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夜总会出来,叶云飞按照计划打车前往了格罗夫纳家族的庄园别墅。
经过个把小时的行驶,出租车缓缓停靠在一座庄园门口。
推门走下车的叶云飞,来到门口按了两下门铃。
来的路上,他从安东尼那要到了杰拉尔德的电话,并以信达金融投资公司董事长的身份提出拜访请求。
没一会儿功夫,一位疑似管家的男子,打开了庄园的门。
简单一番交谈,核对完叶云飞的身份,管家领着叶云飞进入了庄园。
步行五六分钟,叶云飞在管家带领下,进入了庄园中央的大别墅。
一名四十出头,倚靠在沙发上抽雪茄的男子,引起了叶云飞的注意。
他一眼认出男子,正是格罗夫纳家族的当家人杰拉尔德。
看清叶云飞的面容,杰拉尔德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起身迎上前去打招呼问了一句。
“你是叶先生?”
去年信达金融投资公司收购味之素公司,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兴达金融投资公司的老板竟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华夏青年。
“你好杰拉尔德先生。”叶云飞面向杰拉尔德点头打了个招呼。
通过观察叶云飞的神态变化,杰拉尔德对其身份有了一个肯定,应该是信达金融投资公司董事长无疑。
因为上位者的气质是装不出来的。
“叶先生这边请。”说着,杰拉尔德招呼叶云飞来到沙发坐下。
招呼叶云飞坐下后,杰拉尔德扭头朝管家使了个眼色,示意其泡一杯茶。
管家心领神会,第一时间拿起热水壶为叶云飞倒了一杯茶。
“不知叶先生千里迢迢来伦敦有什么事吗?”杰拉尔德掐灭抽一半的雪茄,看着叶云飞试探性问了一句。
他们家族在华夏国内几乎没有产业。
加上他们家族和信达金融投资公司也没有什么业务上的来往。
所以他一时间猜不出叶云飞拜访自己是为了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这趟来伦敦......”叶云飞一丝紧张没有,把事先编好的借口说了一遍。
他告诉杰拉尔德,自己这趟来伦敦一共有两件事情。
一是为了收购巴林银行。
二是想把信达金融投资公司想把总部大楼建在伦敦。
而格罗夫纳家族是伦敦,乃至英国最大的地主,所以他想从格罗夫纳家族手里购买一块地皮建总部大楼。
买地皮建总部大楼,杰拉尔德一丁点反对的意思没有。
毕竟小半个伦敦的地皮都是他们家族的。
但听叶云飞说收购巴林银行,杰拉尔德脸上不由得浮现起一丝难堪的表情。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微微小饮一口,随即抬头看着叶云飞说道。
“叶先生,看上哪一块地皮尽管说,价格方面我一定给你最大的优惠。”
“但收购巴林银行,恐怕我帮不上什么忙。”
巴林银行倒闭一事,震惊了整个英国。
而巴林银行后续的处理方案,更是受到了全世界人的关注。
一时间,巴林银行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同样也是一个下金鸡蛋的鸡。
至于最后会变成山芋还是鸡,全看收购巴林银行的个人或企业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不想掺和巴林银行的事情。
对于杰拉尔德的答复,叶云飞心里一丝意外没有。
因为他早就做好了被杰拉尔德拒绝的心理准备。
同时,购买地皮建总部大楼,也是他临时做出的决定。
当然,做出这个决定,他也有自己的考虑。
信达金融投资公司是一家投资公司,把总部放在海外的话,他觉得更为方便一些。
“收购巴林银行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我这趟来伦敦,主要是为了购买地皮建总部大楼。”叶云飞不动声色,看着杰拉尔德说道。
见叶云飞这么说了,杰拉尔德脸上的神情稍微好转了一些。
“不知叶先生打算把总部大楼建在什么地方?”
“伦敦西区。”叶云飞不假思索回答道。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21世纪的时候,伦敦西区写字楼的租金排名世界前五贵。
而他打算在伦敦西区买一块地皮,建一个写字楼出来。
一来作为信达金融投资公司的总部。
二来算是一种投资。
听闻叶云飞想买伦敦西区的地皮,杰拉尔德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没一会儿功夫,他想到了一块地皮,抬头看着叶云飞说道。
“地皮倒是有,但价格比较贵,不知道叶先生能不能接受。”
“多少?”叶云飞看着杰拉尔德问了一句。
“1000万英镑。”杰拉尔德直截了当报出价格。
“看看再说?”叶云飞迟疑片刻说道。
虽然他不差钱,但在看到地皮之前,他不敢贸然拍板买下来。
按当下年代的汇率计算,1000万英镑,相当于1560万美元,1.3亿人民币。
“当然。”杰拉尔德点头回应一句。
接下来的时间里,杰拉尔德给信托公司一位管理拨去了电话。
大概意思就是让对方把伦敦西区最大一块土地的资料准备好,一会儿他和叶云飞要去现场看看。
挂断电话,杰拉尔德扭头看着管家吩咐一句。
“准备车子。”
“好的。”说着,管家转身走出了别墅。
待管家走后,叶云飞和杰拉尔德没有多坐,相继起身朝别墅大门方向走去。
没走两步,杰拉尔德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接通的瞬间,电话里传出一道男子冰冷的威胁声。
“你儿子在我手上,准备好2000万英镑的赎金,否则我让你永远见不到你儿子。”
“???”杰拉尔德愣了一下。
尽管见过大世面,但得知自己唯一的儿子遭人绑架后,他还是有些紧张起来。
愣了几秒钟,杰拉尔德很快恢复了平静,语气带着少许威严说道。
“让我儿子听电话。”
眼下他必须确定几件事情。
一是他儿子是不是真的被人绑架了。
二是他儿子有没有受伤。
“没问题。”电话里传出男子的回应声。
“爸爸,爸爸......”没一会儿工夫,电话里传出一道孩子的哭喊声。
杰拉尔德立刻识别出哭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儿子肖特。
正当杰拉尔德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电话里再度传出男子冷漠的威胁声。
“一个小时后,把赎金送到伦敦码头的仓库。”
不等杰拉尔德说什么,电话已经被人挂断。