也忘了是几下了,反正是很多下,我看着他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我,我跟他说,我是你的另一个儿子,我是来复仇的。然后他就倒下了,呵呵呵!你不知道他当时的表情有多么震惊!”
白启看出来,现在的彭树已经被仇恨占据了整个身体,他已经没有任何人性了!监控室里,民警小张根本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拿着保温杯的手都在颤抖着,李广中等人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李广中咽了一口唾液,小声道:“恶魔呀···”
“然后我走到床边母亲身边,我叫了一声妈!她却说:你是新财吗?我说妈,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是来复仇的,妈,你就安息吧!嘿嘿嘿!我刚要结果了我的妈妈,那老头居然在背后扔我头上一个酒瓶子,我再次回头,对着趴在地上的爸又来了两刀,然后我按住了我妈的身体,只见我妈却哭着跟我说,妈错了!妈对不起你呀!嘿嘿嘿!她居然说她错了!真是搞笑!她错了又能怎么样!一句你错了,对不起,就能得到原谅了吗?如果有一天,有人杀了你的亲人,他跟你说了一句我错了,对不起!你能原谅他吗?”
苏颜怒道:“当然不能!”
“嘿嘿!是呀!对不起没有用的!”
“但是,你面对的是你的父母呀!他们再不可原谅也是你的父母!”
“切,父母又怎么样,犯了错误也要付出代价。”
“你···”苏颜还想说什么,却被白启制止了,苏颜只能忍住。
“你继续说吧。”白启道。
“嘿嘿,我给我妈也来了两三刀吧,鲜血喷在我的脸上,甚至溅在我嘴里,嘿嘿~那是咸的。我还是送了我妈去见了阎王,哈哈哈!”彭树开心的拍着桌子。
“那你是怎么杀害蒋芳和王小江的?”
“蒋芳是谁?哦,是我兄弟的媳妇吧,也不知道叫嫂子还是弟妹,不过都不重要了。他们两个更好办,我杀了爸妈,就去了旁边的屋子,我看到了一个女人正在指导着一个孩子写作业,我想这就是我的嫂子或者弟妹吧,还有我的侄子。她看到我全身是血的进来,吓得大叫,我说我刚刚杀了一只鸡,嘿嘿。她走过来,我发现我的嫂子长得还行,要是我能像王新发一样,在生父母的爱护下成长,估计也有一个这样好看贤惠的妻子吧,那个时候,我过得生活一定很幸福!”彭树的眼神中隐隐露出一些期望,不过随后又是愤怒嫉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