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没等千菀开口责问,只见几具尸体便被扔到千菀面前。
千菀一时不察,被此举吓了一跳,后退几步。
而后回过神,看着面前躺着的几具尸体,赫然正是她派去下界诛杀千族命定少主洛兮的那几人。
见此,千菀脸色一变,随后就是狂怒,
“是谁?敢杀我的人?”
只听一道女声从不远处传来,紧跟着殿内便出现两道身影,一老一少,一男一女。
仔细一看,正是从下界归来千牧与千璃二人,察觉到千菀语气里的暴怒,千璃淡然一笑,从暗中走出来,淡淡的话语传到千菀耳中。
“是我,千菀好久不见!”
听着熟悉的声音,看着那熟悉的脸庞,千菀那美丽的脸庞一阵扭曲。
“千璃,是你。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有胆子敢回来!”
“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千璃,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既然你非要来寻死,那我就成全你。
“来人,给本长老把这个诛杀同族之人,抓起来!”
然听到二长老千菀的吩咐,守在门外的侍卫却没有丝毫动静!毕竟,大长老在里面没发话,他们岂敢有所动作。
话落,见无人出现,千菀瞥见千璃脸上的淡然,千菀只觉得那是千璃那个贱人对自己无声的嘲讽。
千璃从来都是这样,永远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抢走自己的代理少主之位,可明明她的天赋和修为皆不如自己啊!这叫她千菀如何甘心!
如果仅是这样也就算了,可她万不该吸引那个冰雪般人儿的注意,让他爱上她,却对自己不屑一顾。
想这些,再看看千璃那淡漠的脸庞,千菀整个人怒到了极致,明明她已经赢了千璃,代理少主之位她虽然没有拿到手,可她女儿拿到了,那个冰雪般的人儿,再不喜欢自己,不也是和自己孕育了沐冉,而现在她也继承了师父的位置,成为千族手握重权的二长老,可为什么在千璃那淡然的目光下,她却觉得自己败了,败的彻底!
不,不,不。她千菀怎么会败呢,她不会失败的!
千菀稳住心神,继续朝殿外怒吼道,
“怎么?是本长老说的话不管用了?还不赶紧滚进来,将这个诛杀同族的上一任代少主给本长老抓起来。”
“千菀,人是老夫杀的,怎么你还准备将老夫一同抓起来?”
千菀闻言,朝出声方向看去,看到千牧一愣,是大长老!
只是他怎么会和千璃那个贱人一同出现?也怪自己刚才注意力都在千璃那个贱人身上,居然没有察觉到大长老千牧的存在。如此,也难怪外面的侍卫自己三番两次都使唤不动,原来是大长老这个老家伙在。
想到刚刚大长老千牧质问,千菀赶忙解释,
“大长老,怎么会?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地上的几人可都是我们千族的族人,身为千族的定海神针,大长老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对同族出手有什么代价?而且您不是离开千族,出去游玩了吗?怎么会和千璃那个贱人在一起?”
“千菀注意你的说辞,身为千族二长老,一口一个贱人,哪有半分千族二长老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市井泼妇。”
听到大长老千牧说自己如同市井泼妇,千菀想也不想就要反驳,然却被不知何时出现在殿内的暗煞拽了下衣袖,拦了下来。
有着暗煞的阻拦,千菀这时也想起了千牧大长老在族内那超然地位,只好一脸便秘色的继续听千牧长老说话。
“至于这几人,本长老宣布将其除族!”
听到千牧大长老如此说,千菀吃惊的叫出声来,
“什么?除族?凭什么?”
“凭他们犯了族规!”
“什么族规?大长老您不能是非不分?明明是千璃那个贱......(女人)杀了他们,您不能为了替千璃开罪,就随意给他们安排一个违反族规的罪名啊!”
“千菀,本长老做事还需要你来质疑?别以为本长老不知道你的心思,沐冉那丫头是很好,但千族的少主自始至终只有一位,而且少主已出现,不日便会归来,带领千族重返神界。
而这几人竟妄图诛杀我族命定少主,死有余辜,不过即便身死,也抵挡不了他们所犯罪泽,逐出千族,已是便宜了他们。
还有千菀,本长老奉劝你,把那些不合实际的想法就此打消,不然哪怕有清辞域主护着你,本长老来日也必定斩杀于你。
来人,传本长老之令,二长老属下中有人意图谋害千族命定少主,二长老兼有管教不严和失察之罪,因此作为惩罚,幽禁二长老千菀于听菀殿,千年不可外出!”
千菀听到大长老千牧已经知道是她派出族人去追杀洛兮时,整个人有些心虚,一时之间都没有开口,然听到大长老要幽禁她千年时,她急了,脑子一热,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就直接开口反驳道,
“什么?本长老我不同意。”
“千菀,由不得你,不同意。还是你觉得本长老只是幽禁于你,清辞域主会为你打上千族?可你别忘了,沐冉是怎么来的?你师父又是怎么死的?而且你确定清辞域主得知此事不会拍手叫好?
还有若不是因为你身后的清辞域主,你觉今天本长老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这么简单?”
千牧说完,也不在管千菀是什么反应,转身就带着千璃离开了。
听完千牧长老所言,千菀就好像被说中了什么痛脚,整个人犹如疯了一般,在殿内大喊大叫,
“啊啊啊,该死!都给本长老死!......”
过了一会儿,发泄一番过后的千菀,整个人又跌落在地上,痛苦呢喃道,
“清辞,为什么?明明我们都有了沐冉,可你为何还是不愿多看我一看......”
眼泪早已悄然无声息爬满了千菀的脸庞,此时的千菀也不过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